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何苦說這些氣話來惹腦自己,”茯苓近前一步說道,“請恕奴婢自作主張,白日裡的時候,奴婢去查探過了,那位姑娘并未留在府上,且奴婢還聽說這一切都是貴妃娘娘的安排,殿下并不知情。他向來疼惜您,一舉一動奴婢都看在眼裡。若要細說起來,這一回,殿下恐怕比您更無辜呢!”
“這話,是殿下讓你說的吧?”她問,心口有些悶得慌,目光變得有些不安。
“殿下還是早些歇息吧。”邢謙的話語裡多少有些心疼,謝珩這般境遇他也是頭一回遇到,很是愛莫能助。
“知道了。”謝珩站起身來,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那間小窗子,繼而折回了書房。
恍然間,謝珩才倍感欣喜,但神情依舊是不敢相信,輕輕說道,“本王竟不知邢将軍也學會開玩笑了,這是婦道人家的事,你怎麼如此清楚?”
邢謙有些哀怨說道,“殿下就别取笑末将了。而今末将也已經成婚了,這樣的事,總該聽一些在心上的……坊間還說酸兒辣女。”
邢謙眼前一黑,好半天沒有說話。
“因為本王同孟侍郎的女兒多說了那麼幾句話,多看一眼,她就生氣了。”謝珩越想越覺得合乎情理,越想心中越覺得寬慰,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喜悅。
“殿下,先前末将聽茯苓提起,娘娘突然喜歡想吃酸的。”邢謙木讷地看了謝珩一眼,欲言又止。
這一次,謝珩笑容漸收,嘴裡有些苦澀,又看了一眼嚴嚴實實的卧房,心懷愧意,“本王知道了。”
燭光搖曳,蘇木槿看着身旁空空如也,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後悔今日自己用那樣的語氣同謝珩說話。
“小姐,您不再等等殿下嗎?”茯苓一臉憂愁道,“不如讓奴婢将殿下請了來吧……”
她也不想這樣的,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氣走了他,現在心裡後悔地要死,可他竟然也犯了倔強的脾性,離去之後便一直沒有踏進卧房半步。
“茯苓,把燈花掐滅了吧……”她說着,用順滑的錦被裹緊了身子,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殿下,末将的意思,許是王妃她已懷有身孕了。”雖然知道這樣的話,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很是不妥,但還是要說。
“心煩易怒、愛吃酸的,殿下以為這一切皆是巧合嗎?”邢謙繼而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她剛起身在桌案前坐下,便瞧見謝珩徑直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隻小食盒,面無表情地在她面前坐下,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她問,趁着接過食盒的間隙去琢磨着他的神情,果真是餘怒未消的冰冷模樣。
“聽聞昨日有人愛吃酸的。”他陰陽怪氣,無頭無腦地回了一句。
“殿下昨夜是在書房吧?”她說道,試圖讓他先打開心扉,也好不那麼尴尬。
他愣了愣,毫無情面地說道,“不是。本王昨夜并不在書房,大概是在一個什麼女子的房中吧……再說了,王妃不讓回房,本王無處可去,總不能夜宿庭院吧?”
“你!”她秀眉微蹙,生平頭一回見到這般睜眼說瞎話的人,實在可氣。
“怎麼?王妃生氣了?”他道,“莫非是本王失手打翻了王妃的醋罐子,聞着倒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誰吃醋了?你以為我稀罕啊!”又是清早,他又說了這樣的話,她怎能不氣?
“無妨,王妃礙于情面自然不願意說真話,王妃的愛慕之意,本王一人心知肚明,便也知足了。”他依舊毫無表情,更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但語氣十分溫和。
“誰愛慕你了?”她險些被他這漫不經心的話語給氣瘋了,譏笑道,“眼下豔陽高照,殿下怕是陳舊未醒,竟胡謅這樣的夢話?”
“本王很清醒。”他道。
“你!”她實在忍受不了他這般油腔滑調,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盞,朝地上就摔了下去,怒火中燒道,“你走!”
“槿兒?你别生氣,為夫是逗你玩的!”茶盞墜地,發出猛烈的脆響,把謝珩吓了一大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有些過了頭。
“殿下大清早的,就是成心來取笑我的罷!”她說着,拿起另一隻小茶杯,往謝珩身上扔了過去。
謝珩側身一躲,茶盞輕掠過衣衫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槿兒,是為夫的錯,你别生氣了,好不好?要是氣壞了身子,為夫會心疼的。為夫給你帶了青梅,你快嘗一口。”謝珩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再不敢輕舉妄動。
她氣得眼冒金星,謝珩的話,她沒能聽進去半個字,更沒有說話,而且随手抓起另一隻茶盞,再次朝謝珩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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