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道:“京城的消息向來傳得很快……”淩雄健不由皺起眉頭。如果這個消息在京城傳開,将會給他制造出另一件十分不便的麻煩……“……也許現在老太太已經知道了。我想,以老太太的個性,隻要将軍你一天沒成親,老太太就一天也不會放棄……”……一個比他的外婆更大的大麻煩……“……不過,話說回來,将軍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淩雄健眉頭皺得更緊。關于這一點,已經有無數的人向淩雄健指出了。其中包括急于為他做媒的太上皇。事實上,淩雄健自己也心知肚明。他知道,作為淩家唯一的傳人,結婚生子傳承香火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然而,隻要一想到将有一個女人在他的生活中進進出出,他便會不由自主地興起一身雞皮疙瘩——特别是經過玲蘭郡主惡夢般的糾纏之後。淩雄健煩惱地摸摸鼻梁上的那道疤。有一件事是小林和老太太一直都不知道的。其實,當初他之所以默認了老太太的逼婚,是出于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考慮。當時,太上皇正與那位他看着就頭痛的刁蠻郡主玲蘭合夥,想要逼他娶她為妻。若不是老太太不知情的插了這麼一手,他肯定已經難逃他們的合謀——如果老太太知道了實情,恐怕會後悔得吐血吧。然而,如今他的擋箭牌已經不存在了,他不相信那位向來以固執聞名的玲蘭郡主會就此放手。如果這一次她能說動他一向十分崇敬的皇上(李世民)出面插手此事,他将在劫難逃。淩雄健突然意識到,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他不能先為自己找一個妻子,那麼,很快他便會發現自己正躺在某個恐怖的女人身邊——唯一的區别是,這個女人是太上皇塞給他的,還是他的外婆塞給他的。想到這一大堆的麻煩,淩雄健的額頭掠過一陣抽痛。“這事兒真是讨厭,得想個法子解決才行。”他扶着額頭喃喃地抱怨。“沒有其他解決辦法,除非你有一個新娘子。”林公子指出,聲音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因為他早已盡過為人子的責任。他不僅有一個年青美貌的妻子,甚至已經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雖然那是一個他不願提起的錯誤。淩雄健以馬鞭輕敲着馬靴,思索了一會兒,正要說話,眼角處突然晃過一個可疑的身影。“誰在那裡?”他拉住受驚的“月光”,喝問道。一個中年婦人的頭立刻慌慌張張地縮回籬笆的後面。林公子追過去,隻一會兒,便笑着跑了回來。“什麼人?”淩雄健問道。“咱們不是新招了一批傭人嗎?那女人就是其中一個的娘,說是來看女兒的,結果咱們府太大,她走迷方向了。見着我們本來想問路的,被将軍這一喝,膽兒都要吓破了,現在吓得走不動道兒,在籬笆後面歇着呢。我剛才跟馬廄裡的小子們說了,等她緩過勁兒來,就送她出去,别讓她再瞎撞。”淩雄健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管家呢?還是沒有人來應聘嗎?”小林搖搖頭,他學着淩雄健的樣子摸摸鼻子,喃喃地答道:“如果我爹知道你重新找管家而不用他,非剝了我的皮不可。”淩雄健回頭看了一眼小林,道:“也行。讓你爹來也行,正好帶着你那媳婦一起來。你兒子也該有四歲了吧?”小林瑟縮了一下,叽咕了幾句不清的話語。淩雄健隐約聽到什麼“不公平”之類的詞句。“活該。”淩雄健毫不同情地道,“誰讓你酒後無德的!我還可憐那個女孩呢,嫁給你等于是守活寡了。”多年前,小林的一次酒後無德幫林家制造了一個下一代。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他隻得娶了那個女孩,卻又膽怯得再也不敢見人家。小林整個腦袋都縮了起來。他連忙轉移話題。“昨天長史夫人還說,咱們府裡缺的不是管家,而是一個能幹的女主人。沒有女主人的指揮,管家再多也沒用。”揚州大都督府長史李襲譽的夫人與淩雄健的母親是手帕至交,自然便毫不客氣地将自己看作是淩雄健的長輩。淩雄健皺起眉頭。他以為,遠離京城和故鄉就能抛開那些過于關心他的親朋好友,卻不想在這裡又遇上一個“遠房的阿姨”。“将軍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去把那位孫小姐追回來?”小林以滿懷希望的目光看着淩雄健。淩雄健扯起一邊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又胡扯。依我看,老太太挑的人未必就是會管家的。”他若有所思地又道,“事實上,我認為那些世家小姐裡應該不會有我所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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