邊生對他說過一句沒說完的話。
記得那天葉暮修下班,去了一家花店,打算買一束花放在自己的書房裡,剛好這個時候邊生打電話過來了,店員恰好說了一句:“這花很漂亮。”
電話那頭的邊生立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語音語調都沉地吓人,之後是葉暮修開了視頻,邊生才放下心來,挂電話的時候邊生對他說道:“葉暮修你和我在一起之後,你隻能是我的,你的身邊也隻能是我,如果有其他人出現……”邊生的話到了這裡就沒再說下去了,如果後面是什麼,葉暮修不知道也不清楚,隻是那天邊生的語氣變得格外不同,就像是原來的他。
星期五那天,葉暮修很早的就在等在了校門口,邊生一出來就看到了他停在路邊的車,扯了一下書包後,就朝着葉暮修的方向跑去。邊生一進車裡,門都還沒關上,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親他。在一起之後不是沒親過,但是都隻是在房間裡,淺嘗一下。在烏泱泱的校門口,葉暮修肯定是不會讓邊生有多餘的動作的,所以他躲了一下。
邊生瞬間黑了臉,看着葉暮修躲閃的動作,問道:“怕丢人?”
葉暮修不想和邊生吵:“不是。”随後補充道,“這是在校門口。”
邊生沒理會,轉身關上了車門,固執地又探了過去,葉暮修看着車前走過的人,擡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邊生僵在了原地,向前探出的身子動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坐了回去,再也沒了多餘的動作。
一路上氣氛變得詭異的壓抑。一直到了家,邊生的臉色都沒有好起來,晚飯都隻是扒拉了幾口就上樓了,葉暮修一個人在樓下吃好飯也跟着上了樓。他先去了邊生的房間,發現裡面沒有人,又去了書房,裡面的燈亮着,邊生正坐在桌上伸着手指撥弄着插在玻璃瓶裡的花。
葉暮修走了過去:“吃了那麼一點,不餓嗎。”邊生沒有說話,手指用力地掐了一下花瓣,紅色的汁水留在了他的指尖上,葉暮修知道邊生肯定是生氣了,他把花瓶挪到了一邊,花瓣從邊生的指縫間溜走了,他這才擡了擡頭看了葉暮修一眼,又迅速看向了别處。
葉暮修:“不是說想我了?怎麼不願意瞧瞧我?”葉暮修走到邊生跟前,邊生剛想變動姿勢,葉暮修就立刻捧住了他的臉,邊生一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葉暮修,邊生的眼睛很黑像是夜晚的湖,有時候葉暮修會沉溺在這雙眼睛裡。
葉暮修看着不言一語的邊生,笑了笑,緩緩靠近了他,把自己的嘴唇溫柔地覆蓋在了邊生的嘴上,隻是小啄了一口。窗戶沒有關,外面的風把白色的窗簾吹了起來,帶着柔和的月光,鼓鼓的飄動着,一下一下蹭着邊生撐着在桌邊的手背上,兩個人離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來的氣息。
邊生的眼皮半蓋着眼睛,眼裡的神色隻有他知道,是包裹不住的愛意與欲望。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身子微微直了起來,緊接着葉暮修感覺手臂被邊生用力地握住了,視線所視之物開始旋轉,隻是短短刹那,兩個人互換了位置。
星星之火燎起了枯枝,枯萎的大地開出了炙熱的花。
邊生含住了葉暮修的唇,有些粗暴的用舌頭頂開了他的齒貝,這是第一次,在兩個人同時清醒的時候,吻得這麼深。邊生像是餓了很久的饑民,一隻手緊緊揉着葉暮修的腰,另外一隻手托着他往後撤的腦袋。
邊生眼眸有些暗,有暗沉的光在裡面流轉了一圈,手上的力道往回按着,兩個人的嘴沒有一點空隙的貼在一起,靜谧的夜裡隻有水漬聲伴着風聲入耳。
過了好久,邊生才放開了葉暮修,兩個人的嘴巴被親得發亮發紅。葉暮修的眼角難得攀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葉暮修也沒想到邊生會有那麼一出,胸口的心髒差點承受不住這愛意,像是要破膛而出了。
“葉暮修你味道真好。”邊生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親吻過後的暧昧,聽得葉暮修喉嚨有些發幹,剛才那場激吻,讓他有了反應,他怕邊生察覺到,伸手推了推他,沒推動。
“葉慕修,你利用完我以後,就要把我推開了嗎?”邊生圈住了他推在胸口的手,往上舉了舉。
“沒有。”葉暮修舔了一下自己嘴唇,上面還有邊生殘留的味道,“我隻是想坐得舒服點。”
邊生:“好啊,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開你。”
葉暮修掙紮了一下,沒什麼作用,隻好點了點頭,心裡想着,這小子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那麼大了?
“為什麼今天在車裡不和我接吻。”
果然,他還是很在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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