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名字老兩口不插手,重擔落在薛尉身上,初為人父的大哥面上和平時無異,卻早在去年就翻起了字典,成天對着好幾頁的名字糾結。
他和徐春妮對這個即将出生的孩子抱以極大的期待,一點點攢着出生後要用的襁褓尿布和小衣裳,閑暇時将薛峥之前玩過的小木馬搖籃車翻出來清洗幹淨,磨去木刺,再打好蠟,恨不得明天就能推着孩子出去溜達。
駱窈感受到他們喜悅的同時,心裡冒出些許自己都未察覺的怅惘。
……
塗涵珺最近正為她的戀愛大計奮鬥,躲着六層的同時也積極尋覓新對象。
這天駱窈起床有些遲,隻來得及揣上駱淑慧給她裝好的早飯,等到處理完常規的工作,才尋了個空填飽肚子。
油條和餡餅都有些涼了,紙袋上浸出了油,幸好她提前拿了張廢稿紙墊着。
豆漿不好帶,這會兒食堂估計還在備菜,駱窈索性兌了杯熱水就着慢慢吃。
雖然味道不如剛出鍋的好,但香氣依舊撲鼻,駱窈站在走廊拐角的窗台上順便放松放松眼睛,忽然見塗涵珺從辦公室出來找她。
“有事兒?”
塗涵珺撇撇嘴:“還不是你,把我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駱窈懂了,不由得輕笑:“再忍忍啊,馬上就放飯了。”
塗涵珺靠在窗沿上,話鋒一轉:“窈窈,這周六你有空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球賽?”
“球賽?”駱窈喝了口水,“哦,是想去看學弟吧?”
塗涵珺并不否認,表情讨好:“你幫我參謀參謀?”
“哪兒啊?”
“周六下午三點半燕大籃球場!”
駱窈挑眉,還沒等她說話,梁博新就從走廊那頭快步走來,擡手招呼道:“正好,駱窈你跟我過來一下。”
“來了。”駱窈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油條塞進嘴裡,然後拍拍塗涵珺的肩膀,“待會兒再和你說啊。”
梁博新沒跟她繞彎,進了他們組的辦公室便開口道:“兩個事情。《鶴鳴》的拍攝台裡同意了,主任讓我告訴你一聲。”
《鶴鳴》便是關穎玉籌備出來的劇組,拍攝地點在滬城,戲份再少估計也得請幾天假。
梁博新接着道:“咱們台這周要派幾個人到滬城那兒的單位學習交流,我們頻道的代表是你,正好一道兒把事情解決了。”
“我?”駱窈有些意外。
這次和那會兒實習時候參加的交流會不同,屬于進修性質,名額一般都是給有一定資曆的員工,被台裡人戲稱為晉升前的預兆,可她才剛轉正不久啊?
梁博新看出她的疑慮,揚了揚下巴說:“我們組總共四人,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上報了,這是領導們最後讨論出來的結果。别想太多,機會來了就好好把握,之後的事兒也沒準兒的。”
駱窈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點點頭,隻當是去學習,不做他想。
喬芳外出采訪去了,塗涵珺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失落,倒不是因為自己沒選上,而是駱窈要去滬城的話,就不能陪她看球賽了。
對此,駱窈隻能投以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你可以的。”
……
兩件事加起來,這次出差前前後後要半個月,駱窈的傳呼機沒有開漫遊,隻能提前和紀亭衍說一聲,等到了滬城再把招待所的電話告訴他。
薛家最近拉了電話線,她在客廳剛和紀亭衍膩歪完,駱淑慧就拿着一袋子從廚房出來了。
“你打小兒就不會坐車,給你裝了些桃兒路上帶着吃,都洗過了啊,吃點兒水果清爽。”
白底帶紅的果面個頂個的漂亮,圓嘟嘟地擠在一塊兒,駱淑慧怕壓壞了,先放在茶幾上,彎腰就拉開了行李包拉鍊。
原主連大學都是在燕城念的,從小到大就沒一個人出過遠門,雖然有單位安排,但駱淑慧依然不放心,整理好的行李又打開,不停琢磨着還有什麼東西可帶,嘴裡還不停絮叨。
“毛巾我給你多買了一條,招待所的你不愛用,萬一碰上雨天幹不了你就用新的。”
“還有這個衛生巾,友誼商店新進的貨,人家說了這東西得勤換,别不舍得用啊。”說完自己都笑了,想起女兒平時的作風,添一句,“也别太舍得了,挺貴的。”
駱窈輕笑。
她從小學開始每年都參加學校的冬夏令營,一開始行李是傭人幫忙收拾的,後來因為不愛别人亂碰她東西,全都自己來。高考後出國留學,駱女士就更舍得放手了,連打生活費都是管家負責的。
但在她的記憶裡,駱女士還是幫她整理過一次行李的,那是她們剛要搬到繼父家的時候,駱女士隻拎了一個小包,告訴駱窈家裡的衣服全部扔掉,破爛玩具最好别偷偷帶去給她丢臉,駱窈要哭,她就罵沒出息,以後有錢了什麼東西都能買新的,買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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