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璋哭了會兒,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抽着鼻子,從被子裡鑽出來,卻發現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他茫茫地四顧了一番,然後撿起了那裂開的面具。“魏兄……”徐寶璋喃喃時,迷糊已經帶着人趕過來。他瞅見自家少爺除了嘴角破了點之外,毫發無傷,頓時像是從死裡逃生般,抱着徐寶璋的腿大哭起來。雲韶府出現無名刺客,還差點傷及徐公子,此案刑部接管後,就暫封教坊司,将裡頭的人員從上到下一一清查。徐寶璋自然逃不了被父親們一頓責罰,連素來最會替他說好話的徐栖鶴,這一次都半句不言,徐寶璋被罰在祠堂裡跪了三日,之後就一直禁足在家中。至于遇刺一事,被抓住的三個刺客,在扣押後的一日,已在牢中毒發身亡。想來,這幫人事先早就服了毒藥,被逮住的話,隻有死路一條。這樣一來,又斷了線索。驿館裡,太醫給魏王把脈,而後恭敬道:“王爺體内合歡散的餘毒已去,這次的病症,也是先前動氣太過,下官這就給王爺開幾帖固本培元的藥。”就看李雲霁坐在軟榻上,俊美的臉龐有些蒼白,他長得像母親,面目如雕如刻,這會兒病了,反是平添了一分文弱之感。太醫退下之後,李雲霁便閉目養神,須臾,陡然睜眼。隻看下屬走進來,拜道:“王爺。”李雲霁便示意他說下去,那侍從就道:“雖然那些刺客已經自盡,不過,屬下也查到了一點東西。那幾個刺客服的毒叫七步死,是由西北才能找到的毒蠍王尾刺的毒液淬煉而成。王爺說曾聽到箫聲,江湖中以箫作為暗号的不多,既然善制毒,又是蠻族,那大概是九重門了。”九重門?江湖門派如此多,這個九重門,李雲霁可真是聞所未聞。侍從道:“九重門據說是西域的門派,近十年勢力流入中原,相傳其門主乃是羌族部落後人。”說道羌族,李雲霁總算有了些頭緒。他曾作為統帥,橫掃鄭國西北面的蠻族部落,如此來看,極有可能是蠻人餘孽想要報仇雪恨。既然如此,他們要抓住徐小公子,難不成是要威脅他,或是鎮平侯?李雲霁雖知道徐寶璋現在身邊必然守衛無數,卻仍然安排了一兩個眼線暗中查看。這會兒,李雲霁便問及徐小公子這幾日過得如何。侍從道:“小公子這回有驚無險,反倒是回家之後,差點被沈氏罰了闆子,還是鎮平侯出口才免了皮肉之苦。隻是,關在祠堂裡,揚言要餓他三日,好在尚書大人和徐三爺各自暗中命人送了幾次飯,反而多吃了幾頓。出來後,現在都在府裡閉門思過。”李雲霁聽到任何有關徐寶璋大大小小的事情,臉上不自覺地揚起淺笑,隻是,他又想到那一日,少年拒他于千裡之外的模樣,笑容之中不免溢出幾分苦澀。xxxxxxxxxx這裡徐寶璋沒看清王爺的臉,說王爺是騙子,因為王爺騙他自己不能說話,他受了驚吓,才趕跑了李雲霁,不是真心的,後來清醒了不害怕了,就要找魏兄了。金風玉露(十三)沈敬亭讀完了兒子寫的《悔過狀》,不發一語地打量着他。少年低頭站在邊上,時不時暗暗瞅來,一對上阿爹的目光,又急忙垂下眼。沈敬亭微微蹙眉——怎麼關了幾天,不但一斤沒少,反倒是氣色紅潤,比先前還活蹦亂跳了。沈爺自是不知,後院裡的兩位老爺面上都說要重罰,實際卻是陽奉陰違,唯恐把寶兒給餓壞了,不說一日三餐,連一口點心都沒少。感覺到前頭審視的目光,徐寶璋雖然心裡發怵,可到底知父莫若子,壯着膽子讨好道:“阿爹,圜圜這回真的知道錯了。”沈敬亭一臉淡然地道:“你這回知錯了無妨,反正,還會有下一回。”這下,少年隻好乖乖閉嘴了。他深知阿爹的脾性,心情好的時候,隻怕這世間找不出比他更溫柔的人,一旦真正發怒,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句句戳中痛腳,一分情面都不留。沈敬亭望着兒子,沉默良久,末了好似終于下定了決心,對侍從道:“去請楊翁過來。”徐寶璋就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被帶出來——說是男子,可觀其打扮,顯然是内宅管家的男尻,瞧着年紀不大,模樣和藹親切,頗易令人心生好感。他恭敬地對兩個主子躬身道:“小的見過沈爺,徐大少爺。”徐寶璋困惑地看了看他二人,心裡隐約升起一股不安,小聲地喚:“阿爹……”沈敬亭如何不知兒子害怕什麼,一時間,也不氣徐寶璋逛窯子的事情了,隻把他攬到跟前,捏着那柔軟的掌心,溫和道:“這些年,阿爹跟你的父親們一直把你當個正經男兒養大,從來都不拘着你。”徐寶璋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到父親和阿爹對他的寵溺。其他士族家裡的尻子,不論男女,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年裡隻有那幾天能出來轉一轉,大多時候都關在家裡,隻許閹奴靠近,連自家叔伯兄長都不可過份親近。徐寶璋這樣出入自由,交友廣闊的,雖說不是沒有,但在規矩嚴森的世家裡,也算是極少見的了。沈敬亭看着這個與自己長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的私心。他命中幾次跌宕,從出生到發生變故嫁進徐家,前半生都沒感受過真正的快活和無畏,因此更盼着徐寶璋能憑心而活,如那些少年公子一樣,出門會友,遊山玩水,無憂無愁。“阿爹。”徐寶璋輕喚,将沈敬亭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望着少年,眼裡雖有諸多不忍,可為了徐寶璋将來的日子好,還是道:“現在,你長大了,有一些事,你是該要明白的了。否則,将來要嫁人的時候,還是這般迷迷糊糊的。”少年隐隐猜到了阿爹暗示的是什麼,腦子裡蓦地又想到那一夜。徐寶璋臉陡地燒紅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尻子和一般的男人,确實是不同的。魏兄……和其他的男人,也是不一樣的。沈敬亭叫來了楊翁,向徐寶璋介紹此人。這楊翁實為宮裡從五品的醫官,擅養身、調和之道,由他來引導徐寶璋,想來是再合适不過。可這楊翁再好,對徐寶璋來說,仍舊是個生人,沈敬亭便溫柔地哄他道:“莫怕,阿爹也會陪着你的。”好在,那楊翁也是個和氣的,安慰了徐寶璋幾句,少年這才慢慢放下不安。因此,徐寶璋說是被禁足,其實,也不盡然。一如母親更易了解女兒,沈敬亭也察覺到了少年身子的變化。徐寶璋那一夜回來後,脖子發出的異香顯然同往日不同,請教了楊翁,也說:“大少爺情潮已動,不宜再随意出門,想來……也是這三月之内的事情了。”這句話,同徐寶璋在宮裡聽到嬷嬷所說的相差不遠。潮期對尻而言,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沈敬亭深知自己這寶貝疙瘩一些事上精明過人,另一些事卻迷糊得很。果然,少年聽了幾堂課,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夜裡,徐寶璋不曉得知為何,在床上如烙餅似的,翻來覆去。後來,實在是躺不住,他翻了過去,從床下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裂成兩半的代面。距離那一夜,已經過去了大半月。這陣子,徐寶璋派人暗中打聽,卻怎麼也找不到魏兄。徐寶璋忽然發現,他除了知道那個人叫“魏十九”之外,其他的全都一無所知。他不知道他住在京城什麼地方,不知道他身份為何,甚至,魏十九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徐寶璋亦不知情。魏兄……會不會,是生他的氣了?徐寶璋看着那個陶面,喃喃着魏兄,心口逐漸熱了起來。他又想到了那個晚上,想到了那隻手用力地撫過身子的感覺……少年禁不住蜷了蜷身子,他躬着背,夾住了腿。一種似曾熟悉、卻又好像無比陌生的熱癢由下腹漸漸襲來,徐寶璋抓緊了被子,最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将手鬼使神差地探到下頭。男尻同女子相似,無陽根而有牝戶,而這牝戶又有些許不同。手指撫過稀疏恥毛,一輕碰那處,徐寶璋便如哽咽般地小聲呻吟。他又羞又怕,可卻管不住自己,隻覺那裡頭癢得不成,唯有咬緊下唇,将一截指節探入花房,裡頭已經濕得不成。徐寶璋緊閉雙眼,手指往那癢處直摳,一會兒進一會兒出,胸口急喘,熱汗頻出,臉不自覺地蹭着那代面,嘴裡輕喚:“魏兄……”鼓搗半晌,忽而少年一陣痙攣般地輕顫,他夾緊兩腿,臊水似湧濺而出。徐寶璋頓然清醒,隻看褲子洇濕一片,又驚訝又羞恥。他不敢叫來迷糊,便把髒褲子脫了,自己換了身衣服。釋放了一遭,徐寶璋先是不安,後來又想到那楊翁所言,來潮前兩三月,尻子春情萌動,夜裡難寐,常自渎瀉身。想到自己方才,也是舒服快活較多,漸漸便不害怕了,後半夜裡睡得也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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