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甯既微卻沒有動作,慕容筵不禁加了一句,“放心,不曾下毒。”
但其實甯既微擔憂的不是這個,左右人在屋檐下,自己的武器還被沒收了,慕容筵想殺了自己便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甯既微隻是覺着……
喂藥這種事,需要皇子殿下親自動手嗎?
可慕容筵顯然意識不到這一點,擡着的手久了,面上逐漸失了耐性,那勺藥強硬地抵了上去,逼得甯既微不得不張口,将藥囫囵吞棗般咽了下去。
咽得太快,連那碗藥的苦味都來不及感受,便被慕容筵塞了一個蜜餞。
甯既微:……
“其實,我将你留在府中的目的很簡單。”慕容筵又喂了甯既微一杯水,親眼瞧着甯既微蒼白的面色添了那麼一絲紅潤,他才接着開口:“我想同你打個賭。”
甯既微緩了緩,道:“賭什麼?”
慕容筵視線驟然冷了許多,仿若一道實質的利刃,釘在甯既微面上,“就賭……你無法成功刺殺當今聖上。”
那話一出,甯既微腦海中轟然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怎麼會猜得到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
原本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慕容筵不是神,他隻能大緻猜到甯既微留在皇城是與前朝有關,可複仇還是複國,複仇要如何複,複國又要如何複,這些慕容筵都猜不到。
他之所以這樣将目的說出來,便是随意挑了個可能性,想着詐一詐甯既微,隻是沒想到,這随意地一說,看甯既微的神色,他還真就說對了。
慕容筵心下不禁搖頭,到底還是小野貓,即便渾身爪牙鋒利,可一旦遇上個老謀深算的,小野貓便鬥不過了。
無論是心智,還是計策,甯既微都差得太多了,談何刺殺皇帝?
“做什麼這般驚訝?”慕容筵神色未變,又道:“今日你對我出手時便該想到,你的目的,遲早會被我發現。”
那話語直白,好似在變相地嘲諷甯既微的不堪重任,甯既微不由得斂了視線,起伏不定的心緒被他徹底壓了下去,他道:“賭注是什麼?”
這麼快便能緩過神,看來小野貓也并非朽木不可雕,慕容筵贊賞般笑了笑,他低聲道:“如果我赢了,你将自己給我。”
慕容筵傾身靠近,那氣息拂在甯既微面上,炙熱而又滾燙,他甚為真誠地道:“我要……你這顆心。”
甯既微覺着……這位皇子殿下定然是瘋了,又或者是腦子壞了,可那眼神真誠,又實是令人不可忽視,甯既微不由得錯開視線,“那若是我赢了呢?”
說到底,甯既微不可能允許自己輸,既然輸不了,那慕容筵想要的一切便都得不到,什麼真情假意,根本就是個笑話!
慕容筵被甯既微那明顯逃避的動作刺得眼神暗了幾分,隻道:“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包括我的命。”
“你……”甯既微喉間一梗,往後的話卻是說不出了,他覺得這位皇子殿下恐怕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亡命賭徒!
面對甯既微的詫異,慕容筵很是不在意,又道:“不過你現下實是太弱了,怕是連皇宮都進不去便會死在侍衛手底下,為了公平起見,我可以教你,直至你有能力完成這個賭約。”
親手教一個外人刺殺自己的父皇……
甯既微震撼過頭便隻覺可笑,“你真是……瘋了。”
恰逢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原是叢清在門外求見。
慕容筵便轉過身,“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指尖堪堪觸及門扉,将要推開門之際,甯既微平靜地開口,道:“當朝皇帝,畢竟是你的父皇,你如今與我打賭,若真有那麼一日,我入宮刺殺皇帝,你……當真會為了賭約,坐視不理嗎?”
慕容筵推開那門,黃昏時光線沉悶,漫天晚霞落了下來,映在他眸中,挑起一道溫和而又執着的斜影,他道:“會的。”
門随即被人關上,門外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叢清跟着慕容筵的腳步,在一處長廊中終是開口:“殿下,暗衛已經集結完畢,但屬下不明白,殿下怎麼突然之間便想從暗衛中訓練出一支隊伍?”
叢清問那話時,二人已快要行至長廊的出口,順着長廊出口往外瞧,便是皇子府正門的方向,那處不臨街,僻靜而又遠離塵煙。
昔年前朝未滅時,這皇城腳下依舊繁榮,但僻靜之所卻少得可憐,那時的人們都在說着什麼,邊關戰亂,城池喪失。前朝關了皇城的門,迫使将領在外征戰,自以為皇城緊閉便能躲過一劫。
可殊不知,一退再退,便是萬丈深淵。
若不是新皇登位,親手将這個垂垂老矣的皇朝拉回了正軌,隻怕戰亂波及,連皇城腳下的一片繁榮也将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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