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門沉悶地關閉後,我被留在了這個充滿壓抑和絕望氣息的空間。
号子裡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着腳臭味、尿騷味自己不知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感覺惡心至極,而牆角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似乎要把肺咳出來。
我的到來顯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那些充滿着敵意的眼睛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敵視。
我看過各種港台電影,也聽說過一些傳說,我知道這裡也有牢頭獄霸,他們絕不會讓我輕松的度過這一關!
我試圖保持鎮定,但我這裡的環境還有哪些敵視的眼神讓我的内心像被重錘擊打,不安在胸中蔓延。
送我進來的警察走後,兩個嫌疑犯靠近我,上下打量起我,如同像是餓狼覓食,審視我這個新獵物。
“小子,這裡是有規矩的,你最好搞清楚,進來要孝敬老大,給大家端洗腳水,打掃廁所……如果聽話,你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如果我不呢?”
“那說明你還需要接受繼續教育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冷笑着說,他的胸前刺着一條龍,顯然是這個裡的頭。
我知道這裡什麼人都有,殺人犯、搶劫犯、強奸犯、盜竊犯等等,都是各種人渣,我也相信我也待不了多久。
“規矩我不懂,我也不想摻乎你們的規矩,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井水不犯河水?”另一個瘦削的男子嘲諷地笑了,“你以為這是幼兒園嗎,你有什麼資格談井水不犯河水?來,教教你規矩。”
話音剛落,一隻破舊的拖鞋飛向裡我,我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裡,輕輕地丢在地上。
“有兩下子啊!都給我上,這家夥有些紮刺啊!”
說着絡腮胡子就靠了過來,準備給我一個耳光,但他的手還是被我牢牢抓住,動彈不得了,其他人似乎呆滞了,或許他們從來都沒見過如此紮刺的新人吧!
“愣着幹嘛?抓緊上啊!”
這時一大群人撲了上來,最前面的一個壯漢直接擡腳踹向我的腹部,結果我側身搶先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壯漢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都圍了上來,甚至有人從我身後将一桶黃色的液體澆在我的頭上。
我怒了,揮拳就要将圍在我周圍的幾個家夥驅離,但這裡空間狹小,根本就沒有回旋餘地,我的自由搏擊也很難排上用場。
我剛打翻一個高個,就覺得眼前一黑,有人用一床散發着惡心氣味的破棉被蒙在我的頭上,我再也無法有效的反抗,隻能盲目的揮舞着拳頭。
最終我還是被好幾個人拱倒在地上,我感覺七八隻大腳就在我的身上踩着,很快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
我是被一股難聞的氣味熏醒來的,感覺一股熱乎乎有點騷臭味的液體澆在我的臉上。
這是尿的騷臭味,我睜眼就看到是那個被我之前踢翻在地的壯漢,掏出那醜陋的東西,一股黃黃的奇騷無比的尿澆了我一臉!
我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我隻想爬起來,但我的身體疼痛無比,似乎全身的骨頭都在痛,我已經很難爬起來了!我就這樣癱在地上,任人侮辱!
疼痛讓我皺起了眉頭,但我知道,任何的反抗都隻會帶來更多的暴力。
我強迫自己忍受着,盡量做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那些犯人見狀,開始發出噓聲和嘲笑,他們似乎是在圍觀馬戲團的表演一般,又像是在享受一場演出,而我就是那個小醜或者玩物。
以前隻是聽說過,新的嫌疑犯都會被老的嫌疑犯就會教會“做人”,而我的肋骨似乎是被踩斷了,極度的痛感讓我有了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我感覺我是滿腹的冤屈根本無法說出來,我知道,進了這裡的多數都是人渣,我有苦說不出,他們那裡會聽我的冤屈?
我不知道晚上是怎麼度過的,我沒有吃一點兒東西,也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度過的,比起疼痛的折磨,蚊蟲叮咬都算是很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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