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沒事了。”
章屠摸着額上繃帶,大刺拉拉寬慰道,“我是個粗人,與渠月道長不同,我還沒有站穩就開始摸刀,受傷流血早是家常便飯。現在不過是被石頭磕了一下,完全不值一提,你瞧唐大夫都沒有管我,渠月道長也不必介懷。”
渠月微微颔首,似松了口氣。
見此,章屠心中暗暗感慨,渠月道長到底是女子,雖有任性妄為,但心軟的很……
“我二師兄沒有受傷吧?”渠月問出自己最在意的事,“先前我頭暈目眩,頗為難受,沒來得及詳細詢問他的狀況,現在想起來,仍擔憂不已。”
章屠:“……”
深呼吸,收回自己的感動。
“他有你護着,又狡猾得很,自然平安無事。”頓了頓,他不情不願回答。
“沒事就好。”渠月略略一笑,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章屠原本都已經準備離開,不打擾她休息,聞言,又重新坐回渠月床前,虎目微沉,斂容肅聲:“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渠月道長,在你不顧自身維護他的時候,他卻選擇抛下你逃命。這種人不管從哪方面看,都不是良配。”
“我雖是粗人,卻也向來尊敬堅貞的感情。隻是,倘若所托非人,這份心意就不是令人稱贊的堅貞,而是冥頑不靈了。”
“你是難得受殿下青睐的女子,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
“章屠。”
渠月開口打斷他,他勸言的中心思想翻來覆去就那幾點,避重就輕,毫無威懾力,這種不痛不癢的事可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于是,她仰起頭,與章屠四目相對,“為什麼不說說别的理由?”
“那些更理直氣壯,更具威懾力的理由。”
見他仍是一副茫然的樣子,渠月倏然輕笑,點漆的眸子噙笑彎起,她回憶着白扶蘇說過的話,平靜陳述,“聽善士說,我二師兄似乎不僅是你的生死仇敵,更是朝廷通緝的趙氏餘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按道理來說,我包庇他的行為,已經足夠我死一百次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觀音名字,正式登場!
灌溉的小天使名字拉取不出來,也不知道咋回事,QRZ
第23章
“想要我識時務,迷途知返,這才是最有力的勸言。”渠月凝睇着他,不以為意态度,似乎是在說着别人的事。
章屠愣了愣,旋即道:“這根本不是勸言,是威脅。”
“我等雖是粗人,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野蠻兇殘之徒。”
他背脊挺直如松,正色道,“我們與趙氏餘孽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将彼此之間的仇恨,加諸在無辜在弱女子身上。”
渠月撲哧笑出聲:“可我卻聽說,前幾年因為邊疆動蕩,京畿被誅九族的達官貴人可不在少數,鮮血幾乎要染紅了護城河。”
“他們與渠月道長,與上清觀諸位自是不同。”
章屠眉頭都不動一下,理所當然道,“他們享受着旁人屍骨帶來的安富尊榮、鐘鳴鼎食,自然也要為此付出代價。他們中或許有人無辜,可誰讓他們立足本身就是錯的呢?這天下,斷沒有隻享受好處,卻可以獨善其身,不被牽連的道理。”
“在殿下決意來到這裡之前,就早早探察清楚。這上清觀裡,罪魁禍首早已死去,餘下苟延殘喘的陰溝老鼠,也在幾年前逃跑,剩下的渠月道長與其餘諸位,都是些普普通通的道士,對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
“雖然因為罪魁禍首的緣故,與趙氏餘孽沾了些親帶了些故,但認真說來,你們不過是被推上台面,當做擋箭牌的可憐人罷了。”
章屠頓了頓,想起當年邊疆慘事,古銅色的臉上浮出毫無法掩飾的厭惡,“那些卑鄙的趙氏孽黨,慣會用鬼蜮伎倆,下作至極!這次讓他僥幸逃了,下次,我必活剮了他!”
蠻熊一般剛勇正氣的男人,突然展現出陰鸷嗜血的神情,形成的反差,有種不寒而栗的可怖感。
渠月默了默打了個擺子,斟酌片刻,試探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自幼跟二師兄一起長大,他雖然比我年長幾歲,可确實也是孤兒,怎麼會突然就成了趙氏孽黨?”
章屠掃她一眼:“殿下不可能無的放矢。”
渠月:“是善士說的?”
章屠點頭:“殿下說他是,他就肯定是。倘若隻是單純想殺人,殿下根本沒必要找這種拙劣借口。所以,渠月道長還是盡快跟趙氏餘孽劃清界限為好,沒必要為了那種男人,賠上自己。”
渠月沉默不語。
章屠也不非要她立刻下定決心,殿下自己都對她聽之任之,不對她的情意橫加幹涉,他作為下屬,就更不應該摻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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