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蔓延,白衣盡染,他脆弱易碎靠在她懷中,聲音輕的仿佛歎息:“蒙蒙,我已經不是你的哥哥了……”
月色下,他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紅,望進她雙眼的目光認真鄭重:“我早就不想隻做你的哥哥了。”
前塵往事紛至沓來,所有的美好如飛雨逐花,狂風大作,最後彙聚成凄冷懸崖邊,他漠然陰戾的一張臉。
他的大手锢的那般緊:“蒙蒙,是你自己跟上來的。既然要看,就看個清楚。”
……
慕蒙一下子睜開眼睛,滿目幽然的黑,仿佛還是無盡崖的萬丈深淵。
“别動,”她剛一坐起,就被一雙大手輕輕按回床上,“傷的不輕,好好躺着。”
慕蒙側臉注視慕清衡,他一如既往溫和從容,眉宇間皆是化不開的寵溺,這場景,幾乎讓她誤以為之前種種皆是一個噩夢。
慕清衡舀了一勺藥汁遞在慕蒙嘴邊,慕蒙微微偏了偏頭沒喝:“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大而空曠,但靈氣盎然,顯然是一處未經雕琢的天然宮殿,風格野性粗曠,慕蒙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這裡是荒邊冢的地下宮室,曆代魔尊居住之所。”慕清衡放下藥碗,為慕蒙掖了掖被角。
慕蒙閉上眼睛,感受那隻手在她脖頸處壓實被子,細微的觸碰,激起心中一陣強烈的惡心。
事到如今,他居然可以用這般輕松平淡的語氣為她介紹這個地方,難道他心中,從未有過半點良知和人性嗎?
慕蒙擰眉躲開他的手。
她的抗拒極明顯,慕清衡卻也沒惱,隻是收回手:“蒙蒙,我承認處置雲久琰一事過于倉促,我不該在你面前做這般殘忍的事。”
他笑了笑,柔聲勸道:“此事是哥哥錯了,你别生我的氣,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語氣認真,并非是諷刺或玩笑,慕蒙微微睜大雙眼,反問道:“和從前一樣?”
“本來此事沒必要讓你知曉,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雖然我覆滅天族,但我知道你必定不習慣,所以命屬下打造了一個天族送與你。你放心,他們受過嚴苛的訓練,能力卓越,一舉一動都不會出錯,天族還是從前的天族。”
“這樣,于你于我,都算是一個交代。”
慕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半晌幾乎冷笑出聲:“交代?”
“真正的天族覆滅你得償所願,而我得到了一個代替品也毫發無損,這就是你所謂的交代?”慕蒙反複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巨大的失望和心痛依然讓她鼻尖陣陣發酸,“魔族之人的心,當真是脆弱敏.感?”
慕清衡細細端量她,意味深長地道:“你已經看過我書房裡的書了。”
電光石火間,慕蒙腦海有一瞬的空白:“那本書……你動過手腳?裡邊的内容是假的?”
慕清衡搖搖頭:“我不知道你看了哪本書,所有書的内容都是一樣的。”
原來這也是他用來蒙騙她的一項工具,魔族的心并非脆弱易碎,那會是什麼?刻意誤導定是相反的方向,看他如今的樣子,想必是心堅如鐵,冰冷無情吧。
心灰意冷間,聽見他似乎歎了一口氣:“蒙蒙,我此前的确欺瞞于你,是我不好,但往後絕不會了。我不會再騙你,你待我溫柔呵護,我亦寵你縱你,不叫你受到分毫傷害。”
苦楚裹挾着寒冷滲進骨縫,慕蒙打了一個冷顫:“你是不會再騙我,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慕清衡,你踐踏我的族人,你還……用那般殘忍的手段殘殺了我姐姐,你覺得我還會對你——溫柔呵護麼?”
說到姐姐,慕蒙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在眼圈中打轉,她倔強地死死含住,不讓眼淚落下。
“慕落的事情我也始料未及,她的四肢我已着人送回天族安置了,”慕清衡端詳着慕蒙蒼白的臉,語氣不由得柔緩。
慕蒙心如刀割,她輕轉目光,掃了一圈大殿:“在很早之前,你就知道自己是魔族之子了吧?”
慕清衡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圈,不知她為何轉了話題,便默不作聲靜靜等待。
“當時在雲澤境桃花林,是你在背後打傷了我,嫁禍給雲澤的叔叔伯伯,那時你的計劃就開始了;一直到你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冤死盛大哥,便光明正大又順理成章的回到這裡。”
慕清衡目光忽然冷了冷:“你覺得盛元霆是冤死的?”
她确實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腕,可是他從一早便處心積慮,此事怎麼可能清白:“難道不是?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潑了别人一身髒水,自己落得個清白無辜。雲澤境如此,盛大哥亦是如此。”
慕蒙的目光重新落在慕清衡身上:“我說這些,不是提醒你還要培養多少個假象送給我,我隻是幫你數一數,我們之間究竟隔了多少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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