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嘀咕道:“這些都是‘明瑞祥’一等一的貨色,咱們且收着,等明兒離了這府裡,也可以換一筆不小的财富呢。”可兒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王掌櫃自然是聽不到春喜說的什麼,隻應和道:“就是就是。即是爺的意思,奶奶隻管收下就是。奶奶才看了一個箱子而已,好東西還多着呢。”說着,他又從先前放着短襦的箱子裡拿出一件衣物,笑道:“這件衣物奶奶一定喜歡。”“是什麼?”春喜搶先跑過去。“現今京上正流行女子穿男裝,我想起有一回奶奶說過,穿男裝做事情比較方便的話。就想着奶奶定會喜歡這種衣服,故而多做了兩套。奶奶看看喜歡不喜歡?”王掌櫃從箱子裡拎出的,是一件绛紫色的男式窄袖長袍,與新婚之夜淩雄健所穿的那件竟有着八分的相似。可兒的眉頭一動,不由接了過來。“這裡還有一套相配的靴子呢。”王掌櫃從箱底又掏出一雙男式黑皮靴,春喜忙接了過去。“還有這件,不知奶奶喜不喜歡。”王掌櫃又掏出一件讓可兒聯想到淩雄健那古怪的深藍色眼眸的回鹘裝,那鑲着一道白邊的雙翻衣領上用同色絲線繡着密密麻麻的繁複花紋。“呀,好看。”春喜先贊道。可兒看看這幾箱新衣及布料,在喜好與自尊之間掙紮了一會兒,最後是淩雄健那句“你的丈夫很有錢”的話讓她下了決心。她最終點了點頭,這讓王掌櫃高興得差點兒失了态。一邊看着春喜叫來幾個仆役将衣箱擡走,可兒一邊與王掌櫃閑聊着“明瑞祥”的生意近況。望着春喜和擡箱子的仆從,可兒突然發現,他們都穿着各種顔色和式樣的衣服,新舊也不一緻。她有了一個新主意……王掌櫃走後,淩雄健的第二封信到達可兒的手中。“吾妻:一切安好。王麻已收到。”可兒不由竊笑起來。這淩雄健倒是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幽默感來。王麻子在他口中竟成了某種物品。第四天。柳婆婆無意中觸及石屋第一級台階邊雕刻着的一隻龍頭,立刻,兩股清泉分别從池底的龍、鳳的嘴中吐了出來。他們終于找到了出水口。時隔十幾年,溫泉池中第一次重新注滿了碧綠的泉水。可兒還發現,在龍頭對面雕刻着的一隻烏龜則是洩水機關。隻要把烏龜的頭往下一按,池水便會由池底的四個隐蔽小洞中流出,彙入從不遠處流過的小河。這天下午,府裡的仆役們排着隊,由“明瑞祥”派來的人丈量着身材,準備制作制服。可兒計劃讓男仆們都穿上與淩雄健的衛兵一式的圓襟窄袖袍服,隻是顔色由黑色改為青綠色,并且在領口配上一圈赭色鑲邊;而女仆們則一律是配着赭色翻領的青綠色男式胡服——即是目前的流行,也更便于她們幹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好還可以處理掉“明瑞祥”店中積壓的一批青綠色布料。既然被稱作主家奶奶,就該為“自家”的生意着想。可兒得意地想。這一日,一直等到打了四更,可兒也沒有等到淩雄健的信,不禁焦躁了一夜。第五天。一大早,被耽擱了的信終于到了可兒手中。她且不着急看信,而是叫來送信的傳令兵。“将軍在那裡可好?”她迎頭便問。那個年輕的傳令兵眼神閃爍了一下,答道:“将軍一切都好。”可兒皺起眉,死死地盯着那個明顯有所隐瞞的傳令兵。他的臉不由漲得通紅。“說實話!”她低喝道。那士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位将軍夫人竟也有着将軍的威嚴。隻是,軍令大如天,夫人再厲害也沒有将軍厲害。他隻得硬着頭皮,挺直腰杆又說了一遍。“将軍……很……好。”不過,氣勢上比剛才又弱了許多。可兒瞪起眼,打量着他。她知道淩雄健的軍紀一向嚴明,如果是他命令他撒謊的,她估計,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實話。她低頭思索了一下,擡頭笑道:“是不是将軍讓你告訴我,他一切都好的?”傳令兵警惕地望着可兒,又轉頭瞄了一眼一直守在門口的老畢——老畢正抱着雙臂,站在大殿門外,也在皺着眉頭望着他,一點兒也沒有伸手相救的意思。士兵不置可否地地低下頭去。“那我問你,将軍的身體可好?”可兒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士兵飛快地擡了一下眼,又扭頭瞥了一眼不肯相救的老畢,這才答道:“好。”隻不過,那語氣連老畢都不肯相信。他走到傳令兵的跟前,直直地瞪着他,粗聲喝問:“将軍怎麼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他有毒 唇屬預謀 不是冤家不聚頭 直播和古人一起讀史書 孩子他爸,過來 讓你低調潛伏,你卻成了大佬 擇日退婚+番外 重生農家:帶着爹娘開挂啦 今天死敵也想反攻 穿成婆婆,她帶着全家翻身 鏡中陌生人 欲婚故縱 誤惹舊愛 帝國驕雄(原名:靈珂) 攻略前夫的一百種方法 烏鴉 我在仙界當渣男 我的女皇大人+番外 舊愛難逃 在大明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