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行嗎?還疼不疼,若是疼的話我便……”
褚霖猛地抱住她。
她怎麼能這樣乖?她怎麼能這般……處處都合他心意。
下一瞬褚霖便被推開了,他怔怔地攤開雙手坐在原地,看着澹台雁跳下床,去屏風後翻找一陣,帶着一個小木盒坐回來。
盒蓋打開,裡頭靜靜躺着一枚金紅耳墜。
澹台雁有些苦惱地看看盒中耳墜,又看了看褚霖還沒痊愈的耳朵。
“要不……”她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也去穿個耳朵,咱們一人一邊帶着玩兒?”
她這是想安慰他,也想告訴他,她并不在意什麼陵光還是褚霖,更不在意什麼南蠻遺民。
她隻是喜歡他而已。
褚霖有些想笑,又不知為何有些難過,心中團雜着的情緒連他自己也琢磨不明白。
他伸手握着她的,指尖停留在她耳垂處揉捏一陣,眸色漸漸變深。
半晌,褚霖搖了搖頭:“又不是什麼好事,阿雁不要随意損傷身體。”
他不摘下耳墜,隻是不願多費力氣再去改變什麼,更不願為了迎合他人而去做些自己不願做的事情,這耳墜是個印記,它标志着他原本是誰,标志着他曾經曆過什麼。他不讨厭這個标記,也并不喜歡它。
但澹台雁說的話,确實令他非常心動。
澹台雁并沒留意到褚霖心緒如何變幻,她又使勁捏捏耳垂,還是會有些疼,若是在這上面穿個孔,隻怕會更疼吧。
她很快便放棄這個想法。她想了想,又從袖中扯出虎符,解開繞在上面的繩子,将耳墜也一同穿進去,又将繩子綁回手腕上。
“看,這樣好看嗎?”
虎符和耳墜都被系在她手腕上,就像是兩個人的過去被緊緊捆綁在一起,玄色虎符沉穩安靜,金紅耳墜搖搖晃晃,兩者放在一起不倫不類,卻又莫名合适。
“很合适,很适合阿雁。”
褚霖的眼神柔軟得就像水一樣,在她手腕上停留一會兒,再看向她時,便似乎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阿雁,時間尚早,或許……”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們可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
還沒等澹台雁細問,唇瓣便被人堵住,褚霖抱着她倒向床榻,順手帶上簾帳。
-
日轉星移,時光流轉,轉眼便是千百年過去,揚着塵土的道路被鋪上瀝青,鋼筋水泥取代紅磚綠瓦,霓虹燈照亮全球,那些曾在曆史長河中閃閃發亮的星星,都被寫成奇文瑰句,封存進布滿灰塵的典籍中。
不同的時代,人們卻同樣熱愛英雄。或是從故紙堆裡,或是從奇思妙想裡,人們總能挖掘出不一樣的英雄故事,增添些修飾,修剪去枝桠,放在櫥窗裡供人賞玩。
在近來逐漸興起的追古潮流中,大衍朝的孟海将軍可算是被戲劇化的熱門。她是大衍一朝唯一的一位女将軍,也是曆數中原曆史中,唯一一位被列入名将列譜,得以入閣享受君王供奉的女将軍,傳說她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曾令無數突厥人聞風喪膽。
能以女子之身跻身名将列傳,這位女将軍的人生已經足夠傳奇,然而到了現代,她的傳奇故事仍在繼續。史書記載孟海身形魁梧,能征善戰,卻沒提過她是個女子,直到一位邵姓官員的墓地被發現,墓志銘上寫着這位邵姓官員是孟海之子,史學家們追根溯源,順蔓摸瓜,這才終于确定了,這位大衍名将其實是個女兒身。
孟海的故事被迅速搬上熒幕,觀衆們為孟将軍纏綿悱恻、婉轉曲折的愛情故事而心折,同時在網絡上也産生了許多争論,其中被讨論得最熱鬧的,就是同樣是大衍的女将軍,孟海和譚娘子究竟誰更厲害?
便有史學家出言正名,譚娘子不過是傳奇話本中的人物,是虛拟的,隻是大衍當朝所有從軍女子的一個象征,孟海才是有史書典籍為支撐的真實人物。話本說譚娘子自創玄武軍,挽救大衍于水火之中,不過是為了引人注意的誇張手法,真正的女子,就算魁梧如同孟海,能夠做到可當入閣的功績,已是頂峰中的頂峰。
良馬也需伯樂知遇之恩,提到孟海,便不能不提到排除萬難,将兵權托付于女子的大衍中宗褚霖,巧的是,譚娘子話本中所化用的真實事件,也發生在中宗褚霖當政的時代。
若論功績,中宗在大衍一朝衆多明君中隻能排到中等偏上,但說起他的運氣,那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民間戲稱其為史上運氣最好的皇帝。
論出身,中宗是高宗後嗣,但他父親卻不被高宗喜愛,早早就被封到嶺南道,遠離中原朝局,若是中原朝局安穩,中宗是無論如何也輪不上當皇帝。可是天降大運,韋氏叛亂,惠宗被殺,突厥闖入中原,天下大亂,中宗便同所有褚姓子弟一起當上了皇帝的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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