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霖好端端地站在眼前,想必山上受傷的是澹台雁。
“大衍陛下,您飼養的鴻雁受傷了,該去找傷她的獵人。又或者,該問您自己,為什麼要将她變成這樣柔弱的模樣。”
時蘇胡息嘲諷地笑了笑,澹台雁身居後宮,他這輩子,是再不能與那位玄武軍的“譚娘子”真刀真槍拼一場了。
時蘇胡息搖搖晃晃站起來,舉杯向前,朝褚霖敬酒:“大衍陛下,願□□和……”
褚霖仰起頭,極不耐煩地歎了口氣,跨步過去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右手握着劍首,寒光一閃,随後長劍指地發出金石之聲,殘存血迹順着劍鋒緩緩滴落。
時蘇胡息的腦袋咕噜噜滾到一邊,停下來,兩隻眼睛大睜着望着藻井,臉上仍寫滿驚愕。
莫乎珞珈:!!!
澹台雁:???
孟海:……
又開始了。
?
作者有話說:
寫這段時,腦子裡想的都是“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褚霖占據主場優勢,所以能夠兩步殺一人這樣。
大肥章,感謝訂閱
第34章
時蘇胡息身首分離,泊泊鮮血很快溢成一片水窪。莫乎珞珈怔在當場,大張着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澹台雁也在帳幕後捂住了臉,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
方才褚霖拔劍殺人時幹脆又利落,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動作也潇灑自然。那雙冰冷的眸子中既沒有狠戾也沒有猶豫,隻是單純的不耐煩。
就好像褚霖真是被時蘇胡息說得不耐煩了,隻想找個法子讓他閉嘴,又選擇了最直接、最一勞永逸的法子。
褚霖樣貌俊逸,桃花眼望着澹台雁時總是含笑,平時待人接物時,他也總是一幅溫和好脾氣的君子樣貌。
可素白的手松松握着鋒利長劍,劍上鮮血殷紅,褚霖臉上卻隻有漠然,這樣強烈的反差,簡直是讓人……
澹台雁捂着臉,眼睛亮晶晶的。
她滿腦子都是八個字:色授魂與,心于側。
褚霖退開兩步,避開地上不斷往外漫延的血水,低頭打量自己。冕服以玄為底色,繪赤色紋,方才動手時他也有意避開飛濺的血水,是以殺了個人,身上還是幹幹淨淨的。
但劍上的血卻明顯,褚霖皺着眉甩了兩下,随意将劍支在地上。
劍鋒碰上地磚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褚霖低頭看着莫乎珞珈。
“朕不愛聽廢話,”劍尖敲敲地面,褚霖道,“他說得令朕不滿意,該你了。”
莫乎珞珈被那兩下敲得頭皮發麻,連連磕頭道:“陛下饒命,陛下恕罪!臣……”
其實對于莫乎珞珈而言,時蘇胡息之死并不算出乎意料。
這些年來,□□内部并不平靜。當初都藍可汗死在南征途中,汗國聯盟分崩離析,逐漸裂變成東西兩部。□□勢弱,不能輕易引動戰争,掌權的伊知可汗年老保守,而小可汗時蘇胡息卻正盛年,他好戰、蠻橫又不通轉圜,同伊知可汗多有歧異,且又總是直眉楞眼地頂撞君上。
時蘇胡息将伊知可汗尊為父汗,伊知可汗卻将他當成“小可汗”——一個年輕的、強壯的,時刻都有可能替換掉自己的人。
時蘇胡息主戰,卻被當成使臣派往大衍,其他人或許會以為伊知可汗這是有意敲打,唯有莫乎珞珈看得分明,伊知可汗這是動了殺心。
當初突厥戰敗,都藍可汗戰死,突厥和大衍兩國簽訂和書,莫乎珞珈本要北歸,也是伊知可汗勸住了他。
當時伊知可汗還不是可汗,隻是莫乎珞珈的舅舅、王庭大可敦的弟弟。在都藍可汗死後,他們曾經複盤過整場戰局,發現初時突厥無往不利,正是因為大衍朝局混亂,人心不定。而後來朱雀玄武能夠屢屢擊敗突厥軍,則是因為趙王和譚娘子得了人心。
他告訴莫乎珞珈,如果在戰敗時回去,莫乎珞珈就隻是個無用的士兵,是連可汗性命都弄丢的廢物。但如果莫乎珞珈留在中原,擾亂中原時局,為突厥傳遞消息、争取機會,隻需忍辱負重些時日,待突厥軍隊再次南下,征服大衍,他就是突厥的大功臣。
莫乎珞珈被他說服,選擇留在大衍。他堅信終有一日,突厥的狼首旗幟将會再度在中原土地上飄揚,他潛心經營,卧薪嘗膽,在甯王和各家重臣之間做小伏低,為得就是這一天。
但這一天并沒有那麼快到來。
時蘇胡息不過是個蠢貨,有勇無謀,覺得僅憑赤手空拳就能打敗大衍,可就是這樣的蠢貨,卻在□□吸引到不少擁趸。莫乎珞珈在忍耐,伊知可汗也在忍耐,若多年隐忍、全盤謀算都被這個蠢貨給颠覆,那才真是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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