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虞京臣沒有進入浴室,就站在床尾換衣服。從他的視角看,傅延樂将自己塞在被子下,除了翹起的屁股,也就隻能看見那小半顆發量旺盛的腦袋了。
傅延樂沒察覺虞京臣的眼神,對着評論區直發yue。
提起蘇風遙就算了,說他貪戀豪門,嫌貧愛富是怎麼個意思啊?這些人扭曲事實,不僅侮辱了他,還侮辱了“軟飯硬吃之王”蘇風遙!
要知道軟飯硬吃可是蘇風遙賴以生存的絕技!這些黑粉和水軍不僅強行抹去了蘇風遙的各種功績,否定了蘇風遙的所有努力和本事,還把蘇風遙塑造成了一個慘遭“拜金男人傅延樂”抛棄的落魄豪門貴公子,推倒了他的真正人設!這要是被蘇風遙看見了,得多難受啊!
虞京臣走到床邊,見傅延樂對着手機連連歎氣,獨自戲精,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還在看微博?沒什麼好看的。”
傅延樂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說:“其實我已經猜到是誰在搞我了。一個看我不順眼、舍得花錢買這麼多水軍,還知道我和蘇風遙那些破事的人,除了林青瞳也沒别的人了。”
“根據遙光給我的回複,不僅是這次,還有上次關于學曆造假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虞京臣掀開被子,坐到傅延樂的身邊,語氣頗為厭煩,“我個人不太理解他的行為。自己的母親在親姐姐懷孕期間勾引姐夫,做足了小三的派頭,他們母子能背靠傅家生存,已經是你大度了,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傅延樂撇撇嘴,說:“給你打個比方吧。比如說我之前是一本書中的小炮灰,那他就是一本書中的主角,具有強烈到離譜的主角光環。從我們現在的視角來看,他就是個跳梁小醜,可是從他的視角來看,我就是個遲早會領盒飯的小炮灰啊,所以他當然不顧忌我了。”
“……”虞京臣聞言低頭看向傅延樂,久久不語。
傅延樂被他略顯複雜和驚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放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去撓了撓虞京臣的側腰,說:“臣哥,你在想什麼啊?”
虞京臣握住他的手,力道有些重,說:“延樂,明天回南城,我帶你去做個全身體檢。”
“啊?”傅延樂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小炮灰嗎?可是根據現實情況來看,林青瞳根本威脅不到你,如果你要下線,就隻能是你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虞京臣難得這麼嚴肅,“你乖乖跟我去做個體檢,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任何問題,我會立刻請該領域最厲害的專家來替你診治。”
傅延樂怔了幾秒,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裡暖呼呼的。他側過身子,将腦袋挨在虞京臣的腰旁,說:“你不要這麼緊張嘛,我上半年才做過全身體健,體檢報告證明我是個絕對健康的猛男!”
“可——”
“而且我要批評你!你作為一個高學曆學霸,天天處理以億為基礎單位的生意的一家之主,你的思維竟然如此單一!”傅延樂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将大寫的“睿智”展示給虞京臣看,“我必須得提醒你,如果一個炮灰要下線,那他的确可以得絕症治不好,但他也可能遭遇各種意外,然後嗝屁!”
手被握得有些疼,傅延樂沒在意,繼續說:“比如被從高空抛下的盆栽砸死,過斑馬線時被酒駕司機撞死,吃飯的時候被食物噎死,甚至可以在跟人困告的時候被人一屁股坐死。總之,意外千奇百怪,災厄無所不在。一個活生生的人都可能如此,那作者想要一個炮灰強行下線,還會找不到方法嗎?”
虞京臣呼吸加重,有些無措地說:“那怎麼辦?”
果然還是應該把傅延樂關起來嗎?
房間裡鋪滿厚厚的地毯,牆壁也要用軟布包裹起來,房間裡不放置任何可以使人撞上的物品,防止傅延樂夢遊撞頭;窗戶要做成格子設計,防止傅延樂夢遊跳樓;房頂的燈做成嵌入式,防止傅延樂夢遊上吊;浴室不放浴缸和任何可以盛滿水的物具,防止傅延樂夢遊溺水。然後每到飯點,他親自去喂傅延樂吃飯,一切食物都要熬到軟爛,防止傅延樂被嗆到。
可是傅延樂依舊可以咬舌,甚至可以在睡夢中死去。
一個人想要消失,誰又能阻攔。
見虞京臣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傅延樂立刻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伸腿跨坐在虞京臣的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虞京臣的臉,笑嘻嘻地說:“我吓到你了嗎?你好膽小啊,果然隻有我才是猛男。”
“但這的确是有可能的,不是嗎?”虞京臣罕見地拔高語調,“你不要在這裡樂呵呵的,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我們不提前做好準備,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真的出事了,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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