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雄健聽到一陣水響,卻沒有回頭。他固執地瞪着窗外的天空。那天空被窗棂上精細的雕花圖案切割得零碎而混亂。可兒赤足走到淩雄健的身後,看着他緊繃的肩背,不由歎了一口氣,将臉貼了上去,雙臂也纏上他的腰。淩雄健微微一怔。“對不起。”直到聽到自己低沉的聲音,淩雄健才意識到,說話的人竟然是他。他詫異地望着窗外,可兒也以同樣的詫異望着他。“為什麼?”她本能的回應。她才不相信他會為了昨夜的分争而道歉。淩雄健低下頭,瞪視着纏在腰間的手臂。那如千軍萬馬一樣擁擠在腦海中的思緒中,竟然找不到一條可以用來解釋這個橫空生出的道歉。沉默半晌,他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淩雄健老實地承認着,轉過身來。窗外陰郁的天光透過窗戶投照在可兒的臉上,使得她那因水氣而濕潤的肌膚更顯得吹彈即破。可兒裹在鬥篷中。這件黑色繡團花的鬥篷在淩雄健身上隻及到小腿而已,披在可兒身上卻一直垂到了地面。它将她的身體完全地包裹起來,隻有胸前因她的手臂纏着他的腰而微微分開。那黑色鬥篷映襯得那片肌膚更顯白皙細嫩。淩雄健的眼眸不由一沉。“也許,是為了昨晚的粗魯?”可兒挑起眉,戲谑地望着他。淩雄健擰起眉。“不。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他停頓了一下,放緩語氣又道,“我想,是為了今天讓你置身危險當中。”可兒眨眨眼,竊笑起來。“覺得沒有保護好我嗎?”淩雄健的雙眸暗了暗,點點頭。可兒不由一愣。她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承認,不禁露出一個恍惚地微笑,心底瞬間柔軟起來。“你不該跑到那堵牆下面去。”淩雄健的手指撫上她纏在他腰間的手臂,親昵地滑動着,感覺那肌膚的幼滑。可兒輕歎了一聲,踮起腳尖吻了吻他脖頸下的凹陷。“謝謝你沒有對五多大吼大叫。”淩雄健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我很想吼來着。”他挑起一絲沾在她脖頸上的濕漉秀發,在指間纏繞着。“隻是怕局面會被那小子搞得更加的混亂。”可兒望着他閃爍的眼神,綻開一個了然的微笑。她擡起手,撫過淩雄健那冷硬的臉部線條。“不管别人怎麼說,我知道,這張石頭面孔後面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夫君——不管他們能維持多久的夫妻名份,至少,目前他是她的。“我的男人。”她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迷離地望着那張象佛祖一樣寬厚仁慈的唇,輕聲低喃着貼向他。“我的男人”?!可兒說他是她的男人?!淩雄健的身體蓦然繃緊,兩隻手不由僵硬在她的背上不敢輕舉妄動,一雙眼也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她……是當真的?直到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内回響,可兒才意識到她把那句話說出了聲,不由漲紅了臉。她不想承認,便用力地拉下他的頭,學着他的樣子,将舌伸進他早已不自覺微張的唇中。淩雄健愣愣地任由可兒親吻着。她的用意就象寫在牆上一樣的清晰可見——她不願意承認剛才那句溜出口的話,想以此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不管她是否願意承認,他已經聽到了。他緩緩綻出一絲微笑。在這一刻,所有的不安與焦躁突然間全都雲開霧散。他低歎一聲,慢慢放松繃緊的身體,手掌托住她的背,讓她更加貼近自己。這是可兒第一次主動吻他,淩雄健努力克制着想要占據主動的本能,任由可兒在他的嘴中巡禮,任由她……學習着……也任由自己沉浸在她的溫柔與熱情當中。當可兒的吻轉移向他敏感的脖頸時,淩雄健決定拿回主動權。“可兒。”他低吟着,托住她後腦的手将她的臉移向他的唇。可兒搖搖頭,掙脫他的手,低下頭去拉扯他的腰帶。“将軍的衣服濕了。”她低喃着,那嫣紅的脖頸洩露了她的動情。淩雄健忍不住低下頭去吻着她修長的脖頸,任由她的手指忙碌。他的手也順着她的手臂撫上她的肩,扯掉鬥篷。她的身體上仍然帶着未幹的水珠。“你更濕。”他低語。這句話讓兩人同時回憶起昨夜吵架之前的甜蜜,以及之後的“争論”。“這是我們第一次吵架。”淩雄健回憶地笑道。“而且,還沒有結束。”可兒不滿地瞥了他一眼,扔開淩雄健的腰帶。“不,已經結束了。”淩雄健按着可兒的背,讓她貼上自己的身體。“人家都說,夫妻吵架不隔夜。咱們吵架也不隔夜。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吵架更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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