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說的沒錯,座敷童子不是人類。也許隻能算小貓,或者小狗,這一類智商程度的生物。外形類似人類,隻是一種拟态,自我包裝的方式,也許就是因此她才能獲得看得到她的人類的庇護。
況且……
‘況且,我能做什麼呢?難道我真的想冒險帶走她?我所聽到的信息,都是一個其實算陌生人的玩家告訴我的,并不一定真實準确。’
哪怕的确是這麼一回事,眼前的座敷童子是否真的對人類無害,茜瑤根本難以确認。她不是隻有她自己,現在她所用的是别人的身體,難道她要讓自己附身的女孩承受如此之大的風險?
尤其,這是屬于公司的收容物,不用想也知道公司決不能容忍員工監守自盜,僅僅是因為‘同情’這樣的理由。到時候犧牲的可能不僅僅是這個她所使用身體的女孩的未來,甚至有可能還要搭上她的性命。
我,不能,我不能——
就在此時,女童擡起頭看向她。
她看到一對,含滿淚水的雙眼。
一陣洶湧而來的悲痛淹沒了她!
這也是拟态嗎?這也是欺騙嗎?‘動物’,就真的沒有感情嗎?
【救……她!】
在她心中,有一個異常強烈的聲音這樣對她說。
‘你确定嗎?’茜瑤難以分辨這是她自己的臆想,還是真的,這身體的主人嘗試與她溝通,‘你将冒非常大的風險,一旦被公司發現,你會失去工作,被要求索賠,這都是輕的,更甚至很可能連你的性命都危險,你确定要為她做到這一步嗎?’
她聽到内心的聲音說:【請救救她,拜托您!】
‘——我明白了。’茜瑤想,‘謝謝你。’
謝謝你,替我堅定了我搖擺不定的内心。
是的,也許她不是人類,也許她隻是一種智力不高的生物,也許……
……很多的也許。
隻有一點很确定。
她,是活着的。就在自己的眼前,如今正在默默的哭泣。
在茜瑤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墨菲斯卻似早已知道她的選擇。
“請恕我提醒,您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就放她走。但是您之前已經拍了照,哪怕删除也會在内存卡留下痕迹,修改也一樣,無論怎樣這隻小玩意在您拍照時候就在車内的事實不會改變。您難以對您的同事解釋您為何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哪怕您越過這些難關,又能将她藏到哪裡去?那些人尋找她下落的時候,肯定首當其沖會選擇調查您。”
茜瑤内心承認他說的沒錯,對方是專業人士,還有專業團隊抓捕收容物,當一樣重要資産丢失的時候,首當其沖就是調查看管人有沒有監守自盜。哪怕她真能處理手機内的照片問題,她又該将座敷童子安置到哪裡呢?無論怎樣操作,都不免留下痕迹,她還是希望盡量不把身體的主人卷入如此危險的狀況。
最好的辦法,是付托給墨菲斯,這個無人知道他會出現在現場的玩家。但是讓對方承擔如此風險終是不妥,尤其她對墨菲斯也心存懷疑,目前她還不知道副本任務,如果通關跟這有關,同為玩家的立場很難說是合作還是競争。
仿佛沒注意到她的顧慮,墨菲斯繼續道:“其二,就是将她安撫住,直到您的同伴來後将她帶走。”
茜瑤:“我不想讓她被帶走。”
茜瑤肯定的回答,她不清楚具體接收收容物的流程,但是可以想象,在出車禍之後的現在,她跟安德烈的信用值會在公司評估中變得很低,那麼選擇他人來接應,而不是讓她來繼續運送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就好比一個項目失敗,難以找到具體責任人的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直接換人重新開一個新項目。換人總比不小心再度任用了讓項目搞砸的人,害的另一個項目也泡湯來得好,能最有效的規避風險。
如此一來,座敷童子會被帶到哪裡,如何營救等等,都會更加難以追查。
——說不定,墨菲斯在利用話術暗自試探她對副本了解多少,能力又如何。
如果是很強大有人脈有能力的玩家,說不定會選擇先将座敷童子送走再做打算,但她不是,她甚至不知道副本任務的内容。
……等等,墨菲斯為何會做這種奇怪的二選一假設?從玩家的角度,如果跟副本任務無關,他應該不關心茜瑤的選擇。再深入思考,墨菲斯出現在這裡也證明肯定押送跟副本任務有關。他想做什麼,他是來奪走收容物的嗎?
不,如果跟收容物有關,他要麼就是直接動手,要麼就是争取跟她在收容物的歸屬上達成一緻,而不是讨論怎樣不驚動他人下偷渡走座敷童子。當然,你可以考慮是不是他的目标本就是座敷童子,如果是那樣,他隻要說自己有辦法解決,然後再解釋是副本任務,就能順利帶走座敷童子。他完全沒必要跟茜瑤讨論座敷童子該怎樣離開,未來又該藏在哪裡,這麼做對墨菲斯來說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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