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垚被看得有點心慌,強自鎮定說:“你總是提醒我,别忘記你的職業。”
“所以呢?”
“你自己判斷啊!”
盛情楠笑了。這個嘴上不饒人的弟弟,他不讨厭。
檔案室陳列着一些宣傳報道,大多是一些媒體材料。
雖然跟盛情楠有着親屬關系,汪森垚對警隊來說還是個外人,内部資料是不會讓他接觸的。這一點汪森垚也清楚,他很滿足了,就這些可以查閱的資料,也比他在圖書館能拿到的多了不少。
不過這裡疏于管理,基本上能保證資料按年份擺放,其他的,跟圖書館的閱覽室沒法比。
盛情楠在一個角落倚着書架翻手機,沒注意到汪森垚已經走到他面前,正伸手去夠在他頭上位置的一份材料。
檔案架上層的位置有點高,身高不給力的汪森垚踮起腳尖試了兩次,隻把檔案盒向裡推了一點。他懊惱地嘗試了第三次,十分不巧地失去了重心。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向後傾倒,後腦勺會跟架子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突然撞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面前的盛情楠下意識地用一邊胳膊攬住了他,精準地把人圈在了懷裡,另一隻手還維持着舉着手機的姿勢。
這跟那天安慰他的半個擁抱不一樣,這次他被抱得很瓷實,他不僅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甚至能感覺到盛情楠的心跳。
盛情楠低頭看着懷裡的人,似乎想要安撫對方的驚魂未定,語氣很溫柔:“你想要什麼?”
殊不知他這一問,汪森垚原本就漲紅的臉根本不敢擡頭,更不敢出聲。他害怕自己會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而且盛情楠這句問話指向不明,汪森垚擔心自己會一激動回答“我想要你”。
從成年之後他好像還沒跟什麼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他對親密關系一直抱有恐懼,何況現在抱着他的人還是盛情楠,他感覺自己的心可能不跳了。
距離這麼近的盛情楠還在等着他的回答,汪森垚隻得繼續低着頭,手指了指上面的架子。
盛情楠把他放開在一邊,轉身伸手就夠到了汪森垚試了幾次都失敗的那個檔案盒。一排盒子整整齊齊,隻有那個盒子凹了進去,盛情楠一眼就發現了。他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塵,看清檔案盒上的文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查這個案子?”
“我就看看,”汪森垚狡辯,“查案子是你們的事。”
“這案子跟你有什麼關系?”
汪森垚聽到這種審犯人一般的口吻,剛才的心悸全然都不見了,頓時生起氣來,語氣冰冷:“我不是犯人。”
盛情楠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大反應,趕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盛隊您去忙吧,這裡我自己可以。”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盛情楠自然不會再自讨沒趣,帶上門就走了。臨走前還沒忘了告訴汪森垚中午可以找他一起吃飯。
樓上汪森垚認真翻閱着好不容易拿到的資料,樓下盛情楠對着電腦查看調出的電子檔。
他的權限比較高,可以查閱更多的内容。
汪森垚翻看的是十九年前的老街殺人案。這個案子盛情楠聽說過,但并沒有詳細了解過。十九年前他還在讀小學,短暫地在清堤市生活過幾年,更多的時間都在隔壁市,聽說的不多。
根據他調取的資料顯示,案發地點在桐月巷,這地方有點奇怪,以前屬于明城,現在屬于清堤市,所以兩邊都有資料。死者是一個年逾七旬的老婦人,一個夏日午後,在自己經營的食雜店被一刀刺死,至今沒有找到兇手。
乍一看不是什麼難破的案子,偏偏就拖了十九年。
至于汪森垚為什麼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盛情楠發現資料上記載了十九年前的案發現場出現過一個男孩。雖然身份信息被隐去了,從年齡判斷,極有可能是汪森垚。他還做了個大膽推測,汪森垚暈血的毛病,很可能就是從這來的。
十九年前,盛情楠也還是個孩子,具體的事情,他還是得問問老前輩。他想起剛入職的時候的搭檔老方,算算年紀他今年剛好退休。眼見着過了午飯時間汪森垚并沒有來找他吃飯,盛情楠買了隻燒雞開車就奔老方家去了。
老方名叫方治,跟盛情楠搭檔的時間不長,但兩人相處得不錯。
在一次行動之後,老方覺得自己年歲大了,跟不上刑警隊這種突然接到高強度的任務就連軸轉的工作,申請調到社區去做民警。上面看他确實已經年過五旬,不适合再在一線工作,很快就批準了。
在民警的崗位上工作了六七年,老方就退休了。盛情楠對老方有一種近似父親的依賴。老方不是領導,沒什麼架子,雖然做了近三十年刑警,平日裡卻異常溫和。如果不是那身警服,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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