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得甜緩了下神,心裡想着,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對唐芊羽說過這些話來着?
但她不記得了,她這輩子嘴上跑過的火車,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哪能事無巨細全部記得。
餘得甜像隻死魚一樣,任由唐芊羽擺布,但這明顯不是唐芊羽想看到的畫面,餘得甜越是這副模樣,她心裡就越是生氣,一顆還算堅定地心,也逐漸被戾氣占領,教她隻想粗暴地将面前的獵物啃食幹淨。
風兒越來越大了,吹得兩個人的衣服獵獵作響,路燈漸漸亮起,唐芊羽将餘得甜壓制在長椅上面,較之前猛烈了無數倍的吻落了下來,帶着她心中的懲罰之火和絕望悲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餘得甜再次為自己的退縮妥協,她積攢到了足以将唐芊羽推開的力量。
但她并沒有那麼做,她隻是用力地咬了下唐芊羽的下唇,讓她清醒過來。
唐芊羽的确清醒過來了,她的呼吸逐漸平緩,目光恢複往常的甯靜,人慢慢從餘得甜身上起來了。
餘得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不知道這時候該對唐芊羽說些什麼,錯誤是她們一起犯下的,誰也沒有資格責怪對方。
思及此,餘得甜又覺得挺好笑的,她想救唐芊羽,但她又沒那個本事,救不了唐芊羽,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惆怅地歎了口氣,餘得甜擡眼看向唐芊羽,發現她安靜地守在一旁,像隻做錯事後過分乖巧的大狗狗,令人不忍心生責備。
可餘得甜就是想責備她啊,哪怕唐芊羽會因此受傷,她也要堅定自己的想法。
因為通過剛才發生的事,餘得甜終于明白了,留在唐芊羽身邊的她,是無法變強的,女主大人對她太好,她也太容易沉浸在這種美好裡面了。
她終有一天會在美好的生活中報廢,到時候,萬一唐芊羽不愛她了,她又該怎麼辦呢?可能連挽回對方的能力,都被那滿是甜蜜的糖水泡發了。
因此,她想離開唐芊羽一段時間,就像大學生畢業就該離開學校這個象牙塔,孤身走進社會的大染缸裡,見識人生百态,也是磨練自己,進行人生的那一場苦海修行。
想清楚了這一遭,餘得甜的腦海運轉速度逐漸加快,她在尋求一個合理的離開唐芊羽的方法,能讓她信守承若那種。
忽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她和唐芊羽的那一紙契約,契約裡面,唐芊羽的一切作為,若是不經過她的同意,她是有資格要求放假的。
想到這,餘得甜開心的同時,又有點小心虛,但她還是平靜地把那句話說出來了。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簽訂的那個契約嗎?”餘得甜費力說出這句話來,期間,一刻也不敢去看唐芊羽的眼睛。
沉默在黑夜裡蔓延開來,唐芊羽終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餘得甜在心裡松了口氣,又說:“我想要一個月的假期。”
唐芊羽冷硬道:“最多一個星期。”
餘得甜堅持:“一個月,沒得商量,我是認真的。”
對面再度沉默下來,餘得甜忐忑地等待結果,時間越是漫長,她她心裡的堅持就越是不堪一擊,但她也做足了面上功夫,唐芊羽應該看不出來。
果然,雙方僵持沒一會兒時間,唐芊羽妥協了,她背對着餘得甜,一步步往她們來時的方向走去,再度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答案。
唐芊羽的背影徹底消失以後,餘得甜在原地自嘲一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去。
實話實說,她還是沒有确定自己能做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今夜該在哪裡過夜,她隻是如同行屍走肉般地往前走去。
忽然,肚子咕噜一聲對她發出抗議,餘得甜揉了揉肚子,她餓慘了,女主大人想來也和她差不多。
不知道她這時候有沒有回到家裡,化悲憤為食欲,好好地大吃一頓,自此忘了她這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餘得甜越想越難過,最終,她停留在一個花圃之前,蹲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小聲地哭出聲來。
還說什麼獨立自強,她這才離開唐芊羽多久,就已經将自己脆弱的一面盡數袒露在外面的大世界,并且,沒有一個路過的行人願意為她停留下來,正常的行人路過她身邊,隻會遠遠避開。
畢竟,她對于那些人來說,隻是一朵再尋常不過的路邊野花,而非他們心中那朵獨一無二的玫瑰。
餘得甜不知道她mou在那裡多長時間,隻知道她已經餓得兩眼花花,耳朵也很難分辨外界的聲音了,一雙腿也麻了。
忽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餘得甜一動不動。
一聲歎息傳來:“你這小女娃,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縮在我店門口幹嘛?我跟你說啊,這樣很危險的,萬一遇到了壞人,你這女娃胳膊小小,打都打不過人家,到時候,你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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