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淇咬了咬下唇,左手伸出去,推回了遞過來的銀行卡和名片,“阿姨,您可能誤會了我和佳磊的關系。”“我們不是那種準備過一輩子的關系,”蔣淇握了握手,“我不知道佳磊和你們說了什麼,但是這個事情我幫不了你們。”許佳磊的媽媽皺起眉,她想起許佳磊在家說起蔣淇的樣子,眼角滿滿快要溢出來的笑意分明做不了假“阿姨想問你件事,小蔣你得說實話。跟着佳磊你是自願的嗎?佳磊他有沒有做些什麼?”蔣淇沉默了一會兒,“佳磊是個好人,您放心,我會和他分手的。”這場談話最終無疾而終,蔣淇站在路邊看着黑色轎車遠去,他露出一個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微笑,像是懷念,或者再見。一直到這個時候,蔣淇才發現他甚至不清楚許佳磊的媽媽姓什麼。許佳磊從海南回來是兩天以後。蔣淇請了兩天假,把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其實他的東西也不多,統共三個箱子的衣服,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箱子書和期刊。不管是鍋,牙刷或者其他什麼共用的,統統都留在原地,原來一年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四箱東西而已。許佳磊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蔣淇坐在沙發上,捧着最新一期的ieee期刊在翻看着什麼,身上是平時穿的家居服,四個箱子整整齊齊,兩兩碼在一起。“你這是在幹什麼?”“佳磊,我找了房屋中介,明天我就搬出去了,東西也已經收拾幹淨了,這四個箱子裡面是我帶走的。”他說的很平靜,似乎隻是在闡述一個方程式。“這一年多的時間,謝謝你。”“為什麼要搬出去?”許佳磊覺得自己的聲音可能有點發抖。“佳磊,我覺得我們應該分手了,這段時間,謝謝你了。”蔣淇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他抓着期刊的手卻忍不住握緊。“為什麼?”“上周阿姨來找我了,佳磊你和我不一樣,你應該娶一個女孩子好好過日子。”“我媽找你說了什麼?我隻要你。”許佳磊抱住蔣淇,薄薄的居家服下面,他能感受到蔣淇的體溫,“我不回家,我隻要你。”“我答應你的那天,你還記得嗎?”蔣淇木着臉,既沒有回應許佳磊的擁抱也沒有推開他,“你說,我們隻上床不談感情。這一年多,真的謝謝你。”許佳磊像是忽然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隻上床,不談感情?”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蔣淇就這麼任由許佳磊抱着,既不回應也不推開,“你難道是木頭嗎?一年多時間,隻上床,不談感情?”“至少給我一個理由,好嗎?”許佳磊的聲音嗡嗡的,他抱着蔣淇的手臂不自覺得收緊,589個日夜,是有什麼被他悄悄忽略了嗎?蔣淇不自覺得想起在一起的一年多時間,生病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工作的時候,每一點每一滴都在提示他自己的卑劣,許佳磊捧給他一顆心,原本是他不想要的,現在是他不願意要。他有點害怕,害怕自己卑劣而不純粹的心一點一點暴露在許佳磊的眼前。他眼眶微紅,終于回抱住對方,把臉埋在了許佳磊的鎖骨邊,“你應該喜歡女孩子。”其實隻要再勇敢一點他就應該告訴許佳磊真實的原因,溫順了二十年的蔣淇從來不是真正的溫順,他曾經有隐秘而可恥的願望,想要借由許佳磊實現。轉蔣淇再見到沈黎是在早稻田大學的一個論壇上。許佳磊這周定時定點守在他辦公室樓下,怎麼躲也躲不過,最近的一場學術論壇是在早稻田,正好上個月他往ieeetrans投了篇稿子,就給學校打了申請順便去辦簽證。沈黎還是老樣子,白襯衫,墨藍色的西裝筆挺,臉上永遠沒什麼表情。去年夏天沈黎當選的ieeefellow的時候整個b大都沸騰了,32歲的ieeefellow,這在整個亞洲都絕無僅有,沈黎是客座教授,學校裡的講座一波又一波催着沈黎上。那時候他也是坐在會議桌的第一排,和現在一樣特别顯眼。十一點會議午休,蔣淇一個人走得很慢,有熟悉的人給他打招呼,他也隻是點點頭,沒有要一起出去得意思,直到沈黎半路叫住了他。“蔣淇?好久不見。”沈黎其實對這個最近突然冒出來的後輩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好朋友老白正巧是蔣淇之前的房東。“好久不見。”蔣淇扶了一下金絲眼鏡,正準備撤退,沈黎接着又攔住了他;“中午一起吃飯?”蔣淇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蠱惑了,點頭答應。一頓午飯,卻吃得食不知味。“有心事?”沈黎看蔣淇食不知味的樣子,揶揄道:“和男朋友鬧矛盾了?”蔣淇聽得心裡一跳。“你别笑我八卦,我是聽老白說的,聽說你找了個男朋友,就從他房子裡搬出去了,談了挺久的。長什麼樣?改天回南京帶給我們見見。”沈黎談起這個,臉上難得漏出點表情。蔣淇隻是尴尬:“我們分手了。”“不好意思,”沈黎摸了摸鼻子,“這個”“沈教授,我們快兩年沒見了,我這個男朋友談了593天。”沈黎不知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系,完全接不下去。“那天以後,我就找了一個男朋友。”沈黎突然呆住了,他知道蔣淇說的是哪天,在b大做完最後一個演講那天,他和老白一起喝酒,正巧蔣淇也在,喝得有點多了,大家也都肆無忌憚起來。蔣淇那天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朋友,他開了個玩笑說喜歡有經驗的,不一定要是女朋友,他是享樂主義者,不喜歡沒經驗的小可愛。那天以後,他就沒見過蔣淇。這完全是他胡謅的,他是享樂主義者,但是其實和有沒有經驗沒什麼關系,想要哄上床的時候,有沒有經驗有什麼關系。“沈教授,我達到你的合格線了嗎?”蔣淇問這句的時候,沈黎覺得他整個人都和之前不一樣,他印象裡的蔣淇,斯文,溫和,還帶着點青春的純情,這個時候的蔣淇卻散發出來一種奇異的誘惑感。蔣淇很白,一眼看去特别的幹淨,用沈黎常用的話來說就是純的像杯白開水,完全喝不下去。他喜歡喝白的。此刻的蔣淇依然白得特别幹淨,金絲眼鏡後面微微上翹的眼睛卻好像蕩漾得他心裡一動,這雙眼睛瞳仁分明,直直看着沈黎的時候,沈黎心裡突然翻上來一句,白開水也是白的。蔣淇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上來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沈黎到了18樓,他自己住在21樓。沈黎的房間是1802,蔣淇突然想起他和許佳磊的房子,他們住2單元,18号。但是很快他就忘記了這點。沈黎的吻和許佳磊完全不一樣,許佳磊吻他的時候總很小心,一邊吻他一邊說一些甜到膩牙的情話,每次這個時候蔣淇都恨不得捂住許佳磊的嘴。沈黎的吻卻像是狂風驟雨,濃烈而逼人,蔣淇覺得自己幾乎要喘不上氣了,他想要推開沈黎,沈黎微微退開一點拉開領帶,松了兩個紐扣,笑得不懷好意,“後悔了?”問出這句話沈黎自己就後悔了,送到嘴裡的這是要自己吐出來啊。蔣淇微微喘了口氣,摘掉眼鏡,又吻了上去。沈黎貼着蔣淇,一手把人壓在牆上,一手沿着蔣淇的襯衫下擺去解他扣子,襯衫下面,蔣淇的皮膚微微發熱,臉上蒸騰起一片撩人的紅色,是沈黎從未見過的樣子。“沒帶安全套。”沈黎額上幾乎爆出一條青筋,半天從牙齒裡擠出一句。蔣淇手貼着他的背抱住他的腰,他輕輕蹭了下。“你真他|媽是妖精變得吧。”直到沈黎把人壓到床上,沈黎暗暗罵道。“下午還有會。”蔣淇眨了眨眼,手卻不老實得在沈黎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摸着。“上午該說的都說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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