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全沒有必要。”般若斷然拒絕。他繼續說道,“你嫁給他,成為他的正妻,将來的太子妃,今後的皇後,在皇帝死後自然成為皇太後,實握實權,名正言順。天下,就皆在我教掌握之中。”嘲弄的看着他的眼,“我成為他的妻,你,不妒忌?”他臉色一凜,有着被看穿後的狼狽。素手撫過他的臉,她輕聲歎息,“都是借口,是不是?真正的原因隻為你愛他,所以他的一切要求你統統不惜餘力的替他達成,對不對?”自幼就沒瞞過胞妹任何事的他,點頭承認,“是,我愛上了他。所以,甘願為他做任何事。”耳畔傳來她痛徹心扉的疑問,“你,一直都是無情又無心的,為什麼會愛上人?原以為,我們能成親,就算你不愛我,隻一心愛你的天下、你的雄心,我隻要能在一邊守着你,與你分享喜怒哀樂便已足夠。誰知老天殘忍得不留一絲餘地,他仍是讓你遇上了他,也讓你愛上了他。”不甘啊,在用盡了千般手段後阻止他們的相遇相見後,他們仍是相遇了,他仍是愛上了他,而自己,仍是落得得身嫁他人的結局。究竟是天意讓她阻止不成?還是她的阻止原就是天意的一部分,因為她的阻止,所以,他們反而才能相遇?他滿心歉仄,“般若,我對你不起。”定定的看着他,她問,“再對我不起,你仍是得要我嫁給他,是不是?”他點頭,無比沉重,卻仍是點了頭。吻,輕柔的落在他的面頰上、嘴唇上。她笑歎,“你為了成全愛人,甘作如此犧牲。我為了成全我的愛人,嫁給他,又有何不可呢?”在取得了般若的同意後,要得到長老的認同更是輕而易舉。教中,雖然一直是教主、長老、聖女三權分離,但,這些年在他的領導下,逐漸的,成為中央集權,大權隻在教主手中,把衆人教導成教主為尊,以教主的旨意為重。所以當他說要嫁般若給且初時,長老們當然同意。更何況,他還告訴了衆人要名正言順竊國的那個借口。然後,他就開始籌備他們的婚禮了……燭光下的般若,鳳冠霞帔,美豔非凡。握住她的手,他輕輕道,“般若,由此刻起,你就是我妻、我就是你夫了。”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般若歎息,“且初,不要演戲了。”他心上一驚,她知道了……“是,我知道。”輕易看穿他的想法,她點頭,“何必告訴哥哥,你愛我?你可知,他傷透了心。心愛的妹妹,居然是自己的情敵。而他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人另娶别的女子,而且,這婚禮,由他一手促成。”“般若,我愛你。”“不必欺騙我。”靜靜的看着他,靜靜的說道,“你我皆心知肚明,且初,除了自己,你誰也不愛。之所以堅持要娶我,一是為了傷哥哥的心,再則,是為了了為難哥哥,想造成哥哥與我以及與長老們的裂痕。你自己知道,隻要是你的願望,哥哥想方設法也會達成。你要娶我,一定娶得到。隻是,這與教規相違,必遭長老們的反對,你想借哥哥的手除去長老們,讓教衆寒心。你卻沒料到,哥哥說服了長老們,讓長老們也大力支持這門婚事。而我,自然更不會反對。”“你為什麼不反對?你不是自幼就深愛他?而且,依你們的教規,你隻能與他成親。你,居然甘願嫁給我,為什麼?”“對于我而言,隻要心愛的人開心,我就滿足了。哥哥開心,我就快樂。所以,我答應嫁你。”“般若,你真傻。”“相對于你的一心為已,我們的真心愛人,當然是癡傻。”語言雖尖銳,她的态度仍是那麼溫柔優雅,“無情無義無心的人,最是快活。而我們卻不能,因為愛,所以被牽絆,所以任由對方的言行舉動牽扯已心。所以,我羨慕你。”在這一刻裡,他無言以對。“且初,在大錯未鑄成之前,放過自己,也放過哥哥吧。”他狐疑的看着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之所以尊為聖女,并非因為我是教主之妹,而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我能看清過去未來!”自然,她能清楚夏候且初的用心。隻是,看清了一切又如何?仍是得不到他的人、他的心,仍是得受命運擺布。--她好恨!且初卻在微笑,“無論怎麼樣,我娶到了你,而他,仍得為了我的心願而奔波。”“無情無心的人永遠快樂。且初,我隻望你别在今後後悔。”“不悔。”舞台已經布置好了,所有的棋子各就各位,遊戲就要開始了……上官,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執意如此的!不該怨我!不該恨我!五日後,上官破玄以皇子随身侍衛的身份入宮。王妃上官般若以體弱多病為由,經宗人府批準,長期離宮清修。 須彌座上官破玄跟着夏候且初入宮已有一年了,這一年中,上官隻是觀望,以看清整個皇族形勢--他必須在掌握一切資料後,配以全面分析、準确判斷,再得出客觀結論,最後再行理智取舍,以做出最有利于夏候且初的抉擇。于是,他不動聲色,他冷靜沉着,同時處理好夏候且初有意無意交付的各項任務。他活動在夏候且初身邊,優雅得體,進退适宜,終于,他成為了夏候且初不可一日稍離的夥伴。他們的配合十分默契,以緻于對方的一舉手、一投足,他們都可以知道對方想什麼、做什麼,而自己,又該做什麼來配合。轉眼已是大然三十三年,上官破玄入宮後的第三年。久已不近女色的大然帝從宦官手上的紅漆盤子中随手翻出了一張。然後大然帝直接由心腹太監王義引着,和三個貼身侍衛前往今夜侍寝的女子--九嫔之首的昭儀朱若水的暖玉閣。未允許任何人通報,皇帝直接朝裡走去。一陣強烈的合歡聲傳來。大然帝停下腳步,臉色鐵青。猛然踹開門,翻滾中的男女停下了動作,驚恐的眼對上皇帝鐵青的臉。"澤淵,很好!很好啊!"傳入他耳中的,是皇帝猙獰的笑。深夜,一群軍隊向禁宮奔來,那整齊的腳步聲在暗夜中顯得異常沉重。領隊被宮中侍衛總管李全科喝住,"什麼人?"鄰隊恭敬回答,"禀大人,奉太子手谕,帶兵前往。""太子的手谕?"李全科疑惑了,就在剛才,皇上不是才傳自己派兵看守着太子,把太子禁在暖玉閣嗎?那麼,這張手谕的來源就可疑了……"把太子的手谕呈上來。"李全科斷然道,"一切待我禀明皇上後再做定奪。"燈下,大然帝驚疑不定的看着那道手谕,,不錯,确是太子的筆迹。從禁閉太子到可由太子自由調度的禦林軍出現在禁宮,僅短短三個半時辰,三個半時辰中,禁閉中的太子居然能調來了兵,--逼宮?!不錯,若非有逼宮的兵力,又怎敢勾搭上母妃,穢亂宮闱?!--這孽子,留不得!次日,皇太子夏候澤淵以謀反罪,問斬。儲妃及後宮相關人等,均流放貴州。儲妃肖氏連呼冤枉,經再審訊,供認那張調兵手谕出自她之手,但,這也出自太子的吩咐:若在二個半時辰内他沒回來,就表示他出事了,那麼,肖氏就以太子手谕調兵,前往逼宮,救太子。大然帝聞言大怒,要将肖氏問斬。這一日,上官破玄被大然帝召入宮内。皇帝的痛風又犯了。一次偶然的狩獵中,皇帝的偏頭痛犯了,身為皇十三子夏候且初貼身侍衛的上官破玄在衆人監視下,當即施以妙手,将無論禦醫如何醫治始終除不了的劇痛當即消除,之後再經上官的長期治療,慢慢調養,糾纏皇帝多年的偏頭痛居然被要除了。自那以後,幾年來,皇帝的健康均直接由上官負責,并将上官外放做官,短短數年,上官已是從三品。上官撥出最後一根針,皇帝籲出一口氣,舒服的道,"上官,這幾年來,也真虧有你。"上官收拾着器械,一迳淡笑不語。"别忙着走,陪朕聊聊。"上官順從的坐下,望着大然帝,等着他開口。這幾年來,也隻有他還可以陪皇帝聊一聊天了。九五之尊榮耀無比,卻也寂寞無比。就像大然帝一樣,雖貴為天下第一人,卻永遠隻能與孤寂作伴。"朕不明白,哪裡對不起澤淵了。他居然逼宮,為什麼?"恍惚中,皇帝幽幽長歎,"上官,王義,說說你們想的。說真話,不要講些假話來瞞哄朕。"王義與上官互望一眼,遲疑着不敢開口。"直說無妨,"大然帝道,"朕要聽真話。""奴才以為,太子麼大膽子,"遲疑着,王義終于開口,"奴才以為,逼宮者,實際應另有其人。""哦?"皇帝沉吟,"說下去。""皇上,"王義誠懇的說道,"太子妃的供辭,是在太子已經問斬之後才招供的,這其中,恐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廢皇子逆襲為王 枕邊躺着驕陽/遇見陽光閃 恰似落花微雨燕雙飛+番外 黑化前抱緊仙君大腿+番外 睡眠守護者 仙女味與浪子野 日常弑君未遂 穿書後成了女主嫂嫂 穿七零:被偷人生反成天道親閨女 喜歡你為所欲為+番外 情到深處亦無情 全職卡牌大師 緣既定何以憂 重生學霸女神 假千金重生搞内卷,一路逆襲打臉 相爺與妖女 算命大師是學霸 穿書後我和霸總共用身體/穿書後男主總在幫我洗白 說沉魚+番外 半面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