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雁越聽越糊塗,小公子,喻氏?
賀氏歎了口氣道:“這是心病,尋常藥石如何能醫?不過白白折騰人罷了。”
床上的許松藍突然蹙起眉,低聲咳嗽起來,賀氏連忙坐回床邊替她順氣,如此一來,倒是沒發現身後的澹台雁一臉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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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霖與澹台闊秋長談許久,推辭另辟出來的院子,說要同澹台雁同住。
尋常女婿女兒上門省親,也沒有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道理,但誰讓這個女婿是皇帝。澹台闊秋雖然覺得失禮,但還是親自帶着褚霖去了瑤瑟院,将人送到院門口才走。
澹台雁在京城國公府裡的閨房一直留着,九成山别苑建制類同國公府,自然也在這處為皇後娘娘留了間屋子。
褚霖懶得理會其中用意,他隻想着方才澹台雁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恨不得縮地成寸,快快到她身邊去。
前院到後院廢了些時間,忍耐着澹台闊秋的廢話更是耗費心神。褚霖進屋之後燈燭已經點起來了,屋内照舊沒有再留宮人,層層紗幔後頭,澹台雁縮成小小一團,背對着他。
“阿雁。”褚霖走上前去,坐在床邊,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但澹台雁一直躲在被子裡不做聲,落在他掌下的身軀甚至還有些微顫抖。
這是還在哭。
“阿雁,别悶在裡頭。”褚霖皺着眉,手上也加重些力道将人翻出來,柔聲勸道,“别傷心了。”
澹台雁悶悶地轉過身,果然是哭過了,連鼻尖都忍得通紅,那雙眼裡的淚水跟斷線的珠鍊一樣,不斷落下來,很快洇濕一小塊。
褚霖心疼地伸手揩去她臉上的淚痕,卻隻能幹巴巴地重複道:“别傷心了。”
他知道這話蒼白,可也沒有别的可說了。
“陛下,”澹台雁開口,帶着濃濃的鼻音,“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所有人都知道,可你們都瞞着我。”
褚霖垂下眼:“抱歉,阿雁。”
先前他總是阻攔澹台雁回家,既有瞞下她失憶一事的用意,更多的還是為了保護她。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澹台雁已經為此傷心過一回了,失憶了,再知道一次,難免再傷心一回。
?
作者有話說:
以前的故事會讓人有點點傷心,但阿雁和褚霖是不會虐的。
小甜餅,信我!
感謝訂閱
第39章
比起話本戲文裡公子小姐纏綿悱恻的故事,澹台闊秋和喻蘭相識的經過,其實算得上是尋常。
永昌十九年,澹台雁嫁去南境之後,澹台闊秋也被遠派西南剿匪,壁州總兵謝輔知道澹台氏這是得罪了人,立刻穿書讓澹台彥明往壁州投奔,一家人四散各地,京中的晉國公府隻剩下老夫人和許松藍駐守。
沒過多久,惠宗薨逝,韋皇後與國舅裡外應和,意圖扶持太子褚泰登基,繼續把持朝政。褚泰疑心惠宗之死,不肯即位,竟被毒死,韋皇後轉立親女為太子女,而後又将其立為僞帝。太後楊氏發血書号令天下兵馬勤王,各地宗室紛紛響應起兵,突厥都藍可汗聞風而動率大軍南下,連破五城直逼中原腹地,天下大亂。
京城被封鎖,戰時消息難以傳遞,澹台闊秋心急如焚,也不管什麼剿匪,率兵趕往京城馳援。誰知路上見臨近城鎮被突厥兵燒殺劫掠,大國小家相權衡,終究是百姓更重。無奈之下,澹台闊秋隻得收攏附近軍隊,整合所有人一起抗擊突厥。
如此過了快有兩年,澹台闊秋積攢起些許勢力,預備再攻京城,但随後一個逃出京城的小兵告訴他,京中晉國公府辦了場大喪,國公夫人去世了。澹台闊秋當即大恸,幾乎昏死過去。等澹台闊秋冷靜下來,多方探查佐證,皆說晉國公府辦了大喪,喪主姓許。
澹台闊秋便是又萬分不甘,也隻得相信,許松藍确實是死在動亂了。
澹台闊秋誤信了許松藍的死訊,在營中私立了牌位,替許松藍守節衆人都知道澹台将軍有位亡妻,也都知道将軍對亡妻情義深重。
喻蘭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他面前的。
當時朱雀軍與玄武軍兩軍并出,澹台闊秋隐約知道南境有人起兵,一人以朱雀為幟,極擅謀略;另一個則是個女子,以譚娘子為化名,亦是骁勇善戰,許多因她是女子前去挑戰的人都被挑落馬下。
戰事逐漸膠着,澹台闊秋的軍隊也不得不考慮吸納女子補充兵力,喻蘭便在這時候女扮男裝投了軍。
說是女扮男裝,喻蘭身段樣貌皆是上乘,一看就是女人。副将念及澹台闊秋喪妻已久,喪期亦滿,便将喻蘭提成親兵,在澹台闊秋帳内侍奉。
喻蘭樣貌妍麗,又恰巧與許松藍有三分相似,戰場之上朝不保夕,澹台闊秋難免有所寄托,這樣一來二去便珠胎暗結,在前線草草行了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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