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逸頓了頓,轉身道:“沒别的事你走吧,我現在并不想見到你。”
“于......”陸錦禹剛想要叫住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盯着他的背影略有失措,他突然才知道,于逸并不像表面那麼柔和,從不說狠話,但是一旦說出口,那就不是說說而已。
“爸爸,小兔子讓我摸了!”團團歡喜地跑過來,看見隻有陸錦禹一個人,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怯怯道:“爸爸呢?”
陸錦禹對上兒子這個天真無邪的眼神,目光閃躲地避開:“我們先回家,明天再來看爸爸好不好?”
“我要爸爸。”
團團作勢撅嘴要哭,陸錦禹抱起他往外走去,團團把頭埋在他懷裡抽噎,但是沒有哭出聲,陸錦禹垂眸看着他特别心疼,抱着他坐進車裡,對着司機有氣無力道:“走吧。”
客廳裡,女人端着牛奶和咖啡走來,屋子裡已經沒了人,她有些詫異地四下張望。
“凡姐,不需要了,處理了吧。”于逸從拐角出來,站在窗戶前面透過玻璃,看着門口,身側的手握緊拳頭,盯着車子離去的方向失魂落魄。
他深呼吸,這次,自己是不是很自私?
那天晚上,旅行的城市下了大雪,被暖黃的路燈照射,簌簌地落下,接連不斷,像是永遠不會停下來一樣。
已經很晚了,陸錦禹還沒回來,于逸在酒店很擔心,打了把傘沖出去,想在附近找一找他。
人行道的雪被踐踏成污泥,可是很快被新雪覆蓋,仿佛依舊很純潔,但是内在裡并非表面上看見的那樣,就在新雪的下面,是淩亂不堪的,一如他這段可笑的婚姻。
他的努力就是剛落下的雪,試圖把一切僞裝成和平的樣子,可是内在裡不會改變,肮髒不堪,摻着污水肆意橫流。
索性離得不遠,于逸站在路燈下,撐着傘,看着酒店裡出來的兩個人。
許杉攙着陸錦禹,兩個人依依不舍的在酒店門口交談,陸錦禹臉上的笑容是于逸從來沒有見過的。
那時于逸瞬間明白,這段婚姻徹底困住兩個人,既然都不開心,為什麼還要存在?孩子不是理由,不和睦的家庭關系并沒有比單親好到哪裡去。
一兩歲的團團會為了引起父親的關注故意搗亂,就是因為他察覺到,父親好像不在意他,所以,這個自己苦心營造的家庭對團團并沒有積極的教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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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承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纏繞起來,像是一個軟體爬行動物的樣子,盯着門口的方向,滿心期待,也不知道元祁那個一直需要别人照顧的人做出的飯能不能吃。
“好了。”
元祁端着碗進來,把盛着面的碗放到他旁邊的桌子上,目光停留在陸錦承的身上,一時沒忍住,淺笑道:“你這是個什麼造型?cos美人魚嗎?”
“......”陸錦承從被子裡爬出來盤腿坐好,挑眉調侃道:“哦?那你肚子裡懷的是什麼?”
“小美人魚?”元祁順着他的話往下講。
這次陸錦承遭這麼大的罪,元祁對此很受震撼,對他的态度也一同改善了不少。
隻見陸錦承憨憨地擺了擺手:“不,是魚卵。”
“滾.蛋,吃飯。”元祁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陸錦承又成了這個不正經的樣子,自己難得對他态度好一點,他就開始沒正形了。
“你還會罵人?哦,忘了,你本來就會。”
陸錦承轉念一想,往事浮上心頭,其實元祁還挺會罵人的,當年跟自己一起因為争奪沈平的事情互罵,元祁罵的就特别有技術含量,聲音還好聽,以至于自己為了讨罵經常故意挑釁他。
陸錦承拿起筷子顧不上燙吸溜了兩口面條,本來沒抱什麼希望,但是入口時的鮮香讓他頓時震撼了,一邊嚼着嘴裡的面一邊贊歎:“可以呀,你之前竟然深藏不露。”
“沒到餓死的地步,我不動手。”元祁手指端碗的時候被燙紅了,他輕輕揉搓紅紅的指腹,慢條斯理地解釋:“之前沒助理,一日三餐全靠自己,做的都厭煩了,所以隻要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不願意做飯。”
陸錦承似乎想起什麼,從炕上跳下去,踩着鞋走到行李箱邊把它放倒打開,一件東西一件東西地往外拿,一邊拿一邊說:“這是我特意給你裝的牛奶,每天至少喝一杯。還有,這是妊娠油,我問了醫生,他說在馬上顯懷的時候塗。還有這個,是保胎藥,防患于未然,你天天這麼折騰,我就提前準備好了。這些是衣服,你帶的衣服太少,早上會冷的......”
看着陸錦承滔滔不絕地展示箱子裡裝的東西,元祁輕抿唇,心頭一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陸錦承,你有沒有想過,寶寶叫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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