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整個帝都的夜店,俱樂部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您書房的寫字台上,那将會為您周末的計劃提出一些參考意見。」王太子大笑着拍了拍管家的肩,「做得好,自從被賽隆道爾他們那三個老家夥從高地弄過來之後,這是】難得的美好周末。星期天的下午,雖然早春的風并不柔和,不過太陽還是把園子中的人照着暖暖的。管家老彼得打開别墅大門的時候,眼前将星閃爍。陸軍的科德上将,蘇普林博格上将,還有貴族議會的賽隆道爾伯爵,陸軍上校莫德子爵站在外面。「你好,我們帶着内閣會議的命令來見王太子殿下。」賽隆道爾伯爵對老彼得說。「殿下在花園中喝下午茶,先生們,這邊請。」老彼得說完讓開路,他有意無意看了路易一眼,而路易摘下帽子輕輕對了他點了點頭。路易他們到花園的時候看見費尼克斯坐在草地的毯子上面,捧着一大桶冰淇淋用勺子挖着吃。他旁邊放了很多書,大多是如何收拾花園和種植花草樹木的園林雜志。管家彼得一看王太子殿下還穿着在花園挖土時候穿的工裝褲,臉上還有一點泥土,更過分的是,他怎麼可以抱着那麼大一桶的冰淇淋?加西亞醫生上午剛矚咐過要他注意身體,怎麼醫生剛走他就開始偷吃?「咳咳。」彼得輕咳兩聲引起費尼克斯的注意,王子擡頭看着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有些奇怪。管家這才說,「殿下,科德上将,蘇普林帕格上将,賽隆道爾伯爵和莫德子爵求見。」費尼克斯抱着冰淇淋桶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這些人,兩秒鐘之後才說,「抱歉先生們。請大家先到容廳坐一會,我換一身衣服再過來。」賽隆道爾伯爵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幾乎是看着費尼克斯長大的,他說,「不用,殿下,我們不多打擾。這次過來隻是給您看一下内閣給您的一個處罰命令。」「哦,請說。」費尼克斯從草地上站起來,他一直看着年青的莫德子爵,金色的眼睛雖然沒有嚴厲目光,可是也同樣可以看得那個人不自在。「殿下,您因為侮辱他人,然後又拒絕他人合理的決鬥要求。根據貴族院的法令,世襲貴族是不能拒絕合理的決鬥要求的,所以要對您進行處罰。」這就是這個周五的事情。那天夜裡,在帝都最有名的俱樂部裡面。費尼克斯喝多了酒,不知怎麼的了,用粗口問候莫德皇後,而當時莫德皇後的侄子莫德子爵在那裡,他要求決鬥,費尼克斯隻看了他一眼就揚長而去,根本不理他。看樣子他告到貴族院去了。「嗯。」費尼克斯把冰淇淋桶放在旁邊的白色雕花小鐵桌子上,路易發現他一直用右手,即使那個小桌子就在他左邊,他也不順手把東西用左手放好。「所以您将有兩個星期的禁足期。」費尼克斯為自己的左手戴上手套,白色的棉織品,在手肘上用金線繡着一圈小骷髅花邊。他這個樣子好像帝都街頭的那些年青人。「嗯。」王子就隻應了一聲。「殿下,您可以辯解。」賽隆道爾伯爵說。「不用。你們不是把他帶來了嗎?」王子指着莫德子爵,「他就是人證,你們說的都是事實。」那個年青人看着王子這麼看着他,竟然很不自然,一直低着頭。費尼克斯也不想再為難他,問賽隆道爾伯爵,「那把我弄到哪裡去關起來呢?」「咳咳。」賽隆道爾老頭說,「殿下,請您注意您的措辭,這個,不是軟禁,隻是對您下達禁足令而已。」「哦。那這麼說吧,你們想要我在哪禁足呢?」「殿下,您的房子就可以。」路易插嘴說話,「這并不是很嚴重的處罰,隻要象征一下就可以。」「這樣呀,那好吧,就這裡好了。」王子似乎不是很在意這些。賽隆道爾伯爵指了一下路易說,「殿下,這位是蘇普林博格上将,他将全權負責您的安全。」費尼克斯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東西,斜着眼睛看着莫德子爵,「原來是這樣呀。」早上起來,路易猶豫着到底什麼時候下樓才不失禮。作為全權負責王太子殿下在禁足期間的安全軍官,他也住在王子在郊外的這個房子中。路易覺到費尼克斯很喜歡夜生活,所以不知道他們的早餐是一起吃,還是分開吃,是早點吃,還是晚點吃。直到王子的侍衛官敲路易的門,告訴他,殿下已經在餐廳等着上将閣下了,路易連忙穿好衣服下樓,在路過座鐘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指标指向八點半。餐廳放着一張原木顔色的長桌,中間擺放一個大的水晶花瓶,裡面插着一大把熏衣草。王子坐在餐桌的一端正在看報紙。早餐豐盛而富有營養,路易為自己的遲到道歉,他看了看周圍,管家彼得不在。出乎路易意料的是,王子對他這個闖入者很容氣,似乎把他當成在這裡做客的客人。「怎麼,早餐不合胃口,需要他們另外準備嗎?」費尼克斯用叉子叉起一根香腸之後看見路易沒有吃,于是問他,「對不起閣下,昨天忘記問您的口味了,所以按照一般的早餐來準備,如果你想要什麼盡管告訴我就好。」「不,您太客氣了。」路易說完後,想着别這麼沉悶,于是随便問了一句,「沒有看到彼得先生。」王子沉默了一會才說,「他今天去醫院了,今天是複查的日子。」「哦。彼得先生身體不好,那要多多注意才好。」「是癌症末期,已經錯過最好治療的時機了。」路易問言擡頭,對面費尼克斯的臉隐在大把的熏衣草後面,路易看不清楚。他認為現在所有的安慰話都是多餘,所以保持了沉默,王子也沒有再說話。早餐很安靜的度過了,他們沒有再交談,隻有刀叉輕碰瓷盤的聲音。整個一個上午王子都在面向花園的房間中看書,還是那些園林雜志,路易在交待完安全任務之後站在房門口看着費尼克斯,他感到王子很心不在焉。王子看兩頁書就看窗子外面,茶幾上的紅茶已經冷了,可他還是喝下去了。路易接過侍從送來的茶點托盤,走進屋子,把盤子放在費尼克斯身邊,王子聽到聲音回頭看見了他。「殿下,剛才接到醫學院加西亞博士的電話,他說彼得先生需要在醫院多住三天檢查,請您不要太擔心。」費尼克斯把書放在一旁,自己從搖椅上站起來,手讓了一下路易,指着旁邊的沙發說,「坐,這裡照得着太陽,很舒服。」王子坐在路易對面的沙發上,笑着說,「反正無事可做,我們聊天好了。閣下,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你不滿,不過似乎你對我的印象并不好。」路易其實很吃驚,可是他保持着微笑的面孔說,「殿下多心了。」他是不喜歡費尼克斯這麼放縱的生活,可是那畢竟是王子的私人生活;他也不喜歡王子的愚昧,可是眼前這個無論在禮節還是待人上面都很有教養的王子也讓他挑剔不出毛病。路易端着茶杯喝完茶,一擡頭就看見王子很專心地看着他,那雙金色的眼睛中有很複雜的情緒,但路易唯一笃定的是,那些不是負面情緒。王子好像在回憶什麼,也有一些很淡的傷感。「彼得就要離開我了,我的父親也一樣。」王子有些像在自言自語,他并沒有發現,此時面對路易,尤其是一位并不熟悉的人,他說的話過于親密,「到那個時候,我就是皇帝了。」這是一個陳述句,王子甚至沒有給予它任何情緒。路易并不想繼續這樣的對話,他看見王子身旁的園林雜志,雖然他本身對園林并不在行,可是他甯願用這個岔開話題,「殿下,您喜歡什麼花?」不料王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才說,「什麼都好,隻要是鮮花都喜歡。」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呢?路易看着對面金色瞳孔中的笑意,揣摩不透。他透過王子看見後面的牆上挂着洛泰爾侯爵夫人,也就是費尼克斯母親的畫像,而畫像的背景是一株木蘭花。在王太子的别墅的院子中,路易看着自己的副官,聽着他叙述這段時間來外面發生的事情,雖然很混亂,可是既然一切都是預料之中,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丁。皇帝陛下病重,原本是莫德皇後生的王太子突然遇刺,而現任王太子如此仇視莫德家族,這樣看來,莫德公爵铤而走險也不是過于輕率了。可是他把王子禁足,把路易用保護王子的名義留在費尼克斯的别墅中,最後得到的卻和他祈望的相差很多。經過這次的混亂,自己的副官海林斯上校也許可以進階成為準将呢。路易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早餐時間,路易在餐廳等王子,可是過了一刻鐘王子并沒有出現,為了安全方面的考慮路易必須到王子的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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