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什麼疲倦失落都是假象,這人分明就是早有算計,一門心思想要騙她出頭!
事情才剛過去沒多久,澹台雁還記着他引誘自己半夜爬狗洞、耍了場猴戲的事呢!雖然這計謀漏洞百出,若非她急着回國公府,也不會如此輕易上當,堂堂皇後半夜鑽洞出宮,真是……
說來官眷畢竟是婦人,皇帝就算是天子,也管不到人家内宅裡頭去,反倒是澹台雁身為皇後,是為天下女子之表率,又剛立了威信,由她出面确實是合乎情理。
既然要當好這個皇後,光窩在屋子裡看看賬本自然是不夠的,聯絡官眷,傳遞消息,都是她的責任,還有厚待宗親,延綿子嗣……
澹台雁登時一凜,飛快搖頭,這個絕對不行!
褚霖輕歎一聲,仍舊笑着說:“當然阿雁若是不願意,朕就再想别的辦法,花上幾年的水磨功夫,總能令大家都滿意。”隻是那笑容,難免有點苦澀。
他仍舊溫聲細語,面上雖還殘存着失落,但很快就恢複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并不驚訝,很快就接受了。甚至還提起茶壺,問澹台雁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澹台雁:……
“行行行,我去說。”澹台雁最受不了他這模樣,看着挺委曲求全,其實想辦的事都能辦成。澹台雁氣悶不已,“但我隻答應試試,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
“阿雁肯幫忙,朕已經很高興了。”褚霖這時候倒笑得真心實意,“隻要有人肯開這個頭,餘下的那些就算現在不去,遲早也會看着風向轉變心意。”
是是是,陛下最聰明,把所有人都算定了。澹台雁心中腹诽,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沖褚霖道:“既然臣妾幫了陛下一個忙,那能請陛下也幫臣妾一個忙麼?”
褚霖眨了眨眼,沒答話。
澹台雁自顧自道:“臣妾睡相差,陛下日夜辛苦,心系天下萬民,若再因臣妾的緣故休息不好,那臣妾豈不是天下的罪人?”她面上滿是期盼,眼睛亮晶晶的,“不如在鳳阙宮中放置一張小榻,如此陛下和臣妾也可各自相安,也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這事澹台雁已經考慮很久了,現在有賬簿做掩護,她還能拖着不到床上去,可賬簿箱子已經見底,等清完賬後,她就再沒有理由拖着不和褚霖同床。還是在房裡多放張小榻,澹台雁甯願睡得地方狹小些,也總好過夜夜提心吊膽。
褚霖顯然沒料到她能有這一招,抿着唇,手指有節律地輕敲桌案,說起另一件事:“秋狝祭典時要行騎射禮,阿雁可還記得如何騎射?”
騎射?澹台雁懵懂地搖搖頭,她前十六年都待在國公府,或許有時想法出格些,但總歸還是個大家閨秀,并不太懂這些事情。
“再過兩日便是休沐,阿雁同朕一起去獵場練練手。”褚霖道,“阿雁從前是會騎射的,應當很快就能想起來。”
澹台雁胡亂點點頭:“那置放小榻的事……”
褚霖淡淡道:“現在天色太晚,再讓宮人們進來布置,未免勞師動衆,也會引人議論,不如明日再說吧。”
他明顯不想再談論這件事,但他沒有拒絕,澹台雁隻當他就是答應了。
事情都讨論清楚,兩人繼續埋頭賬簿,澹台雁一邊看賬一邊默默盤算,仍舊和之前一樣,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澹台雁依舊是在床上醒來,褚霖依舊早早就上朝去了,并沒有見着人影。
想也知道,褚霖肯定是在躲着她,白日裡兩人見不着面,無法商議,晚上又太晚了,“勞師動衆”,無法放置小榻。如此明日複明日,一日拖一日,遲早有一天,澹台雁會安于現狀,不再提分床的事。
他想得美!
澹台雁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孟海,你去找人搬張床來,就放在……這兒。”她還在梳妝,指了指妝台後面,又捂住頭發“嘶”了一聲。
經過這些日子,寶綠早已不像最開始那樣一驚一乍,扶着澹台雁的腦袋扳回來:“娘娘坐正些,發髻要歪了。”
腦袋在人家手上,澹台雁隻好乖乖坐好。孟海顯然很慌亂,撓了撓後腦勺,又搓搓眉毛。
“娘娘,這事要不要和陛下商議……”
“這是我的宮殿還是他的宮殿?你是我的随侍還是他的随侍?”澹台雁瞪了她一眼,“聽我的,搬!”
“這……這鳳阙宮是中宮殿宇,但整座皇宮都是陛下的皇宮。”孟海看見澹台雁開始撸袖子,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屬下不是不能搬,但要是陛下不願意,這床今日搬進來,晚上還得搬出去,何必呢?”
孟海說的倒也在理,澹台雁揪着頭發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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