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越是專注于照片上,我就越是可以意識到:季風早就知道,那第二條規則,是這樣用的。
這就好像是第三十二次輪回時,明明我和季風沒有什麼利益牽扯,在駱以州死的那一瞬間,他硬要殺了我,明明前一刻還在祝福我。
我越來越好奇季風的真實身份了——他究竟在這場輪回裡扮演什麼角色?
127、
季風早就找了位鐵匠師傅打造出了兩塊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面具。
在傍晚時刻,我跟着季風來到照片上的酒店地址,樓層在頂樓,中間經過多次核驗身份,才被允許坐電梯直達頂層——季風說他僞造出了身份電磁卡,又因為來往人員都是戴着面具的,看不到臉,所以比較容易混進去。
在頂層的門口,居然還有人候守在門口,接過季風手裡的身份電磁卡去用儀器核查,那雙眼睛從金底翠羽的量産型面具裡看過來,目光在頭頂的燈光下顯得幽深,兩道視線從我和季風臉上看過去,他一邊把電磁卡還給我們,一邊詢問道:“海市蜃樓?”
我不明所以。
季風連忙笑着接道:“雲蒸霞蔚。”
這才放我們進去,那道大門被打開,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遺。
所有人都戴着金底翠羽的面具,看不清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笑談,吧台、酒杯、沙發,布置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酒店。
我左右仔細看了看,沒有察覺到什麼奇怪之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假面舞會,用來給富貴閑人消磨時間順便交友用的,氣氛融洽,燈光光線、地闆瓷磚、天花闆料,都很講究。
這裡一沒出人命,二沒什麼奇聞,我不知道季風怎麼順着那些蛛絲馬迹,找到了這處地方。
我隐隐懷疑他是不是查錯了線索。
我聽了會在場人員的談天内容,都是些家長裡短、商場生意,聽了一會兒,也差不離就是這個内容。
我有些不耐煩,看了眼季風,他卻是一臉的謹慎,如臨大敵。
我勉強壓下脾氣,轉頭和紀涯聯系起來,我告訴他所有【主角】的名單,大約二十來個,還告訴他,一個【主角】死亡,所有人的記憶都會抹除重來,除我和季風以外,因為我們不喜歡安越。
我扯着謊,心裡毫無波動,等紀涯回了個簡短的“嗯”後,繼續自然而然地問道:“你打算用什麼方法,一瞬間殺掉那麼多人?”
身邊的場景忽地一瞬間黑了下來,徒留我手裡的手機屏幕強烈的光線刺激着眼球。
我連忙把手機關掉,季風站在我旁邊,拉住了我的手。
等眼睛适應黑暗了之後,勉強能看清周圍人的輪廓,剛才放的舒緩音樂被人掐掉,四周一片寂靜,我看向四周,又去看看季風,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着一個方向。
我也順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那個本來由舞女跳舞的高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黑影,那個人站在高處,光線低迷,隻能看清大概的輪廓。
128、
那個人的聲線很獨特,有幾分熟悉,說話速度舒緩宜人,頗具誠意,娓娓動聽。
“朋友們,自這個地方創建伊始,到今已有差不多七年時光,有人康複離去,有人還在這裡不得善終,有人因為苦惱而陸續加入這裡。
我們的苦惱都是一樣的。沒有人比我們更理解對方。
這個世上關于人的研究,從人文、經濟、社會、曆史、科學的維度,都有着大量的文獻記載,然而這些拯救不了我們,現代醫學也無法拯救我們。”
他拿着話筒,擺着手勢,演講的姿态,但感情并不激烈,反而可以說是平靜,他不想用自己的情緒調動起誰,似乎隻是在簡簡單單述說着一個感同身受的故事。
“我們出生,我們生長,我們比起宇宙稱之為渺小。我們分不清心動的感覺,分不清真實和虛幻,一切都像雲一樣空有形狀,卻無實體。
我們不約而同喜歡上同一個人,在見他的第一眼,就完全抛棄以前的摯愛,空憑對方哭泣嘶吼,卻無動于衷,隻在乎于另外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在見過那個人之後,所以基因和細胞都在叫嚣着喜歡,好像體内編寫生命密碼的基因終于找到了可以為之死也可以為之生的另一半,生命從此無比圓滿。
我們不懂愛嗎?
任何醫學都無法闡釋我們見那個人第一眼的奇妙變化,好像全世界都淪為煙花的海洋。這種感情來得莫名其妙,無從解釋,無從訴說,可我們的心都那麼确确實實地告訴我們:我們喜歡他。
我曾一遍一遍叩問過自己:我到底愛着的是我的舊愛,還是眼前這個隻見過一面的人?
我的心告訴我:我愛眼前這個人。這個隻見過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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