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王成乾的眼神一瞬間銳利了起來。“怕是不能安享晚年了。”趙恩一擡手,将王成乾的父親往前推了一把,同時王成乾也感到身後一陣風,趕忙低頭伸手接了自己父親一把。一隻鷹隼從他背後飛來,尖銳的爪子從王成乾手裡一掠而過,抓走了福禍章,随後落到了趙恩肩頭。趙恩擡手撫摸了一下鷹隼的羽毛,從它爪中取出福禍章,來回看了看,“這就是真的福禍章?怪不得大宛遍尋不見,原來就是這麼不顯眼的東西。”王成乾扶着自己的父親,質問他道:“趙恩!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少莊主這可冤枉人了,這可不是我做的啊。不知道少莊主聽說過清風散沒有?你們中原人出的散功神藥,下在人的飲食裡,無色無味。關于這個,少莊主還是問問八風山莊的下人們吧。——哦,現在不是八風山莊的下人了,少莊主還是問問當今皇上的影衛們吧。”清風散?這個王成乾真是不陌生,畢竟之前同唐淵和沈端談到謝三川謝閣主時,還曾懷疑謝閣主中有此毒。散功于無形之中,王成乾突然覺得腦中被澆了一捧涼水,從上到下都被澆得冰涼。父親這種視武功如生命的人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看着昏迷的父親,王成乾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之中。隻是趙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王少俠也不必頹喪,誰說清風散就沒有解藥的呢?”“清風散可解?”趙恩故作高深:“當然可解,隻是要看王少俠你舍不舍得了。”“我自然舍得,隻要你告訴我解毒辦法。”“少俠自去問桃花針便可。”趙恩對着他神秘一笑,旋即擡起小臂,鷹隼落在他小臂上,撲騰着翅膀,他就被鷹隼帶着飛起,離開了八風山莊。他走了之後,“轟隆”一聲,八風山莊最高大的建築像是失去了某種力量支撐似的,塌了。在裡面狂笑的李一,追着人殺的影衛,像是知道這一瞬間似的,全都不見了。隻剩下逃離不及的家丁,還有早就斷氣的屍體,被大火一同埋葬。一起埋葬的還有八風山莊幾十年英名,多少錢财寶物都在其中付之一炬。“嗚嗚嗚……”三個穿着八風山莊弟子服的弟子伏在門口大聲地哭了起來。王成乾這種自小闖蕩江湖公子哥對這些錢财沒有多少愛惜,但這些小弟子不一樣。每天每天他們都在八風山莊門口走過來走過去,八風山莊的暖閣綠池是他們一磚一瓦地加上去的,他們對八風山莊的感情比王成乾還要深許多。少林寺的若苦大師也走過來,對着王成乾道一聲:“施主節哀。”王成乾倒不是很哀痛,錢财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在他出生之前八風山莊也沒有這麼盛,八風山莊能走到現在這一步,說是全靠王成乾的名氣也不足為過。既然人還在,不要說一個八風山莊,就是十個八個也能重新建起來。“苦道人呢?”“在這裡。”唐淵方才送走小泥巴和小石頭,從人群中擠過來。“福禍章被趙恩帶走了,不過你放心,如果下次再遇到趙恩,我必回幫你搶回。”唐淵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八風山莊此番遭遇同我也脫不開關系,若是我不将武林大會定在八風山莊今日必然不會如此,福禍章算是我對王伯父的一點心意吧。”“八風山莊今番如此,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今天我還不知道八風山莊内部被人滲透了這麼多影衛,在座的諸位掌門也應當小心内鬼了。如果不是八風山莊内部出了問題,怎麼會被人埋下這麼多火·藥?隻是王某有一事不解,無為閣怎麼會有這麼多火·藥?”“對啊,那個李一不是無為閣的人嗎?”“是啊是啊,無為閣怎麼會出這種人?”有人在小聲地質疑着無為閣,也有人在四處尋找無為閣,但是無為閣沒有一個人在場,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為無為閣說話。“火·藥并不是出自無為閣,而是出自朝堂之上。今日我苦道人在此為無為閣正名,希望武林正道聽我一句。”唐淵站到王成乾身邊,伸出兩根手指指天而誓,“若我苦道人今日有一句不實就讓我武功盡失。”聽得他這麼毒的誓言,議論紛紛的衆人停了下來,準備聽他講話。唐淵将無為閣内部分裂的事情原委和李一的身份一一講來。“原來如此,無為閣内部出了叛徒。”衆人聽完他的話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非但如此,居然還勾結朝廷,真是丢了咱們武林人的臉!”“是啊,是啊,真是甘願做朝廷的狗!”“那謝三川謝閣主現在如何了?”“諸位俠士莫慌,謝閣主已經被送入煙水閣,由紫姑閣主悉心照料了,相信紫姑閣主女中英豪,必然會保謝閣主安全。”唐淵安撫衆人。“那這假的無為閣也太嚣張了,背後又有官府撐腰,苦道人你說咱們怎麼辦吧?”“事到如今,還請諸位俠士往後遇到自稱無為閣弟子的人千萬不要相信。既然官府想要借無為閣的威望一統武林,那咱們就叫他永無可用好了。”多虧了唐淵多年積累的名聲和威望,武林中人還肯聽他好好說話,再加上少林寺和武當山的支持,總算是安撫下各位的心情。而王成乾則是在許多人散了之後拉着唐淵和沈端住進了山下的客棧,讨論清風散的解毒之法。“趙恩說清風散有解。”“有解是有的,但是……”“但是什麼?”“沈端你盡管說出來就好了,”唐淵也在一旁,“謝三川閣主也像是中了清風散,若是有解法,說出來也可以一解謝閣主之憂。”“你說啊,藥材珍貴沒關系,我去尋便是了。”王成乾催促沈端道。“這解法便是——以命換命。”以至親之人的命換中毒之人的命。 固北城(三十七)固北城。寒風烈烈,風卷長旗,紅底“袁”字旗高高飄揚在固北城城北城牆之上。一聲沉悶的角笛聲響起,站在城牆之上一身铠甲的守城兵站定了,深吸了一口幹冷的空氣,沉聲喊道:“開城門!”“咔啦咔啦”,吊橋的鐵索漸漸被放了下去,搭在城門前的護城河之上。群馬長嘶,帶着紛亂的馬蹄聲,一個身騎高頭黑馬的将軍帶領着幾千騎兵直入固北城,連缰繩也未曾一放。吊橋之下是護城河凍得結實的冰層,河兩岸茅草幹枯,随着寒風搖搖晃晃。騎馬的将軍直入固北城,一路直奔城中大營,到了城主府處,放開馬缰繩擡了擡手,幾千名訓練有素的騎兵便分成兩隊。一隊人較多的,并未停下,直直地往原定大營處去了,留下一隊十幾人的衛隊,分列兩行站在将軍身後。年輕的将軍摘掉了冰冷的頭盔,露出一張眉角鋒利的臉龐來,在寒風瑟瑟中顯得格外冷硬。馬上的人正是才剛剛到了固北城的袁骁。袁骁初到固北城,人生地不熟,雖然之前有過在固北城一戰的經曆,但是那一站之後天子震怒,撤掉了當時的固北城城主,換上了現在的固北城城主。現在的城主到固北城時又為了凸顯功績,大興土木,不要說小街小巷,就連最重要的城主府和固北城大營都大變樣了,現如今袁骁也就隻能記得一個主要街道的走向,保證不會在固北城迷路了。最初幾天他都在固北城大營訓兵,他從袁家軍裡親自抽調了三千精兵,這一部分兵同他關系緊密,不用太過費心。但是除此之外尚有一千府兵和一千固北城邊軍,府兵是在路上就同袁家軍彙合了的,隻需要合練幾次就可。但是固北城邊軍卻不知是什麼情景,袁骁來固北城七天,府兵和袁家軍已經合練三天,但是這固北城邊軍卻像是養在深閨裡的小姐似的,現在還未能得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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