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恬向黎序傳音:“黎序,領完罰到通天殿來。”
蘇遲雲整理好衣襟,斂去眸中的情絲,靜靜站在一旁注視着步恬,直到步恬想召黎序入内問責,才出聲道:“姐姐不必再為此事費神。劍君與我都是在您身邊侍候的,我與他之間的私怨就此結束,以後才能更好地為您辦事。”
步恬放下茶盞,手指在帶有餘溫的杯沿邊摩挲:“我的劍做錯事,我這個做主人的,總是要表态的。這與他攻擊的人是不是你無關。”
蘇遲雲沒想到步恬會這麼一副公事公辦、把他排除在外的态度與他說話,倒顯得他有些自作多情了。
“原來是這樣。”蘇遲雲垂下眸子,無聲地笑了笑,按捺住心頭的不甘,告訴自己要徐徐圖之。
他感應到黎序的氣息已經到了附近,道了聲告退,換了身普通的神官行頭推門而出。
蘇遲雲行過抄手遊廊之時,見到黎序正站在那兒望着殿外。
蘇遲雲的位階比黎序要低,便站定向黎序行了一禮。黎序沒有理會蘇遲雲,蘇遲雲自顧自行完禮,目不斜視,繼續向前走。
二人即将擦肩而過之時,黎序忽然出聲感慨:“本來站在這裡,可以看見外殿的梧桐樹。現在梧桐樹沒了,赤鳳和銀龍也去了滄海。”
“對此,你并不滿意,你想讓本君也從通天殿消失。”黎序調轉目光對着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眸光幽深,“你故意在本君面前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前往栖鳳閣,和眠歲聯手演了一出戲,引誘本君在栖鳳閣動手。”
“真是了不起的手段,你還說動了眠歲為你擋下殺招,讓主上意識到你在天宮實力低微,親自助你超凡飛升,化為人形。”黎序笑問,“你就不怕與虎謀皮,最後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嗎?”
“劍君想多了,我隻是恰巧被你撞見前往栖鳳閣赴會,哪來那麼多其他的彎彎繞繞?”蘇遲雲瞥了一眼黎序,徑直向前走去。
他往前走了兩步,停下步子,好心提醒道:“至尊正在大殿裡等劍君,劍君還是盡快去見至尊吧。”
“這一局,是你赢了。”
說完,黎序提步向前,與蘇遲雲背道而行。
已經做好被問責準備的黎序踏入大殿,單膝跪在步恬神座下:“主上,黎序知錯。”
他錯就錯在劍太慢,沒有一擊送那隻該死的狐狸直接去輪回台轉世重修。
“下次不會如此了。”
下次出手,一定不給人看出來是他做的。
步恬垂眸,問責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
從黎序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感應到了他身上的傷勢。
弑魔劍外殼堅硬無比,表面毫發無傷,内裡的劍魂卻被戒鞭留下了十道鞭痕。
到底是自家佩劍,她不心疼誰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
步恬歎了口氣,扶起黎序:“你已經領了罰,這件事便到此為止。我有一樁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意料之外,步恬并沒有斥責他。
黎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主上請說。”
“命蠱神在魔域煉制魔蠱的人,找到了。我們料想的不錯,就是眠歲搞出來的事情。”
步恬掌心展開,通天殿同塵埃一起漂浮的光點彙聚到她的指尖,又飄到黎序面前,勾畫出魔域大魔厮殺的畫面。
“他用魔蠱污染我的神志,讓我變得喜怒無常,消弭天宮神仙、凡間各族對我的信仰,削減我的實力,妄圖取而代之。”
随着步恬的訴說,畫面也随着她描繪的場景一再改變。
最後,一柄光劍插入光點構成的天道胸膛,劍與天道一起化作光蝶。光蝶緩緩扇動翅膀,圍着二人打圈。
黎序想握住那光蝶,光蝶卻在他即将觸碰到之際,耗盡光芒,消散在天地之間,什麼也沒留下。
“我要殺了他!”黎序雙目赤紅,威壓暴漲,周身浮現漆黑的魔氣正張牙舞爪地破壞周遭的一切。
步恬的手指觸及黎序眉心,禁锢住他瘋狂的魔氣:“你殺不了他。你如今跑出去招惹眠歲,隻會引起他的警覺,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黎序感受着眉心冰涼舒适的溫度,也冷靜了下來,問:“主上需要我為您做什麼?”
“我要你以魔族細作的身份,和眠歲談一談重啟魔蠱計劃的合作。”步恬把莫傾瀾送來的玉簡塞進黎序胸口的暗袋,“這個呢,就作為合作的誠意。”
“可我今日剛剛在栖鳳閣大鬧了一場。”黎序後悔了起來。
“這不是正好嗎?你故意鬧了一場,天宮都知道你得罪了眠歲,誰又能想到你倆會結成同盟共同對付天道呢?”步恬笑着鼓了幾下掌,“你鬧的這一出好戲,絕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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