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在吃醋
許朔摸了摸耳朵,抽手擡起車内隔闆,耳不聽為淨。
虞京臣偏頭看向窗外,眼神在雨後水霧中保持冷漠的姿态。傅延樂索性彎腰起身,跪坐在虞京臣身邊,小狗似的擡起臉,眨巴着眼說:“吃醋了?”
虞京臣嘴唇微張,幾秒之後還是一字未吐,隻憋出個幾不可聞的冷哼。
傅延樂憋住笑意,故意說:“哦,沒吃醋啊,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是看見我和安時垢隔着一張紙片挨了挨嘴巴,就發醋水了呢。我就說嘛,我們臣哥是多麼成熟的人,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吃——”
虞京臣突然伸手握住傅延樂的後頸。他指腹微微用力,傅延樂就像被捏住命運之脖頸的小狗似的,眼睛還潤亮,嘴上還哼唧,但卻老實本分了起來,像是在觀察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裝樣子來吓唬自己。
“臣哥?”傅延樂伸手扯了扯虞京臣的左手袖擺,尾指從虞京臣的手腕中間往上蹭,最後勾住微涼的腕表帶。
虞京臣垂眼看了過來,傅延樂就笑笑,“再給你一次機會,吃醋沒?”
“……”
虞京臣曾經和數不清的人四目相對過,那些人心計深沉,滿眼藏着詭噊伎倆,他從未怯場,隻會冷靜迅速地将那些眼神中的明槍暗箭剝除幹淨,但在這一瞬間,他的雙眼卻在直視傅延樂時遭到了伏擊。
然後被綁上了謊言測試器。
“嗯?”傅延樂太懂得掌控虞京臣的每一寸心神了,他湊近逼問,“說啊。”
虞京臣睫毛微顫,說:“吃了。延樂,我在吃醋。”
傅延樂再也憋不住,他笑出聲來,在虞京臣略帶譴責和委屈的目光中擡起右腿,直接跨坐在虞京臣的腿上。
“延樂?”虞京臣微驚,下意識擡手去扶傅延樂的腰。
傅延樂并不認為這樣做有何不妥,甚至往前蹭了蹭,調整坐姿。他伸手摟過虞京臣的後頸,教訓般地說:“我的規矩,事不過二。下次不許讓我重複地問你了,你如果因為我的行為而吃醋或者心裡不舒服,就得主動告訴我,向我讨個交代。”
他懲罰般地按了按虞京臣的後頸,吓唬道:“不然你就自己一個人憋悶氣去吧,我可不會再來哄你,知道了嗎?”
世界上有數不清的戀愛方式和相處之道,而傅延樂的戀愛方式就是兩個詞:直接、坦誠。他喜歡把内心的情緒都說出來,是什麼就說什麼,不隐藏欺瞞也不故意說反話。他認為這是對虞京臣的信任,也是避免他們之間平白出現誤會的一種方法。
“你上次已經從我這裡得到答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傅延樂說,“我知道你因為以前的種種,現在還心有餘悸,或者說不敢在我面前袒露最真實的那部分自己,但是我不想要你這樣。”
虞京臣伸手撫平傅延樂微微皺起的眉頭,說:“抱歉,延樂,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傅延樂捏住虞京臣的臉,輕輕往兩邊一扯,“我隻是不想你把什麼都悶在心裡。我不是一個特别細心山與三^#夕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所有心思,我也不想費力去猜,所以為了避免沒有必要的誤會,你必須學會向我坦誠!”
虞京臣任憑他揉搓自己的臉,說:“我隻是怕自己的情緒太過,會惹你不高興,或者吓到你。”
“那你就把這當做一個學習的過程,隻有試錯、練習才能鞏固根基。”傅延樂用手掌按在虞京臣的臉側,微微使力,把虞京臣臉上的肉擠在一起,嘴也鼓起。
他笑了起來,說:“何況就算你真的把我惹生氣了,也沒關系,但是你要記得立刻來哄我,不然我會記你很久的。至于吓到我,我真的有這麼弱雞嗎?看這裡——”
傅延樂松開虞京臣的臉,氣勢洶洶地彎曲右臂,然後示意虞京臣将手搭上來,說:“感受到我胳膊上的肌肉沒,就這量,一拳至少十個小朋友!你吓到我?笑死,爺很強的好吧?”
虞京臣失笑,伸手将他的胳膊拉了下來,說:“好,我已經切身感受到傅延樂肌肉俠的武力值了。”
“這還差不多。”傅延樂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吓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抗不抗揍吧!我一個大嘴巴子就能讓你以自由旋轉陀螺的方式上天。”
“哦。”虞京臣佯裝害怕,眉頭微蹙,“所以如果我惹你生氣或者吓到了你,你會打我巴掌?”
“可能吧。”傅延樂揚起高貴的腦袋,垂眼瞥着虞京臣,“雖然說打人不打臉,但從我生氣的那一秒開始,你就不是人了。”
虞京臣環住他的腰,說:“那你說,我有沒有還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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