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知道?”“那家很有名氣。”淩雄健拉過她的手臂,帶着她向花廳走去。可兒皺着眉看着手臂上淩雄健的大手。似乎隻要她站在他身邊三尺之内,他的手就會自動地出現在這個位置上。“我讨厭象個小孩子一樣被人牽着。”她瞪着那隻手嘀咕道。淩雄健驚訝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歪嘴一樂。“好,你牽我。”說着,他放開她的手臂,向她伸出手。可兒瞪起雙眼看着那隻手,仿佛那是一隻毛毛蟲一般。“别胡鬧了。”半晌,她才勉強地找到一句話,說完便轉身向花廳走去。淩雄健看着自己空伸着的手,挑挑眉,喃喃道:“總有一天,你會牽的。”正文整人誰不會?可兒隻在花廳待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追蹤而至的仆役給叫走了。臨走時,淩雄健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明顯的寫着兩個字:今晚。如果她夠誠實,就會向自己承認,其實她也在默默期待着晚間。然而,這樣的想法讓人感覺太過尴尬了些,她甯願避開那些危險的思緒。可兒早就習慣了随遇而安,也很早就學會了如何在艱難的處境下自尋快樂。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生存,要學會的第一點就是,怎樣在不利的條件下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既然這段姻緣注定隻是暫時的,那麼,她至少可以從中尋找到一些樂趣……隻是,這種樂趣的背後似乎又隐藏着某種模糊不清的危險,讓她在享受樂趣的同時又有一些惴惴的不安。可兒随着帶路的仆役一路默默地走過拱橋。拱橋後面的那條大道已經被人打掃過了。隻是,路兩邊被風雨侵蝕而歪斜的樹木,以及樹下淩亂的低矮灌木,都需要花費一番大力氣進行重整,才能讓這庭院恢複往日的優雅。繞過幾株高大的樹木——從那樹尖上剛剛冒出的象小手掌一樣招搖的黃綠色嫩葉,可兒認出是梧桐——又繞過一排纏着枯死老藤的竹籬,一座精緻的兩層小樓出現在可兒眼前。柳婆婆正斂手肅立在樓前的長廊上等着她。“怎麼了,柳婆婆?”可兒拾階而上。裡面有東西想請姑娘看一看。柳婆婆用眼睛說道。可兒點點頭,随着柳婆婆走進小樓。一開始,可兒還以為是柳婆婆找到了那個溫泉,或是傳說中的隋帝迷樓。結果,當她走進小樓時卻有些失望地發現,這裡隻是一間堆滿了雜物的庫房而已。柳婆婆推開擋路的一些小物件,領着可兒走到裡間。她小心地揭開落滿灰塵的竹簾,等着可兒過去。可兒走過去,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裡間,卻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堆滿了各色家俱。而且件件都是雕龍刻鳳、制作精美的上乘之作。在這些家俱中,第一個吸引住她的視線的,是一座畫屏。畫屏上栩栩如生地畫着一隻下山猛虎——可兒立刻想到了安置它的最佳位置。她走向前,仔細地打量着那座畫屏。畫屏以黑檀木為底座,連綿不斷的海水紋擁托着一片白玉屏。屏中畫着的那隻猛虎正在轉過山角,兩隻前爪輕松地落在一地的落葉當中,兩隻後爪則還緊緊地扣住山岩。它的頭微微仰起,似乎剛剛打了一個哈欠一樣,一派輕松自在的模樣。與可兒見過的衆多猛虎下山圖不同,這幅畫屏上的老虎竟然是半眯着雙眼的。那雙微微眯起的金色眼眸中閃動着機警與挑戰的光芒,似乎在說:“我剛剛睡醒,還沒有打起十足的精神,這正是你襲擊我的好時候。你敢嗎?”(“好,你牽我。”)仿佛畫中的老虎活了過來一樣,可兒猛地後退一步。她突然記起剛才淩雄健望着她的眼神。這兩者之間竟是如此相似,讓她不由地感到一陣心虛。她轉身剛要對柳婆婆說話,便發現柳婆婆正愣愣地站在一個用布罩罩着的物體旁邊出神。“這是什麼?”她走過去望着那個比她略高一點的物體。柳婆婆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看了可兒一眼,一手推開她,一手拉住布罩,将落滿灰塵的布罩扔到一邊。布罩下露出一張雕刻精美的梳妝台。牡丹作圍邊,鳳凰作妝台,鳳凰的尾巴飛揚成一個半圓,圈住一隻巨大的銅鏡。即使已經時隔十幾年沒有人使用,那銅鏡依然光可鑒人。可兒正待上前細看,隻聽得一陣樓梯響,春喜從樓上沖了下來。“姑娘快到樓上看看去,上面有好多箱子的簾幔籠帳呢,都是漂亮得不得了。若是我們拿出一兩箱子去賣,隻怕開店的本都有了。”可兒一邊笑着走向樓梯,一邊道:“這些許是前朝皇家的舊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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