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裡,看着門背後的那個人用着剛洗過的臉,反而自己若無其事的樣子,奇怪地睜着眼睛,打量着我,語氣是欠揍又欠扁的不耐煩口吻,“幹嘛。”
我拿出手來按了按關節,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瞥了謝連溪一眼:“沒什麼,就是來看看網瘾少年,我不想在水滴籌上看見你。”
謝連溪哈哈大笑,往旁邊側過一步,擺了擺手,“别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趕緊進來,趕緊進來。”
我往台階上踏出一步,頓住了,警惕地看了謝連溪一眼:“……見過安越嗎你?”
我都忘了謝連溪是什麼時候遇到安越的了,隻記得後來的他宣稱為了安越做什麼都可以。
“安越?誰啊?”謝連溪疑惑,“女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家裡就一隻貓是妹子,嗨,你也不看看它多麼嫌棄我,平時摸不讓摸。”
見我依然沒什麼動作,謝連溪一把将我拉了過去,推着我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又把我推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好久沒見了吧,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我又是不經常聯系人的那種。也就你會登門造訪了,沈策和駱以州這兩個王八蛋還等着我抛棄暖烘烘的被窩去主動找他們玩。但你說他們一不打遊戲,二不玩二次元,和我有什麼共同語言,沒勁,”
謝連溪一向很熱情,就是思維活躍,話題也很跳躍,多年好友一朝見面,好歹是會有些局促的吧,但他壓根沒有這方面的神經。
謝連溪是一個一旦和他對上了腦電波會覺得這個人很有趣的人。
我因為30次輪回的時間點都落在和季風在一起之後的時間點,再到被殺,算是大約經曆了兩百多年的時光,謝連溪口中的話對我來說既熟悉又很遙遠,給我一種不太真實的恍惚感,但謝連溪言語中的那股熱情勁給了我一些慰藉。
現在這個時間點,沈策和駱以州,都已經見過安越了。
怕是隻有謝連溪這麼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男有可能還沒有見過安越。
謝連溪一屁股在我旁邊坐下,把手搭在我肩上,一邊探着身體去拿桌子上的水果糖之類的小零食往我這邊堆過來,一邊嘴說個不停:“我說啊,平時就在微信裡有些聯系,要麼就是誰誰誰開個聚會咱們就此見上一面,這不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上那麼一點?
嗨,話說回來,紀臨你最近在幹嘛啊,我怎麼聽駱以州說你在追一個男的呢?你啥時候這麼葷素不忌啦?你不是喜歡女的嗎?那現在在一起沒啊?你們在搞什麼愛情遊戲啊?怎麼聽駱以州給我說了一嘴,我覺得你們都可以去演諜戰片了?”
“叭叭叭叭個沒停。”我把一顆糖拆開塞進他嘴裡,“有吃的都堵不上你嘴。”
謝連溪用舌頭推了推糖,彎着嘴角沖我笑了,他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大大咧咧地靠躺在沙發上,眼神帶着探究的意味看我:“紀臨,我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啊。”
“去你的。”我笑了笑。
一隻白貓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蹿上了桌,圓滾滾毛茸茸的,喵嗚一聲,跳到了謝連溪大腿上。
“女兒~”謝連溪直接無痛當爹,剛想伸出手摸一把,白貓徑直跳到了我腿上,優雅地伸了個懶腰,窩在那不動了。
謝連溪滿臉震驚加不爽:“我去。”
他聳了聳肩,還記得我開頭那一茬,“看吧。不招人愛體質,連隻貓,還是我自個兒伺候的都不鳥我,别說異性了。欸,話說回來,安越這人是男是女啊?”
謝連溪把臉湊過來,一臉好奇。
我揪了他一把,這人應該是天天家裡躺,原先在校的時候的那一身肌肉都退化得差不多了。聽到他這麼說,我算是放心了。
我不知道安越是怎麼回事,隻覺得他很奇怪,現在有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這裡,而且前一世的席霆也是在見到安越之後才不對勁的,如果我守在謝連溪身邊,避免他和安越見面,說不定可以改變什麼。
他痛得誇張地嗷嗷叫。
“别好奇,喜歡你的紙片人美少女去。”我一把推開他的臉,松了口氣,心情好了些。
30、
畢業後是沒多少聯系,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沈策和駱以州不知道什麼時候遇上了安越,我厭倦他們成為那些我最厭惡的人裡的一員,實在是生不出主動聯系的心思。
謝連溪平時不太着調,又不喜歡戶外活動,住的地方離得比較遠,又是舊人,相聚在一起免不了談論及往事,我最讨厭這樣懷舊的口吻和氛圍,人都不在了,物是人非了,還惦記着那些過去做什麼?
所以我其實來見謝連溪,是有些抵觸心理的,不過一想到後期謝連溪那副為了安越要死要活的态度,我就覺得心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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