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是反問,可是楊慕羽知道燕晗昭現在耐心所剩無幾,隻好照做。
長褲褪下的時候又把凝固的血塊帶下,剛剛凝固不久的血痂又被撕裂,有鮮血滲出。盡管如此,楊慕羽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倒是及其能憋。
“痛的話就說,本王會盡量處理好。”燕晗昭将楊慕羽的褲腿挽起,看到那坑坑窪窪的傷口,有的瓷片還嵌在皮肉裡,顯得十分猙獰。
“不疼。”楊慕羽臉色有些發白,但是還是極力維持現有的笑容,他知道燕晗昭是為他好,不過細細想來,今日之事或許也是一個局,還是要多謝燕晗昭留他一命。
燕晗昭命人把他行軍打仗時用的最好的傷藥取來,這藥很疼,但是不會留疤。隻是這傷口這般大,楊慕羽怕是受不住。
“這是上好的傷藥,隻是上藥時疼痛萬分,你若願意……”
未等燕晗昭把話說完,楊慕羽便回答了:“無妨,王爺上藥便可,臣妾受得住。”
既然楊慕羽都這麼說了,燕晗昭也無話可說,隻不過上藥的時候還是格外留意楊慕羽的情況。
這傷藥确實好,沾上一點便立刻止血,隻是楊慕羽的臉色也白了好多,臉上僅剩的一點血色也沒有了。額頭上肉眼可見的冒出許多汗珠,隻是他仍然不發一聲。
說實話,這藥就算是燕晗昭自己用都會禁不住這疼痛的折磨,隻有被敵軍逼急了才會用,也算是破釜沉舟,可是如今……他還真有些佩服楊慕羽的毅力。
因為上藥就會疼,燕晗昭也不拖沓,以最快的動作幫楊慕羽把傷口上藥包紮好。等一切結束,楊慕羽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你好生休息,餘下的事交給本王便可。”這是楊慕羽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不過與以往不同,這次的燕晗昭似乎溫柔多了……
安頓好了楊慕羽,燕晗昭自己回到了書房,朝中的棋局已經布好,就等皇帝下旨了。
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書房外,單膝跪地:“王爺,三皇子那邊暫無動作,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燕晗昭倒是不着急,隻是看了一眼書案上的布防圖,道:“既然他沉得住氣,那我們為何不繼續,看着他損兵折将何樂而不為?”
“是。”
微風拂過,暗衛又消失了,就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既然三皇子要演戲,那他就陪他演,隻不過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說不一定呢。
翌日早朝。
龍座上的男人威武莊嚴,朝堂之下百官臣服,氣氛微妙。
“對于西南流民一事,衆愛卿有何看法。”極具穿透性的聲音回蕩在朝堂之上,可是文武百官也隻是默不作聲,無人上前啟奏。
“關愛卿,你怎麼看?”
被問到的是兵部侍郎,雖然官職不高,但是為人正直,也敢谏言,皇帝倒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啟禀皇上,老臣以為,西南流民乃是由戰事引起,為今之計堵為下策疏為上策,解決西南邊境的戰事再安頓流民才是最為穩妥。”兵部侍郎的回答很是中肯,并未有失偏頗,其言,與龍坐上的人不謀而合。
思慮一緻,可如今要派誰前去西南平定戰事便又成了一大問題。
“衆愛卿可有推薦人選?”
左丞相上前一步,道:“啟禀皇上,老臣以為晉王此行定能旗開得勝。”
燕晗昭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這就沉不住氣了,推他上去不過是遲早的事,可是第一個谏言他去,皇帝卻未必會聽。
果不其然,龍座上的人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道:“昭兒,你的看法呢。”
燕晗昭畢恭畢敬上前,向龍坐上的人行禮,道:“啟禀父皇,兒臣以為不妥,兒臣已然上交虎符,如今再度領兵出征,這恐怕會惹人閑話。二來内子有傷在身,讓兒臣如今離京,兒臣放心不下。”
皇帝對昨日之事略有了解,知道燕晗昭口中說的有傷指的是什麼,不禁更加不悅。如今西南之事未平,後宮中又出此鬧劇,再讓燕晗昭領兵出征怕是不容易,皇後真是……
“退下吧。”
“是。”燕晗昭又退回原位,畢恭畢敬的模樣挑不出半分毛病。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刑部侍郎此時上前一步,行禮道:“啟禀皇上,臣以為七皇子或能擔此任。”
龍坐上的人沉吟片刻,若說老七也不是不行,隻是老七尚且年幼,還從未帶過兵,此去怕是會出差錯。
“嘉勳,你有何意見?”
燕嘉勳就是七皇子,從小便被送去軍營學習行軍打仗,如今也是二八年紀,隻不過還從未上過戰場。
燕嘉勳上前一步,對龍坐上的人行禮,道:“啟禀父皇,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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