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憑她,也配肖想義公子?
男人迎向渠月的目光,默了默,終是歉疚得眼眶通紅。
他眼中含淚,整個人宛若霜打的茄子,失魂落魄地伏跪在地上,喑啞的聲音沉痛至極:“……對不起,殿下,是我等無能。不僅不能救您出火海,甚至連讓您去見義公子都做不到。”
渠月:“為什麼?”
男人:“我等乃是偷偷潛入,倘若帶上殿下,極有可能被他們發現。我等自是悍不畏死,卻怕暴露位置,連累義公子……”
正當男人以為自己還要再好言相勸一番,才能安撫住她時,就聽她歎了口氣:“你說得不錯。你們隻是一群下人,死就死了,可倘若連累到我二師兄,那就不好了。”
她的話恁得難聽,語氣卻是理所當然。
男人與女子不着痕迹對視一眼,由男人繼續道:“殿下本是我趙氏金尊玉貴的嫡出公主,本應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千嬌萬慣的長于主母膝下,盡享人倫之歡!您……本不該經受任何委屈!”
“隻可恨那白扶蘇下作陰毒!”
“在您出生時,趁着主母生産陷入虛弱,趁人之危,不僅害死了主母主公,還使得您流落在外!”
“最最可恨的是,即使如此,那白扶蘇仍對我們趕盡殺絕!即使我們帶着殿下躲入深谷,不問世事,遠離俗塵,也逃脫不了他的追殺!”
“殿下可知,為了撫育您長大,我等究竟付出了何等代價?在您看得見的地方,義公子和雲陸道長照料于您;而在您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人無辜死去。他們曾是旁人的父母、兒女、摯友,可為了保護您,他們都死了!當初,主母留下義公子的人手,如今存留不足三成!”
“殿下,楚氏,欺人太甚!”
突然聽到熟悉的人名,渠月瞳孔驟然一緊,目光如電射向他:“你說什麼?……我師父他!”
男人目露痛色,猶豫再三,重重點了下頭:“雲陸道長也是為了您而死的,在玉碎之前,他曾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告訴您。”
“可如今殿下既然問了,我等也就不再隐瞞。”
“雲陸道長算是主母的師弟,二人私交甚笃,隻是因他喜好四海雲遊,才使得這層關系鮮為人知。這也是主母後來放心将您托付給他的理由。”
“而雲陸道長之所以會死,便是因為他察覺到上清觀被楚氏賊人調查。他本想從源頭除去白扶蘇那個禍患,還您一片安甯,然而,終是棋差一招,最終折戟沉沙。”
女子也适時出聲:“隻要白扶蘇那個睚眦必報的小人還活着,不管是雲陸道長、義公子,還是我們這些尚且還活着的人,最後結局都難逃一死,所以……”
“原來,我……不是被抛棄的孤兒嗎?”
初聞此等秘辛,渠月隻覺心神劇震,好半晌,才堪堪回過神,她似乎是受到了莫大沖擊,整個人仍有些呆怔,嘴巴翕動,唇瓣不停哆嗦着,起伏過于強烈的情緒讓她一時間無法發出聲,唯有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
她啜泣着,聲音沙啞顫抖:“我竟然一直被保護着!我一直以為,我跟師兄們一樣,是被那些不堪為人父母的畜生抛棄的孤兒……我是那樣恨他們,恨他們讓我經曆這樣痛苦的事情,恨他們毫無人性!每一天……每一天,我都砸詛咒他們!詛咒他們一無所有,詛咒他們不得好死,詛咒他們被人挫骨揚灰,詛咒他們死後也不得安甯!”
“原來……我竟是錯認了嗎?”
渠月再也說不下去,後悔與自責沖擊着她搖搖欲墜的心靈。
她脆弱地閉上眼,整個人伏在身旁的樹幹上,無聲落淚,不想再讓自己洩露過多的情緒,然而,即使她竭力咬緊牙關,那不停聳動的瘦弱肩膀,仍洩露她的内心的不堪。
女子先是憤然握緊拳頭,而後望着她陷入得而複失的内疚痛苦中,才稍稍解氣了些,冷冷吐出兩個字:“不是。”
男人也道:“當然不是!主母大人為能平安生下您,耗費心血,又為了給您求得安甯喜樂,甚至不惜引頸就戮!殿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舐犢情深的主母如何會抛下您一人?”
渠月終是情難自已,悲恸大哭。
過于沉重悲苦的哭聲,似乎喚醒了二人關于過去的記憶,他們沒有失态的哭出來,卻也都忍不住濕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的時候,我還沒睡醒,意識半是清明半是渾噩,就聽見小桔子生氣得嗚嗚叫,似乎做了噩夢,我過緊被子繼續睡覺,準備醒過來再嘲笑它。
結果,就突然感覺腿被人踹了踹,我坐起半個身子才發現,是小桔子掙紮着從我腿下拽出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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