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純遙又向前走了幾步,望向謝霜雪,神色明顯和緩了幾分。
“跟我走吧,我既然答應了你父親,羽族自然會保護你的,”他道,随後又微微側過身,像是說給在場所有的幸存居民聽,“謝家與蓬萊城跟随羽族許多年,羽族也必不會辜負大家,我會為你們尋找更好更安全的住處。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若真有幕後黑手,必将叫他們為整個蓬萊城血債血償。”
主角不愧是主角,一開口氣場就不一樣了。
純遙并不像其他羽族對外人有着天然的排斥心理,他是個責任感極強的人,有着上位者應當有的包容和缜密心思,就算知道往後要風雲驟起,但眼下還是冷靜的,迅速把這事對着淩懸以及所有羽族說開了,又當面給出了承諾。
純遙此話一出,那原來精神渙散一臉死寂的數百幸存城民們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樣,不少人總算低低地哭出聲來。
但喬智慧隻緊盯着謝霜雪看。
那少年一直垂着頭,似乎不敢正眼看人,純遙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渾身一震,側在身邊的手漸漸握緊了,純遙再問他要不要和羽族離開的時候,隻低低地道了聲“好”。
等到純遙轉身離開,他才敢擡頭,望着這位極尊貴的公主殿下看了好久,原來呆滞的眼神像是總算有了些亮光。
直播間彈幕便在感慨,這是注定沒有結果的炮灰的感情線。
“唉,”喬智慧也跟着歎了口氣,“雪啊,趁早放棄吧,這是你挖不動的牆角。”
這可是鎖死的主CP啊。
而且玩家們都清楚,純遙并不算多關心他,不過是責任以及羽族安撫追随者的正常做法。
在大世界裡追随羽族的臣服者不止謝家這一脈,畢竟羽族是當前神族中實力最強的種族之一,隻是謝家離他們最近而已。
屠城事件一出,若不安撫好這些幸存居民并遵循謝城主的遺囑,怕是其他人聽了這消息更要心思動搖。作為羽族繼承人,純遙自然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若論私人感情,他内心隻有些關心尚在昏迷或者說是假裝昏迷的洛印而已。
大家分析劇情向來很厲害的,這些喬智慧看了幾個帖子都知道了。
怎麼辦,越看越覺得謝霜雪好慘啊。
一開始就少爺成孤兒了,在純遙身上寄托的感情明顯是無疾而終,往後的結局怕是也不會好。
純遙離開之後,倒是塵心還留在謝霜雪身邊,安慰了他幾句。
“淩懸隻是急了些,見他哥哥受傷,心裡不高興便沖着你發火,你别挂在心上。”
他見謝霜雪沉默着,心想這應該還處于驚吓中,便歎了口氣,正打算離開,卻突然感覺衣角像是被握住一樣,回頭一看,正望進謝霜雪的眼眸裡,他像是隻受傷的小獸一樣扯着人的衣角,生怕他離開。
“淩懸他、他是……”
“他是淩大長老門下的弟子,在族内是受寵的,難免嬌縱點,”塵心果然是個脾氣好的,此刻也耐下心和謝霜雪解釋,“殿下已然為你罰了他,此事就算過去了。”
“大長老?那殿下、殿下她……豈不是為我得惹了麻煩?”他聽見對方開口,聲音也很小,“我能做點什麼嗎?”
“你别怕,族内的事情你也不用管,”塵心想了想,接着道,“霜雪,你記得顧好自己可以了。”
謝霜雪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塵心師兄。”
塵心頭一次聽這句師兄聽得心軟,覺得他又乖又可憐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算是安撫,可他也不能在這裡多呆,蓬萊城還有許多需要收拾的地方,随後也急匆匆地離開了。
謝霜雪仍縮在那角落裡,眼神倒是沒有那麼呆滞了。其餘羽族仍是不搭理他的,唯有喬智慧的直播攝像頭一直對着他。
他看見謝霜雪和塵心說完話之後,似乎在思考,然後突然偷偷背過身,不知在做什麼。
羽族聚集的廳堂玩家是過不去的,但喬智慧早就放大了攝像頭,自己也緊緊盯着上面的畫面看。
謝霜雪手上有細小的傷口,之前羽族給他送了些藥,但是不能立竿見影,有些傷口還在微微滲出血來,隻見他取了一個已經用空的藥瓶,又拿了一些還沒用過的藥來,然後又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糾結。
最後還是咬着牙做了決定。
隻見他微微擡手,傷口處的血便被擠了一些出來,放大的畫面很清晰,那幾滴血珠看着特别紅,随後又不知他用了什麼力量,那血珠被他壓到治傷的藥裡,那普通的藥丸瞬間看着便不一樣了,表皮泛着血紅色的光。
這是什麼意思?
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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