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擡起頭,看着被藏在黑暗邊緣的女人,體溫驟然上升,仿佛刀尖的溫度也燒到了身上,斷言,“你會看見的。”此刻二人實力懸殊,偏偏他戰意高昂,頗有愈戰愈勇的意思。
“煉獄先生不疼嗎?”螢見他滿身是傷,“我有辦法可以讓你的疼痛一瞬間消失,要不要試試看?”
“如果說是要殺了我的話,盡管來吧,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是否會死在這。”煉獄杏壽郎越是感到疼痛,越是揚高聲音,氣勢分毫不減。
“我很喜歡你,不打算殺了你,”螢笑眯眯地說,“要不要跟我一樣成為鬼,這樣你的傷口會立刻變好。”
“我拒絕。”他回得幹脆,“作為鬼殺隊一員,我不會選擇成為令人不齒的存在。”
“可是你說要斬殺我,如果你死了,又怎麼能殺了我?”螢聽到這樣的回答,反而笑着問他。
“死亡對我而言并非結束,我加入鬼殺隊那一日便已帶着誓死殺鬼的決心,身邊的每一位隊員都帶着與我一緻的信念。”他斬釘截鐵道,“隻要這樣的信念存在一日,我就存在一日。哪怕我最終身形消亡,我身後也會有許多和我帶着同樣信念的人類出現,他們活着,我就活着。”
他雙目似火,炯炯有神,“信念不死,意志不滅,不知道這樣說你能夠明白嗎?”
螢低眸看着如火一樣耀眼的男人,笑容停在了嘴角,聲音沒入了黑夜,“這樣啊——”隻聽到她聲音越發輕慢,“真是令人羨慕。”
回應她的是煉獄杏壽郎缭亂的刀光。
“可惜——”一手壓住斬向自己的日輪刀,發燙的刀刃在掌心裡留下極深的一道傷口。皮肉翻卷,燒焦的的肌肉堆積在掌心兩側,就連骨頭上也留下了痕迹,“沒什麼時間了呢。”仿佛察覺不到疼痛,她死死壓住刀刃,用大得驚人的力氣将他拉近自己。
周圍的一切都如慢鏡頭緩緩展開,她踩着螢火在他身前停留,那雙眼睛顯得那麼柔情似水,那麼真實,仿佛她表露出來的一切的多情缱绻都和真的一樣。
這時她擡起掌心放在了煉獄的胸膛上,感受着胸膛裡正十分有力的鼓動着的力量。
被控制住的煉獄杏壽郎一臉視死如歸。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很高興認識你,煉獄先生。”她在細細打量着煉獄,像在欣賞一件稀奇的物件,“十分感謝煉獄先生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冷風鑽入衣袖,正在抗衡着她的力道的煉獄瞳孔一震,眼前彌漫開霭霭冰霧。
“我很喜歡這樣的煉獄先生。”那張嬌豔的臉很快就被濃霧掩埋,最後消失的是她澄澈的雙目和依依不舍的聲音,“——請在下一次相遇之前一直保持這樣的精神吧。”
“不要逃跑!你這個家夥!”意識到對方的目的之後,煉獄杏壽郎顧不得濃霧之中的危機四伏,提着日輪刀直沖入廣袤的迷霧之中。
等到烈焰破開霧霭,林中隻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遲疑的抹開快要糊住眼睛的血,眼前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就連氣息也消失地徹底。
“該死——”
“煉獄!煉獄!”這時其他鬼殺隊隊員的聲音由遠轉近。
霧氣散得極快,雲霧溜走,徒留頭頂那個亮澄澄的月亮在靜靜的挂着。驟然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他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耳邊的聲音像是浮在半空之中一樣令人沒有實感,漸漸的,意識走向渾濁,他站在原地看着向他跑來的隊員們,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安的晃動着,幾欲颠倒。
失去意識前,他用所有的力氣,把那雙青碧色的眼睛刻在了腦子裡。
☆、焚身
螢是一個鬼,在名為十二鬼月的企業裡有着近兩百年的工齡。作為一個兢兢業業在做鬼事業裡摸爬打滾的女人,她一早就看透了自己這份工作。老闆刻薄又冷血,工資少得可憐就算了,工作環境也十分惡劣,一旦老闆不如意,腦袋就可能不翼而飛。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個蒙騙無知人類的傳銷組織。
她真的不知道當初的自己在圖些什麼。
在這樣失敗的職場生活裡,她又犯了一個錯誤。草草結束了一段失敗的婚姻,不知悔改地踏入了另一段更糟糕的婚姻之中,在陷入工作倦怠期的同時她也很不幸的陷入了婚姻問題。
從戰場脫離出來趕回萬世極樂教的她站在走廊時聽到了聲音,“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聲音一出她從容地換上了新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問?”帶着甜膩的笑着轉過臉,看向正坐在佛堂中央一手撐着下巴的男人。豔麗的容貌,白橡色的長發,七彩的瞳孔,除去瞳孔的顔色,這是一張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話說回來,還要謝謝大人,我隻差一點點就要死在那裡了。”她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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