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府中人,那皇子取名也并無不可,甯既微沒有反駁。
“至于姓氏麼……”慕容筵饒有興緻地一笑,“便賜姓為蔚,從此以後,你便是我府中之人,洇荷樓與你再無幹系。”
蔚子偕……左右甯既微對這些别名什麼的都不放在心上,便也就默認了慕容筵的舉動,隻是他不明白,不過取個名而已,慕容筵做什麼笑得那般愉悅?好似得了什麼便宜一般。
“子偕。”慕容筵喚他的别名,喚得親昵,笑意愈深,“你坐我身旁來,我同你好好說。”
待甯既微坐下之後,慕容筵這才開口:“聖上處于皇宮之中,而皇宮之内禁制重重,子偕若是想要進入皇宮,隻怕沒那麼簡單,這其一便是宮門……”
慕容筵說着,視線不經意間與甯既微的視線相撞,後者的視線錯開了去,他話語一頓,忽然停了下來。
若是慕容筵沒看錯的話,适才甯既微看向自己時,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厭惡,隻是那情緒壓抑着,轉瞬即逝,讓慕容筵有種不确定感。
“你這眼神……”慕容筵湊近了瞧着甯既微,二人現下近在咫尺,那般專注地瞧着,甯既微的視線便避無可避。
而這一次,慕容筵看清了。
适才甯既微眼底那轉瞬即逝的厭惡并非是他的錯覺,那是真切存在的,且難以克制的情緒。
但因為什麼厭惡呢?因為自己是當朝皇帝之子,所以他無法接受與仇人之子共處一室?
甯既微往後移了移,拉開了他與慕容筵之間的距離,他眼底情緒再一次被壓了下去,繼而擡眼問道:“怎麼了?”
甯既微那明顯抗拒的動作,和他分明厭惡卻又不得不壓制的眼神,直讓慕容筵覺着頗為刺眼。
先前那因了甯既微接受自己賜名而來的笑意,霎時間盡褪,慕容筵姣好的眉眼微冷,道:“本殿覺着,若是無條件地傾囊相授,似乎太虧了些,本殿非你之師,無甚立場去教你,總歸……要讓本殿撈些好處。”
這話與慕容筵先前賭約所言差之千裡,根本就是臨時起意,出爾反爾!
甯既微皺了皺眉,隻不過礙于人在屋檐下這麼個前提條件,他縱然有氣性,也不曾朝慕容筵發火,隻低下視線,不做聲了。
慕容筵極輕地冷笑了一聲,道:“不如這樣,本殿教你一次,你便親本殿一次,又或者……讓本殿要了你。”
慕容筵以那般無關緊要的口吻說着,落在甯既微耳中卻是無比詫異,甯既微當即憤而起身,“你……無恥!”
這一刻,甯既微隻覺此前自己的隐忍與退讓都好似成了一場鬧劇,他慕容筵輕而易舉地便能将昔日承諾傾覆。
在絕對的權力之下,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甯既微轉過身,他再也忍不下去,什麼賭約,什麼教導,分明是慕容筵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
慕容筵看着甯既微的背影,甚為悠閑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清茶倒影,堪堪停在甯既微踏出書房的那一刻。
“你大可以走出這扇門,甚至可以走出皇子府,但你不妨仔細想想,出了這府中,朝中上下除了本殿之外,還有誰甘願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教你行刺皇帝,為你鋪路?”
慕容筵那嗓音不大,卻句句誅心。
他說的不錯,若是甯既微有能力報仇,那便不會待在洇荷樓那種地方,一待便是數年。
甯既微自攬幽閣入皇城,他那時耗費了多少心思,本以為入了皇城能找尋機會接近皇帝,可無論是南下還是出遊,皇帝身邊永遠是密不透風的防衛軍隊,别說刺殺了,甯既微便連靠近皇帝都做不到。
朝中無勢,官家不可依,這便是甯既微刺殺皇帝最大的阻礙。
眼見着門口那身影一頓,慕容筵繼續道:“又或者說,你可以選擇不借助朝臣。”
“你回你的洇荷樓待着,在皇城之中伺機而動,可皇帝出行并非常事,一旦出了宮門便是衆人擁護,屆時重重守衛之下,你要等到何時,才能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話音落下,甯既微猶豫了,他停住了腳步。
在甯既微猶豫的間隙,慕容筵扔出了最後一句話,“再者說,本殿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嗎?親一次而已,換來他人祈求皆求不來的待遇,又不會要了你的命,怕什麼?”
日光将門口那道身影拉得極長,也将甯既微心下的猶豫不斷放大。
慕容筵端着茶杯走了過來。
肩上被搭上了一隻白皙而有力的手,慕容筵稍稍用力,将甯既微轉了過來。
正對着慕容筵,甯既微便能看清慕容筵眼底藏着的,那一絲不曾壓抑的情愫。
那是一種露骨的欲念,亦是一種噬心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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