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王府無旁支親族,前來王府吊唁之人皆是王公貴族,宰輔大臣。在第一日,便是絡繹不絕,第二日隻是有些貴族旁系前來,以京城人看來,也就是些有貴命,沒貴運的人。
這些人不常露面,在家族中不怎麼得臉,就算是韓宮令認起來也有些費力,好在甯瑾早就安排了花箋,以金漆書寫了答謝之語。這才在靈堂上保全了來者的顔面。
韓宮令再一次驚訝于甯瑾的心機,饒是她也忍不住說道:“縣主果真是有先見之明,盡得人心了。”
“宮令這樣說,我全當是受教了。”甯瑾笑着應對,“我昨日細數過吊唁的客人,覺出這人數有些出入,就讓人連夜準備了這花箋,免得失了禮數,傳到外人耳裡,也丢了宮令的顔面。”
韓宮令強顔歡笑,心裡無不忌憚。
“縣主恕罪,奴婢去更衣。”韓宮令說道。
甯瑾見她眼神裡眼蓋不住的陰沉,也颔首應了。
韓宮令轉身,壓着情緒離開靈堂。到了甯瑾視線不及之處,才露出陰郁的臉色。
甯瑾有心提防韓宮令,自然不覺得要心中感激她。
韓宮令前腳走,後腳便有一個素衣的少年前來吊唁。看他灰藍的衣衫也是棉麻的布料,冠帶也是一條布帶,唯有人長得氣宇軒昂,劍眉星目。
甯瑾估摸着此人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上下,可實在猜不出此人的身份,隻好等他上前來。
“我離開王府的時候,瑾兒還在襁褓,如今竟然出落的這樣亭亭玉立了,真像你娘親。”來者說道,“隻是,更有你母親的氣度。”
這話裡頗有傷感之意。
甯瑾拿不準這人的身份,也不貿然開口詢問,隻是道:“父兄征戰未回,我年幼不知禮數,多有怠慢之處,閣下見諒。”
來者微微一笑,“我是王妃教養,側妃疼愛着長到十歲的,許多年在外,回到王府卻不是當初光景。”
甯瑾這才想起,從前母親說過,陛下有一幼子,是愛妃慕容氏所生,當年慕容氏寵冠六宮,可惜分娩時難産,拼了一條性命生下十四皇子——璟珩。當初後宮太皇太後、太後、皇後三足鼎立,與前朝千絲萬縷,這位十八皇子沒有了生母照撫,在後宮幾乎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太皇太後疼愛曾孫,将十八皇子交付給族中,已經嫁給了當時的骠騎将軍,也就是後來成為忠毅王妃的侄女。
那時王妃還沒有孩子,對十四皇子視如己出,後來長到十歲,就跟随忠毅王前往邊疆,曆練沙場。
“璟珩哥哥多年不回,母親時常念叨,不知你在外多年,可是太平?”甯瑾看向王妃的靈位,目露哀傷,“母親說父親狠心,你小小年紀就要帶你去邊塞遙遠之地,書信不便,不知道你過得到底好不好。”
聞言,璟珩也看向靈位,心中歎息一聲,跪行大禮。
甯瑾見後,先是一驚,後覺感動。
璟珩做完禮起身,對甯瑾說道:“我已上書父皇,要以子女之禮,為王妃送葬帶孝,父皇已然應允。我且進宮去見過父皇與曾祖母,晚些時候再來拜見側妃。”
“是。”甯瑾與璟珩相互告寬慰。
韓宮令去了一刻鐘的時間,已是午膳時間,甯瑾與韓宮令客氣一番,送韓宮令去花廳後,複折返回來,想為王妃再上一柱香後,再去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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