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漠欽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恐慌。
從白濤嘴裡得知,那個笨蛋早上還在上課,中午的時候就不見了。
看到牌子上貼着的那幾個字,陸漠欽便已經猜到大概,将房産抵押給銀行最後無力償還,隻能拍賣資産的事他從前冷眼旁觀過不少,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那個笨蛋身上。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該是他不告而别的理由!
為什麼不告訴他!
“姜玉橙,為什麼!”
重重一拳砸在牆上,雪白的牆壁出現血印,傳來手骨粉碎的聲音,鑽心的疼痛不上他現在心裡的痛。
那張清冷俊秀的臉因為自責,悔恨,恐慌而扭曲,眼底爬上血絲。
如果他早一點發現他的不對勁,如果他早一點插手他家岌岌可危的生意,一切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不該是現在的樣子!
明予禮的電話阻止了他自殘式的第二拳,陸漠欽用流着血的右手面無表情得接起,優雅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姜玉離開銀櫻井後,打了出租直奔XX機場,那個機場屬于明氏集團名下。我已經幫你查過了,他們一家買了去英國倫敦的機票,班次是B245,今天六點出發。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啪”地一聲挂掉電話,陸漠欽跑出小區的速度快得幾乎反人類。
被挂掉電話的明予禮站在哥特式風格的窗戶前,一件純藍色的精織高領毛衣讓他那張優雅高貴的臉看上去郁沉了幾分,修長好看的手裡端着一杯高腳酒杯,透明的酒杯裡鎮着像寶石一般的
紅色液體。
在無奈得說完一句“這個家夥,連句謝也沒有”之後,緩緩飲了一口,名貴的紅酒失去了往日的香醇與絲滑,隻覺得刺喉難當。
唇邊失去了一貫懶散的笑意,看着窗戶外花團錦簇,打理得當的花園,輕輕歎了口氣。
機場裡無數路人拖着行李箱從另外的路人身邊經過,從高頂玻璃窗上射入的白色陽光打在一個低着頭默默拖着行李箱的少年身上。
姜父姜母已經換好了登機牌,在前面呼喚他。
姜玉橙應了一聲,緊跟其上,在即将進入登記入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身後是如織一般的旅人,其中不乏藍眼睛,金頭發的外國遊客。
雖然是情理之中,然而他心裡隐隐的期盼落空時,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
陸漠欽,真的要和你說再見了。
就在姜玉橙進去的一刹那,機場門口出現腳步匆忙的高挑俊秀少年,那少年的完美五官令匆匆趕路的機場旅人也忍不住駐足,然而他飛霜一般寒冷的表情以及流滿了鮮血的手又令每一人欣賞的人脖子發寒。
陸漠欽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五十五分,他看上巨大的顯示屏上在B245班次後面的停止檢票四字,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
現在最近一班去英國倫敦的飛機,在明天早上九點。
陸漠欽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撥通了高着深的私人電話。
“爸,我要借你的私人飛機。”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先是對他的突然來電感到驚訝,聽到他一開口就是要求後,忍不住沉了臉教訓:“一開口就提要求,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啊,你那幾個叔叔最近很不安分,昨天還說要聯手換掉我這個董事長,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去..........”
聽出高着深話外之意的陸漠欽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他的廢話,“作為交換,我會簽那份股份轉讓書。”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那頭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被震驚了,雖然不知道他這個精明的兒子是中了什麼降頭,居然用手裡足以撼動高氏集團的股份來換一架私人飛機。
不過,巨大的驚喜還是讓他的手心裡沁出細汗,小聲嗫喏:“什麼時候?”
“立刻。”
“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陸漠欽沉着臉,腳步匆匆得離開。
晚上七點,天空仿佛墨染,深遂漆黑得令人心裡發悶。杜家氣派的豪宅外,停滿了閃着紅藍燈的警車,警鳴聲劃破夜空,一個清秀的少年被兩位身穿威嚴制服的警察帶了出來,在身後咒罵的女人聲中,少年蒼白的臉茫然而又失神,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他戴着手铐的手心沾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迹。
第二天,紀瀾因為刺了杜郁笙腹部一刀而被警察帶走的事傳遍了整個銀櫻井。
敢傷杜家唯一的繼承人,所有銀櫻井的學生都在幸災樂禍的想,這下紀瀾死定了。
一大清早,姜玉橙住所的别墅外匆匆忙忙跑來一個滿臉着急的少年,赫然是消失了幾天的鐘晚。
在看見隔離欄外面放着的公告牌以及别墅上貼着的封條後,鐘晚一愣,眼淚從小鹿一般黑潤濕漉的大眼睛裡掉出,一滴接一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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