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小觀音瞳孔驟然一緊,仿佛承受不來似的,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寒噤——被惡心的。
他瞄一眼信箋,滞一滞,偏過頭,再瞄一眼身側随侍的渠月,如此重複,表情從僵硬、稀奇,到不解困惑,最後,他擱下那封除了熱情似火再無缺點的信箋,背靠竹椅,仰起頭,淨水般的眼瞳阖上,不堪忍受似的,擡手捏着挺直的鼻梁,靜靜平複氣息。
渠月并不在意的他的異樣,雖然很想謄抄一份,權做留戀,但現在她的位子被小觀音霸占了,并且,他似乎需要緩緩的樣子。
渠月感覺自己不能太過分,畢竟,他給的真的太多了。如此這般還要打擾他,未免太過不人道,于是,她思量再三,最後決定直接寄出去。
伏在窗台上,渠月吹響口哨,散養的信鴿振翅而來,她将信箋妥善塞進鴿子腳下的信筒,拍了拍它圓滾滾的腦袋,示意它趕緊飛。
“看你動作如此熟練,這應該不是你寫的第一封信吧?”不知何時,小觀音終于回過神,他單手枕在書案上,側首支頤,淨水般的眸子看向她。
“善士果然聰慧。”
渠月莞爾,并不隐瞞,甚至還貼心詢問,他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畢竟,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小觀音陡然想起書案上空餘的信箋,本以為是她多拿了一張,此時,一種古怪的念頭湧入心頭,讓他不由直起身:“……難道你寫信,都是一式兩份嗎?”
渠月面露赧然,抿唇誇贊:“善士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渠月: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貓咪躺在地上,對你露出柔軟的肚皮,任你RUA,這應該就是人生巅峰、神明的恩賜吧!
第11章
“看吧。”
小觀音想了想,回答。
渠月去主屋取纏枝蓮繪的妝奁小屜,下台階時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巍峨山巒,日光西傾,暮色漸深,天空燦爛的晚霞被沉沉夜雲取代,時辰已然不早了,就對着高個兒呶呶嘴,“去廚房把剩下的藥熬上,善士待會要用。”
“你呢?”高個兒深吸一口氣,發出反抗不良妖道壓迫的第一問。
渠月腳步一頓,微微偏過頭,上下打量着他,倏然莞爾,笑顔如舜華,看得高個兒晃了晃神:“善士剛用過膳,正無聊,需要我給他找些樂子解解悶,有什麼問題嗎?”
“或者說,你要自告奮勇,來給你家殿下彩衣娛親?”
聽到小觀音的名頭,高個兒頓時打了個激靈,回過神,偃旗息鼓再不敢妄想反抗,低下頭,識時務道:“殿下金尊玉貴,我等笨手笨腳,不敢污了殿下的眼,一切就都麻煩渠月道長了。煎藥的事,包在我等身上,等煎好了,我一定會親自給您送過去,絕不耽誤您照顧殿下的時間。”
渠月一臉欣慰,抱着纏枝蓮繪的妝奁小屜走到裡廂。
“我這群粗苯魯莽的下屬,沒給你添麻煩吧?”小觀音仰起頭,淨水般的眼瞳映着書案燈台的暖光,這般打趣,顯然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好說好說。”
渠月将妝奁小屜擱在書案上,揉了揉被墜得生疼的手腕,“谷中因為多出了他們,确實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善士是個大方真誠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會跟他們計較,隻是一點點小妨礙罷了,無關緊要,善士不必擔心,安心養傷即可。”
聞言,小觀音笑了,眉心一點朱砂痣豔若桃李,昳麗奪目得晃人心神。
小觀音打開妝奁小屜,裡面整整齊齊堆了厚厚的三疊書信,兩疊是寄出去的信,另外稍低的一疊是收到的信,可即便如此,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由吃了一驚了,吸氣:“竟然這麼多?”
“嗯。畢竟,我與二師兄已經分别兩年之久。”
渠月在書案另一頭也燃了盞油燈,掏出自己尚未看完的話本子,認真看起來。
“你們感情很好?”
小觀音按照紙張新舊程度,找出最初的信箋,順着時間線,一封封對照着翻閱起來。
“嗯。”
渠月聲音很輕,“我與二師兄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自小一起長大,又加之年紀相近,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彼此之間,有着遠比同掌門師兄更親厚的感情。”
“小的時候,我很能折騰,唯一願意陪着我胡鬧的,隻有二師兄。不管我做出什麼事,他願意跟我站在一起,哪怕是被師父責罰關禁閉,他也會陪我一起。”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二師兄。”
“雖然觀中弟子常在背後笑我,笑我眼高于頂,不過是稍具姿色罷了,竟然癡想谪仙般豐神雅淡的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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