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登錄記錄,就說明虞京臣并不是靠着表上的定位逮住了他,那到底是靠什麼?
傅延樂回想了一下那個休息道,确信真的是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稍後再細細追究,現在最要緊的是:他該怎麼讓虞京臣開口說話啊!
*
捱了一路沉默,黑色豪車駛入車庫,虞京臣解開安全帶下車,始終沒有看傅延樂一眼。
傅延樂咬了咬嘴,連忙下車,踩着雪,小尾巴似的跟在虞京臣身後。路過垃圾桶時,他将已經化掉的冰淇淋杯放了進去。
管家正在客廳看電視,見虞京臣和傅延樂一前一後進來,且氣氛不如往常親昵,不禁挑了挑眉。他關掉電視,朝傅延樂說:“剛才翡玉齋送了很多東西過來,說是傅少今天挑中的,我放進庫房了。還有這個——”
他拿起茶幾上的方盒,“這是杜老闆送給傅少的。”
說話間,虞京臣已經上了樓。
傅延樂往上看了一眼,走到沙發邊接過盒子掂了掂,發現沒什麼重量。他猜測這裡頭裝的是杜九惟做的長衫,朝管家說:“謝謝,我上去了。”
“好。”管家看着傅延樂速度極快地上了樓,“這是把先生惹生氣了?”他小聲猜了一嘴,立刻識相地離開了主樓。
傅延樂進了主卧,發現虞京臣沒在屋裡。
兜裡的手機震了震,傅延樂打開一看,是條私人短信。
九兒:【哥,千萬記得救救弟弟!隻要你說一句話,弟弟的命就硬一分,萬事再難,也要試試才知道!】
“啊,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可惜了。”傅延樂歎了口氣,現在他也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哇。
半小時後,傅延樂小心地推開書房的門。
虞京臣并沒有在書桌前辦公,而是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看書。他是個時刻講究儀态的人,就算坐着也是身姿挺拔,氣質卓然。白色的高領毛衣和銀框眼鏡顯得他溫和又禁欲,黑色長褲包裹住他筆直修長的雙腿,腳下穿着的黑色毛拖鞋還是傅延樂買的情侶款。
傅延樂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白色毛拖,輕輕抿唇,反手關上書房門。以往他一隻腳踏進書房,虞京臣就會擡頭看過來,可是現在他已經腳步輕悄地走到虞京臣的身邊,對方卻并沒有搭理他。
你不會喜歡看我生氣的樣子。
傅延樂突然想起虞京臣說過的這句話。那時候他想,他才不怕虞京臣生氣,可是現在面對這麼冷淡的虞京臣,他卻開始止不住的心慌。
此時,虞京臣翻動了書頁,這點小小的動靜卻在沉默的空間中劃出極為刺耳的一筆。
傅延樂就站在虞京臣的身邊,他可以看見書本上的标題,是西蒙娜·德·波伏瓦的《人都是要死的》,也可以聞到虞京臣身上那股沉冷清淡的茶香。
“……哥。”傅延樂終于出聲。
虞京臣沒有回答,隻是将一旁的書簽放入當前頁面,然後将書本合上,沒有半點要搭理傅延樂的意思。
傅延樂放在大腿兩側的手微微握緊,他上前一步,擡起膝蓋蹭着虞京臣的腿往上滑,然後一下坐了上去。虞京臣終于擡眼,傅延樂連忙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小聲說:“你理理我啊。”
他把這個“啊”字拿捏得很妙,不再是平時說話時用的語氣詞,而是一種明晃晃的撒嬌。平常虞京臣最吃他這一套,現在卻隻是說:“我不想理你。”
“你不要不理我。”傅延樂撒嬌時也很霸道,他将好看的眉毛皺起來,對着虞京臣擺出委屈的表情,得寸進尺地說,“你不可以不理我。”
“為什麼不可以?”虞京臣攬着他的腰,語氣冷漠,“樂樂,你惹我生氣了,知道嗎?”
傅延樂心髒一緊,連忙說:“我錯了,真的,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真心反省過的人不會隻能說出‘我錯了’這三個字。”虞京臣說。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偷偷去吃冰淇淋,還吃得有點多。”傅延樂用額頭抵住虞京臣的額頭,輕輕蹭了好幾下,“哥哥,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嘴饞沒有錯,為了吃東西而不顧忌自己的身體,隻要不經常,其實也沒有關系。”虞京臣看着傅延樂眼底的潤色,聲音很低,“為了去做這些而對我撒謊,也可以,但是你不該在微信上再次對我撒謊,然後挂斷我的電話,又說了一句謊話。”
虞京臣歎了口氣,“樂樂,你這是在做什麼?”
傅延樂連連搖頭,小聲解釋:“在微信上撒謊,是因為我當時覺得時間太久,所以想先穩住你。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怕其他人的聲音讓你起疑,所以就挂掉了,然後我又怕你擔心,所以又在微信上給你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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