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聲音喧鬧,襯得公寓裡分外安靜。大家的目光齊齊投射到高永夏身上,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停職一年?”進藤光驚訝道。
高永夏攤手,“我會付房租的。”
“真酷。”石原真跟阪本良對視一眼,感歎不已。
作為頂尖棋手,進藤光和塔矢亮正奮戰在兩人各自職業生涯的第三和第四個頭銜挑戰上,再加上平時的棋院活動,他們的日程都排得很滿。而高永夏卻很少出門,整天抱着棋譜琢磨,就像個獨自苦修的僧人,跟他的外表很不相稱。兩人回到公寓時,高永夏也會跟他們下棋練手。很快他們就發現,高永夏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練習對手。
然而,收獲最大的卻是石原真和阪本良。自從那次棋館相遇之後,兩人就常常過來找高永夏下棋,現在高九段俨然成了他倆的圍棋家教。九月份的職業定段賽開始後,石原真和阪本良來的次數更多了。前六場比賽兩人一路全勝,心中對成為職業棋手的信心前所未有地高漲起來。
進藤光回公寓時看到他們都在,看着眼前滿屋的鬧騰,不禁暗自納悶:難道高永夏真的很喜歡小孩子?
“高九段,你停職前的職業生活是什麼樣的?”石原真充滿了好奇。
“很多比賽的生活,有時一個月甚至十多場比賽,我每天幾乎除了在賽場,就是在機場。”高永夏聳聳肩。
阪本良一臉不解,“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麼高九段已經站在世界巅峰,卻又要堅決離開,不管自己研究棋譜也好,陪我們下指導棋也好,難道就不怕失去比賽狀态?”
“我早就已經失去了狀态。”高永夏一笑,“如果你關注韓國圍棋,就知道我上半年勝率比以前降太多了,各種非議也很多。繁重賽程透支了我的精神,在等待一班晚點的飛機時,我突然覺得這種生活一點意義都沒有。”
石原真插話道:“那就跟棋院申請調節賽程啊!為什麼非要停職呢!”
阪本良看了看高永夏,對石原真說道:“高九段一定跟棋院交涉過吧。”
高永夏點點頭,“有一場聯賽我不想參加,但棋院沒有理睬我的申請。主辦方已經挂着我的名字賣好贊助,連賽程都安排好了,對手懼怕我的實力,隻派幾個九流棋手與我作戰,把強手派給我的隊友。這對我來說除了浪費時間,又有什麼意義,我明明已經提前申請放棄,卻被違心地強制參與。我拒絕這種強迫,卻被所有人指責沒有道義。我為什麼不能做自己認為正确的事?而非要被虛無缥缈的道義綁架,這讓我無法理解。”
石原真啧啧一聲,“那些肆意批評你的人,可能連你成就的十分之一,哦不,百分之一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口誅筆伐?”
“大雁飛得太高,被雀鳥批評不接地氣,本就是可笑的事情。”阪本良搖頭歎道。
所以就倔強得幹脆申請停職麼?進藤光突然覺得高永夏跟他和塔矢亮,其實是同一類人。哦不,高永夏更桀骜,也更單純,“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支持,秀英是理解你的吧。”
“我很感謝秀英,他對我說如果太累,就休息一陣吧。”高永夏淡淡一笑,“我想找回不是機械參加比賽的下棋狀态,我不想要隻為單純下赢比賽的圍棋。”
進藤光腦海中響起洪秀英的話,大哥說想找到他想要的圍棋,“可你想要的圍棋,究竟是什麼樣的?”
高永夏望向進藤光,“你不知道,我有多向往你和塔矢亮之間的十番棋。”進藤光一愣,高永夏撿起一顆棋子,把它放在眼前,他的眼神裡盈滿光彩,卻有着令人歎息的失落,“我多想也找到一個下十番棋的對手,來一次酣暢淋漓、無關勝負的勝負對決。”
進藤光突然覺得,自己對高永夏的印象沒那麼差了。
高永夏,是一個真正的棋士。
十番棋第9戰在神戶市舉行,愛田真由好不容易拿到了現場票。大四的她最近在找工作,也好幾個月沒關注十番棋進展了。聽講解人說,跟前幾場大不相同,這場棋塔矢名人意外拿出了極認真的氣勢,現在局勢已經基本明朗,進藤本因坊可能很快要中盤認輸。
最近圈子裡關于塔矢亮和進藤光是一對真正情侶的傳言越演越烈了,這時,她的好友甚至還給她發來一張疑似亮和光接吻的視頻截圖。好友說原帖怎麼也找不到了,不知道這圖從哪裡來的,圖上到底是不是他們本人也不能确定,萬一是網友惡搞也說不定,但她們還是認定,兩人果然是真愛啊。
這讓愛田真由的心情有些複雜,一直粉的CP成了真,愛是很有愛,但自己終究沒有機會了。雖然本來就沒什麼機會吧。她擡起頭看向比賽台,兩個棋手已經結束比賽,站起來朝觀衆謝禮,她輕輕感歎,“唉,你們看起來還是很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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