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點點頭,“你說的對,晁班長,再見。”
晁晖這才關車門,朝倆人擺擺手,調轉車頭走了。
後視鏡裡看見倆人騎着自行車說說笑笑,忍不住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空無一人的路上響起尖銳的一聲“嘀”。
祝良說:你這同學挺能幹的,都開上小轎車了。
“他爺爺好像是個大領導吧,當時我們班隻有倆人分配到省裡,其中一個就是他。”青葉說,“分到省裡一家銀行去了,咦,他怎麼知道我們辦公室電話?”
“從電話黃頁上查的吧,”祝良不在意的說,擡頭往遠處一看,“咦,北邊田裡大棚邊上的人,你看,怎麼看着像祝民?”
青葉看過去,是,那就是祝民,隻有他會那樣大冷天棉襖不系扣子。他在這兒幹什麼?
冬天的田野光秃秃,除了幾個廢棄的大棚,一眼可以看三五裡遠。
祝民顯然也看見了祝良和青葉,本來倚靠在半截土牆上,立馬繞牆往後走了,他是想躲到牆後面去。
“祝民。”祝良不客氣的喊了他一聲。祝民沒法兒,隻好拖拖拉拉走了過來。
“哥,嫂子,有事兒出去啊?”祝民手裡撚着個草棒兒,嬉皮笑臉說,“那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等個人兒。”
“等誰呢?”祝良問。
“說了你也不認識,”祝民眼睛瞟着别處,又低頭帶着幾分不滿說,“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能有點自由了。”
“對,你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都是當爸爸的人了,你知道就好。”祝良冷着臉說,“還有,等人在家裡等去,有火有水也有凳子,約人在這種荒郊野外不太合适。”
青葉回望菜棚的方向,見祝民又回到菜棚那兒去,另外一條岔路上一個穿紅衣服的人走走停停,盡管離得遠,但看體型和步态明顯是個女人。
再想想剛才祝良那些話,她這才有些明白了,不由得心裡一驚:他這不是婚外情嗎?
“你怎麼撒手不管他呢?”青葉擔心的問祝良,“祝民這樣子,有點危險啊。”
“他這個人是不聽勸的,非得自己撞南牆,”祝良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說,“小時候地上那蒺藜,你告訴他紮腳,不要踩,甚至你把自己剛被紮傷的腳給他看,也還是沒用,他就必須要去踩一腳,紮到流血才罷休。”
“他紮腳傷的是自己,現在要真有什麼事兒會傷别人。”青葉再回頭看,大棚邊上已經沒人了,“怎麼會這樣呢?素美雖然大大咧咧,但也是個好媳婦啊,況且剛生了孩子。”
祝良就把祝民對婚事不樂意,自己把發現的紙條撕掉的事兒給青葉說了,青葉愣怔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了。
倆人到家,祝民已經在屋裡逗孩子去了,沒事兒人一樣和素美商量滿月酒要通知哪些親戚。
祝大媽剛用大鍋炖好了肉,撈出來幾個大骨頭,撒了點鹽,在熱氣騰騰的蒸汽裡招呼大家來吃,“來,嘗嘗,過年的肉跟别的時候不一樣,都得吃點兒。”
祝民掀簾子進來,“媽,拿個碗,我給素美端點兒。”
“哎呦,今兒咋想起來你媳婦了?給,早給素美盛好了,還舀了點骨頭湯。”祝大媽滿意的說。
祝良和青葉對視一眼,真搞不懂祝民這是什麼苗頭。難道是我們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兩個人為祝民憂心,誰料人家一點沒事兒,祝大媽反而從街上聽了一堆青葉的閑話。
——你兒媳婦在村口跟一個男的說話呢。
——說呗,他們讀過書,上過學,不像咱,沒見識的,跟男人說個話就成大事兒了。
——那人可開着小轎車啊,穿着西裝,就在咱村邊上啊,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可熱乎了,孤男寡女的。
——開着車?我們家青葉沒有這樣的親戚,哦,那估計是問路的吧。
——啥問路啊,那男的還抓着祝良媳婦的手不肯撒開,就這樣,攥了老大一會兒。
——啊?抓着手?這樣?那不是握手嗎?電視上那城裡人見了面都握手。
——聽說原來他倆結婚,就是你兒媳婦跑學校去找的良?要跟祝良結婚?現在這些大姑娘,啧啧,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
——武三兒家現在也沒臉面說人家祝良媳婦了,她閨女還不是結婚六個月就生娃了?那鐵定是提前就那啥了呗。
——哎,祝良他媽,你可别生氣,俺們也就是說說,誰也沒親眼看見良他媳婦跟那男人咋樣,哎,你還真生氣了,走了?
祝大媽氣哼哼回了家,青葉正在素美屋裡給小侄子起名字呢,見她進來,愉快地說:“媽,孩子叫祝賀怎麼樣?好聽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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