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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伊澄領毛蛋出去晨跑的時候,毛蛋非要往垃圾堆裡鑽,搞得身上臭烘烘的,氣得伊澄回到基地第一件事就是拽着它去浴室洗澡。
三年,改變的事情有很多,但毛蛋不愛洗澡這一點亦如從前。
被水打濕的毛蛋仰着脖子,沖着天花闆悲壯的嚎嚎,若是單聽聲音,還以為基地裡養了一隻雪狼。
它一雙眼睛叽裡咕噜的打着轉,趁伊澄不注意用力甩了甩圓滾滾的身子,濺了他一身的水。
深圳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哪怕是在十一月末,依舊可以穿短袖。
伊澄今天穿了件寬大的印花白T,被毛蛋濺了一身水後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身形來,精緻好看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隐若現。
但毛蛋不懂欣賞他的身材,抓住一切機會從浴室逃脫,掙紮之際不小心在伊澄身上用力劃了兩道。
狗狗的爪子雖然沒有貓咪鋒利,但毛蛋好歹是大型犬,富有力量,伊澄的皮膚又比較嬌嫩,這麼一劃也給劃破了皮,鎖骨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毛蛋!你看你幹的好事!”伊澄吸了口涼氣,用力拽住毛蛋的前爪,避免他逃脫。
他拎着毛蛋放進浴缸,一手抓住它後背的皮,另一隻手拿着淋浴噴頭往它身上澆水。
基地裡回蕩着狗子凄慘的叫聲。
眼看着毛蛋的清洗工作就要完畢,門口不停有門鈴聲傳了過來。
“沈星遲,你回來都不帶鑰匙的?”
伊澄沒辦法,隻好簡單幫毛蛋擦了擦身子,皺着眉頭去給“沈星遲”開門。沈星遲是老糊塗蛋了,總是丢三落四的,出門忘帶鑰匙也是常有的事。無論伊澄說了多少次“下次再忘帶鑰匙就把你關在外頭”這種話,他該不記得的時候還是不記得。
“都說了出門要帶鑰……”
伊澄話剛說了一半,就像被點了穴一般僵在原地。
此時站在門口的人身材高挑,穿着寬大黑色的衛衣,頭戴一頂白色鴨舌帽,跟伊澄的那頂是同款,他的帽檐壓得很低,戴着黑色的口罩,左手拽着一個32寸的黑色行李箱,行李箱上還挂着一個大大的塑料口袋。
口袋裡不是别的,滿滿的都是伊澄喜歡吃的零食和大包裝的橙子硬糖。
見伊澄過來,他将口罩拉下,露出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唇,嘴角向上勾起,左邊臉上還有淺淺的酒窩。
是傅彌蕭!
伊澄一愣,昂起頭,視線不自覺落在他的薄唇上,他唇瓣微抿,上邊的傷口已經痊愈,伊澄微微松了口氣,但又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放心吧,我已經好了。”
他這小小的表情逃不過傅彌蕭的眼睛,傅彌蕭一雙眸子溫柔如水,落在伊澄白淨的臉上,他捏了捏伊澄糯米團子一般的臉蛋,“就算沒好,我也不會怪你的。”
伊澄有時候覺得傅彌蕭很讨厭,他總是能迅速捕捉到自己微小的情緒,并能從他的欲蓋彌彰中了解他的本意,讓他那些想要隐藏起來的小心思無處遁形。
對于傅彌蕭的話,伊澄不想給出任何反應,但是他的耳朵卻出賣了他,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你來做什麼?!”他闆起一張臉,雙手環抱在胸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氣場強大一些。
對于他的炸毛行為,傅彌蕭也絲毫不惱,摘下帽子輕輕扣在伊澄的頭上,就像當年與他約定等他來接自己一樣。
“隊長,你的打野來報道了。”
他把帽子扣在伊澄頭上時抓着帽檐左右用力搖了搖,将帽檐壓得很低,剛好可以遮住伊澄那紅得發燙的臉頰。
第14章“如果你生氣,可以繼續把它咬破,直到你消氣為止。”
“毛蛋,過來!給我咬他!”
伊澄把臉一撇,往後退一步,朝屋内喊。
毛蛋的毛還沒有幹,在屋子裡面蹭來蹭去,聽到主人的呼喚,立刻嗒嗒嗒跑到門口來,所到之處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小腳印。
“汪!汪!汪!”
毛蛋一邊叫,一邊後腳着地站起,眼看着朝傅彌蕭撲了過去。伊澄思考帶傅彌蕭去哪間醫院打狂犬疫苗比較好的功夫,毛蛋已經撲到了傅彌蕭的身上,興高采烈搖着尾巴。
“毛蛋,好久不見,想爸爸了沒有?”傅彌蕭蹲下身,彎起眼睛去撫摸毛蛋毛茸茸的大腦袋,“身上怎麼這麼濕啊?你澄爸爸給你洗澡了?”
毛蛋剛剛還在用舌頭舔傅彌蕭的臉頰跟傅彌蕭撒嬌,聽到“洗澡”兩個字便又精神起來,看了眼伊澄後又可憐巴巴望着傅彌蕭,“嗚嗚”兩聲好像在跟他告狀。
“你說你不想洗澡啊。”傅彌蕭跟毛蛋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着伊澄,看着他那被浸濕T恤下纖瘦的身材,輕輕蹙了蹙眉。他擡起手,彈了彈毛蛋的腦門,“不許說你澄爸爸的壞話,要乖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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