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依依頓覺天旋地轉,隻覺腦袋頂上盤旋n多小鳥。一時想笑一時又想哭,她面部五官分崩離析難以歸位。難怪,難怪莫七彩聽到她說顧不迷毒還沒解時會暗暗欣喜,原來是心喜自己沒有解顧不迷的毒,也就是沒有和他發生關系;難怪,難怪顧不迷會說這毒來自她的紫鞭,當時隻有她用鞭傷了他;難怪,難怪顧不迷說這毒必不是她所下,想她練的落月迷香,豈會對他下這種藥?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暗香依依想通這三點,頓時放下了原本的疑慮。她望向莫七彩七,既想讓她幫忙解毒,又知道這個時代女人視貞潔如性命,雖然莫七彩喜歡顧不迷,可一旦付出,此生再無退路。她一時難以決斷,也不知該不該讓莫七彩進去。可暗香依依卻不知道,前兩者她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最後一項卻是猜錯了。她雖然練的是落月迷香,表國看來她不會輕易與人發生關系,因為那樣會令她武功盡失。可在顧不迷心裡,她卻是曾抱着他大腿表白過的癡情怨女,對他下媚藥還是有幾分可能性的,顧不迷之所以不相信此藥是她所下,并非隻因這個緣由。暗香依依心中複雜,再不催莫七彩為顧不迷解毒,反倒莫七彩再不猶豫,舉步走向木屋。暗香依依心中雖有掙紮卻沒有阻攔她,隻想着,經此一事,顧不迷興許會負起責任接受莫七彩。隻不過……他們的未來不容樂觀,不知二人能否有個好結果。他們的未來?他們的未來有多艱難連她都能預知,莫七彩又豈會不明白,可她依舊無怨無悔願意舍身去救顧不迷,暗香依依目視莫七彩走向木屋的背影,忽然覺得莫七彩是如此的堅強。而自己與之相比……她不由得黯然,如果上輩子她有莫七彩一半的堅強和執著,或許也不會是那般結局。胸口忽然又是一陣悶痛,她忍不住踉跄着退後數步,倚着樹幹微微顫抖,心裡始終是挂着顧不迷和莫七彩,顧不得身體上的陣陣疼痛,看向了木屋。屋門被莫七彩使力推開,與此同時,她們同時看道了倒在門口的顧不迷。有那麼一刻,胸口的刺痛幾乎令她眼前發黑。她聽着莫七彩一聲聲呼喚着顧不迷的名宇,她看到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她踉跄地走到了門邊,幾乎是無意識地推開了擋在眼前的莫七彩,讓顧不迷完全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死了嗎?他終究還是死了嗎?她抖着手指探他的鼻息,可不聽話的手指已經完全沒有了觸覺,她不死心,整個身體伏趴下去,耳朵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不放過任何一絲響動。終于,她終于聽鵄到微弱的躍動聲,是他的心跳,他沒死,他還沒死,她又哭又笑不能自已,小心翼翼地将他從地上抱起,放置在床榻上。莫七彩在旁邊說了什麼本沒聽進去,隻淡淡對莫七彩道:“救他。”她踉跄地走屋外,頹然靠在門邊,聽到屋内關門聲,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讓她很想逃。破敗的窗戶被林間忽然而起的大風吹得吱嘎直響。她順着被風吹開的縫隙向内望去,隻見莫七彩怔怔地站在床邊,望着着顧不迷發了會兒呆,而後開始輕解羅衫。她收回了目光,目無焦距地望着遠處,想到地上和他衣襟上觸目驚心的血迹,心口的悶痛越發加劇。良久,她忽然聽到屋内莫七彩低聲問道:“暗香依依,你知道該怎麼做嗎?”她愣了一下,忽然驚醒過來,做?做什麼?什麼怎麼做?她轉過頭來自窗口縫隙看向屋内,隻見莫七彩衣衫半褪躺在顧不迷身邊,竟然,竟然隻是摟着他……暗香依依反應過來莫七彩在問什麼,一想到自己大概知道“怎麼做”,就突然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從未親身體驗過“做”的過程,但畢竟言情小說看過不少。她知道古代人都很純潔,可她沒想到自己會面對如此窘境。她不知道該如何向莫七彩描述那“做”的具體過程。還有,顧不迷如今昏迷不醒,他那地方,還能用嗎?即便能用,是不是要先……然後才能……一想到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在想些什麼東西,而這些又要傳授給莫七彩,她就想當場挖個坑将自己埋了。可借她還沒有時間活埋自己,便覺四周浮動着不尋常的氣息。自有了武功,耳目等五感也較以往靈敏,随着落月迷香越練越深,内功越來越高,五感也越來越敏銳。她迅速向林中掃了一眼,隻見木屋周遭荒木林立,除了風聲樹動并無異狀,可她依舊卸下腰上的紫鞭,提鞭立在屋前,靜靜地看着前方樹林來者……不止一人!片刻,林中先後出現了數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器,迅捷而來,一看便知來者不善。暗香依依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如此大喝,一來提醒屋中莫七彩,二來試探來者是敵是友,如若是友自會停步答話,如若是敵,一如當下,速度不減,兵刃先至。莫七彩雖養尊處優,但畢竟出身武林大家,聞聲頓覺不妙,起身來到窗邊,她順着窗縫見林中有人以很快地速度向此奔來,心中暗驚。莫七彩首先想到的是顧不迷的安危,忙将方才脫下的衣衫穿好,拔出腰間短劍,欲出外助暗香依依一臂之力。但轉念一想,如果來者武功高強,以她的武功出去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累暗香依依,權衡利弊,她便藏于窗後,自暗處打量屋外的情況。她順着窗縫向外看去,隻見屋外來者數人俱是黑衣蒙面,沒有任何言語便與暗香依依動起手來。黑衣人武功極高,屋外頓時一片狼藉,隻見刀光劍影閃動,以她的目力一時難以分辨勝負高低。她在心中暗歎,幸好自己沒有貿然出去,否則定會成為暗香依依的負累。雖然心中不喜暗香依依為人,但此刻與之同舟共濟同守顧不迷,也顧不得前嫌累怨了。雖一時難辦敵我武功離低,可時聞長了,她亦察覺出情形不妙。晴香依依雖勇猛,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回頭看向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顧不迷,怔怔地想,如果此番劫數難逃,他若被殺,她也絕不獨活,此生雖不能與他同生卻可與他同死!如此一想,她心情激蕩,反倒鎮定下來毫無懼意了。心神一定,莫七彩再看屋外,情形越發分辨得清楚了幾分。衆人圍攻中,依稀可見鞭影重重,暗香依依于衆多高手圍攻之下竟不落下風,她忽然想到,暗香依依早先失憶武功盡廢之事爹爹也曾證實,可顯然,此時此刻的暗香依依武功不僅沒失,反較從前更加曆害。從前……想到從前的暗香依依,莫七彩心底便是一陣難以控制的厭惡。少時那一幕一直殘留在她的記憶中,毎當想起都幾欲作嘔。因娘親的緣故,少時她曾拜師于落霞宮。眼看十五歲生辰将至,爹娘欲接她回紅楓山莊為她舉辦隆重的及笄之禮,當對爹爹派了大哥和十七哥一起來接她回山莊。路上,她十分歡喜,并不急于歸莊,故意和十七哥設計,丢下大哥去遊山,豈料卻在山上遇到了正在殺人的暗香依依。暗香依依小她半載,彼時也不過十四,可她年紀雖小,卻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魔頭,江湖人無不聞其名而色變。看着地上的斷臂殘肢,她本能地害怕向後躲避,可暗香依依如蛇蠍般盯住她,當着她的面,一鞭卷下正跪在地上向她求饒的十一個大漢的頭顱。那些頭顱滾到了地上,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她吓得面色慘白,甚至忘記了尖叫,幸好十七哥遮住了她的眼晴,将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她當時隻記得暗香依依笑得張狂無比,而十七哥的面色十分難看……這個世人又怕又懼又恨的女魔失,陰狠狂傲嗜血甚至以殺人為樂,何時曾在乎過他人的生死?可眼前這個暗香依依……她收回思緒,看着屋前這群黑衣人,仔細觀察,忽然湧起-絲疑惑。如果這些人是為顧不迷而來,斷不會一直與暗香依依糾纏,暗香依依武功再高,畢竟隻有一人,分身無術。她能護住屋前便不能護住屋後,如果這群人來此是為殺顧不迷,完全可以分人包抄到後方,沖進屋中殺了顧不迷,可黑衣人隻顧圍攻暗香依依,沒有一人在意這個木屋,甚至靠近的意思都沒有。她心下存疑,仔細觀察這群黑衣人。她武功雖然不好,但畢竟出身紅楓山莊,自幼見過的人瞧過的武功,不說整個江湖,也算大半個江湖,可她瞧了半天,也未能從這些人的武功路數瞧出是何門派。隻是這些人顯然并不欲置暗香依依于死地,處處手下留情,當下也隻合衆人之力與她周旋,不退不敗,如此下去,暗香依依勢必會被他們耗盡内力最後束手就擒。這群黑衣人究竟為何而來?莫非是想生擒他們?一想到幾人身份,如果同時在此被擒,亊情非同小可,莫七彩如此一想竟吓得一身冷汗。可她人微力薄,隻能幹着急,卻無計可施,看着顧不迷,想要背着他從後窗跑,可又想起九哥還在屋外昏睡,她又怎能丢下九哥?如此掙紮不定越發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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