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經懂了噩夢的原理,那接下來就是做噩夢了。
先是更生動,更恐懼,然後逐步推進劇情,使得她出現情緒化,産生恐慌,最後試着把夢和現實連接在一起,那第一步的生動要怎麼做呢?
對了,生動,又生又動,讓在煎鍋裡被煎的魚再活一遍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那些魚被煎了就會死呢?
讓它們越煎越生猛,越來越活不行嗎?
對夢産生疑問的想法會通過消耗夢力的方式來“夢想成真”,這也是我一開始沒發現,到現在已經掌握的改變夢境的技能。
一條又一條,黃媽剛好煎完了這一鍋魚,正準備把這鍋魚從鍋中倒出來裝好,再放上三條魚繼續煎。
可就在剛倒到盤子上時,這三條魚中的一條居然啪嗒地跳了一下,緊接着另外兩條魚也跟着啪嗒啪嗒地跳了,一條從盤子裡跳到了地上,又是啪嗒一聲,另一條則從盤子中跳回鍋中,濺起了幾滴鍋中用來煎魚的油。
魚是剛剛煎好的,那油就正處于能煎魚的高溫,所以這幾滴油在濺到黃媽手上時,黃媽的嘴巴便張得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經空無一魚的盤子。
不過,這并不是被油煎到而露出的痛苦表情,早在油濺到她身上前,魚“起死複生”的表演已經讓她張開老大的嘴了,而這幾滴濺到手上的油并沒有讓她把嘴張得更大,或是臉上出現什麼新表情,像是像是幾滴不用在意的冷水滴在手上一樣。
若是在現實,黃媽肯定會扔下鏟子和鍋子,大叫着跑出廚房。
但這是在夢裡,有很多事情是你意想不到的,也想不到會怎麼發生的,而這些意想不到且不知道會怎麼發生的事會在發生的時候“合理”地發生了,即便它看起來十分令人迷惑、弄不清目的所在,但這是夢,無論發生什麼都是合理的,當你覺得不合理的時候,那就說明夢快醒了,或是已經醒了,于是用現實的思維去想夢中的事才會不合理。
所以說,此時的黃媽馬上把嘴閉上了,也不去理會掉在地上和還在盤中的魚,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從放着已經處理好,就等着煎的魚的魚盆中拿出兩條魚并放到鍋中。
本身鍋中就有的一條魚再加上這兩條新加入的魚,又湊成能剛好塞滿鍋的三條魚了。
為什麼煎魚前要先處理好内髒、還要去頭去尾呢?用完整的一條魚去煎不好嗎?
于是,這三條沒頭沒尾的魚又長出了頭和尾。
長出尾巴的魚的拍打力度比起沒尾巴的要更上一層樓,所以鍋中飛濺出來的油就不隻幾滴了,而是一灘,像是有個肺活量很好的遊泳運動員,他的名字叫名叫邁克爾·菲爾普斯,他走到煎鍋邊,然後用力朝鍋中油吹氣所濺出的油量。
這些滾燙的油澆在了黃媽的手上,然後皮膚瞬間變紅變腫,還起了水泡,但她卻隻像是被冷水潑中一樣,握住鍋把的手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也一臉平靜,像是感知不到疼痛。
沒錯的,因為這是夢,感覺不到疼痛也正常。
魚繼續在鍋中拍打着鍋中油,一下又一下,油幾乎全被拍出來了,而這些被拍出來的油幾乎全都濺在黃媽手上。
于是,才剛起沒多久的水泡被新來的熱油給燙破了,接着熱油又燙出了新的水泡,但那些本身就是水泡又被燙破掉的地方就起不了水泡了,因為水泡是皮膚下的毛細血管的通透性發生改變,組織液之類的液體便會在皮下充盈,使得表皮和真皮分離才形成的水泡。
若這是在現實,那黃媽肯定……但這裡是夢境……
黃媽她用腫得跟豬蹄的手拿起來一桶油,然後把油倒進了鍋裡。
或許是她覺得油不夠去煎魚了吧,所以要多加點油。
我站在一邊心裡這樣想,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能人為地去控制夢裡發生的事,并不能控制做夢人的思維,不然我早就讓她對着空氣也吓得哇哇大叫了,而不是想着怎麼讓她哇哇大叫,然後也哇哇大叫地從夢裡驚醒,最後哇哇大叫地從美容店裡跑出去,再也不回來。
加了油,但這油加的似乎有點多了,在浸漫魚身後還繼續加,最後魚甚至能在鍋中遊起來。
這時,黃媽才把油桶放下,用鏟子在鍋中攪拌着魚。
到了這時,煎魚這一行為已經變成炸魚了吧。
煎鍋下的藍色火焰持續加熱着鍋中的油和魚,沒一會兒,油中遊着的魚便冒起了氣泡,随着氣泡的冒起,魚遊動的速度就越來越快,到了後面,三條魚便首尾相連地繞着鍋邊快速地遊動,竟在油鍋中遊出了一個旋渦。
這時,黃媽做出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動作,讓我覺得這必然是噩夢無疑的動作。
她放下手中的鏟子,然後把頭伸進了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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