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朝她舉了舉裹紗布的手,李英從抽屜拿出一把剪刀,“我幫你拆開看看?瞧瞧,連收東西這大喜事都攪和亂了。”
收包裹确實讓他們特别高興的事兒,每一封信、每一個包裹都是從家裡投來的一份驚喜。
李英三下五除二把包裹拆開了,
“是衣服,羊毛衫、褲子、羽絨服,”李英歡喜的說,“我的媽呀,這六件衣服,郵費又貴,這不得上千塊錢?”
包裹抖開之後,變成一堆衣服,青葉覺得不對頭了,這不像祝良的眼光啊。
“這誰給你買的?樣式新,料子也好,”李英很好奇,“啧啧啧,這是要為你買到傾家蕩産嗎?”
青葉從床上下來,撿起包裹的外包裝看了看。
“我知道祝老師對你體貼大方,但這衣服絕對不是他買的,”李英還在那兒瞅着衣服分析,“男人再好,他也沒有這種審美,這肯定是特别愛美又特别時尚的女人買的,瞧這款式。”
“是我小姨寄來的,說這邊沒什麼好看的衣服。”青葉窩進沙發裡,啃着右手的指甲說。”
“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在火車站見的就是你小姨吧?大波浪,紅嘴唇,”李英恍然大悟,“那就不奇怪了,像她買的東西,有個這樣的小姨真幸福。”
李英感慨了一陣小姨的美和衣服的美,走了。
青葉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衣服口袋裡掏,果然,羽絨服口袋裡有封信,字迹蒼勁,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
但她隻看了看信封,在手上拿了一會兒,把它扔進了抽屜裡。
有些後悔,不應該頭腦一沖動就給她們打電話。
兩三個星期之前,青葉給安桦打過一個電話,因為她在祝良的信裡看到了“媽在鄉下教了五年書,無力撫養你,後來想接你回去,爸不同意。所以,青葉,再不要說自己多餘”。
在國外有些孤寂的生活,似乎讓人變得敏感,原來那些不能感受的溫情,現在都明晰了起來。
從離開家到現在,青葉還沒有給安桦和安櫻打過電話,雖然安桦專門去送她,還在火車站說:國際長途已經專門為你開通。
青葉給了卷毛兒兩瓶風油精,要打電話,卷毛兒裝進衣兜裡,大度地說:“你随便用,索菲娅,我出去等着。”
青葉打給安桦,安櫻正好也在她辦公室裡,是安桦喊安櫻過來吃炖魚。
安桦把嘴裡的一口飯直接吐在了垃圾桶裡,激動的小聲給安櫻說“俄羅斯号碼”,然後才摁了接聽鍵,安櫻那邊也趕緊放下了筷子。
“青葉?”安桦把電話在耳朵邊上,“是青葉吧?我是小姨。”
青葉在撥号那一刻就有些後悔,自己是在幹什麼?早就說過不再需要一個媽媽,要各走各的路啊。
“是,我是青葉,你好,”聽見安桦的聲音,青葉硬生生的打了個招呼。
“我正在我你媽媽一起吃午飯,她胃不舒服,食堂的飯菜太難吃,”安桦立刻把話頭轉到了安櫻身上,語速很快的說,“她一直盼着你的消息,你跟媽媽說吧。”
安桦要把電話遞給安櫻,安櫻擺了擺手,安桦瞪眼,咬牙小聲說“瞧你這點兒出息!”,塞到安櫻手裡。
“青葉,你……你在那邊好嗎?工作還順利吧?”安櫻一隻手緊張的擺弄着勺子,對着話筒輕輕說。
聲音多了幾分溫柔,還帶了幾分謹慎和怯生生,像是向老師發問的小學生,把青葉态度裡的僵硬都給融化了,說:“我挺好的,工作也順利,一周就上五天班。”
話筒裡出現短暫的沉默。
“你……你胃不舒服嗎?”青葉摸摸鼻子,問了一句,“吃點好消化的東西吧。”
安櫻使勁點點頭,“好,我記住了,謝謝你,青葉。”
安桦在桌子對面翻了個白眼,用唇語說:姐啊,這不是跟領導通話,是你女兒。
“你那邊天冷了吧?帶夠衣服了嗎?”安櫻忽然想起來俄羅斯很靠北,“不要凍着。”
“差不多快要下雪了,”青葉看看窗外陰沉沉的天空,說,“帶了厚衣服的。嗯,我沒别的事情,這是辦公電話。”
安櫻理解的說:“好,那你多保重身體,我就不多說了。”
安桦把電話搶了過來,“青葉啊,我的電話專門為你開通了國際長途,多聯系,不然你媽對你牽腸挂肚的,寫信也可以,我也在國外待過,知道外面日子确實挺枯燥的。”
“别說了,青葉說了用的辦公電話。”安櫻小聲的提醒安桦,“而且這是國際長途。”
“行,青葉,你多保重,”安桦說,“你媽媽不讓說了,她這個人,總怕私事耽誤你工作。”
“好的,”電話裡青葉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說,“再見,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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