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謙在一旁努了努嘴,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你啞巴了?怎麼不說話?”謝珩焦慮中夾雜着的憤怒,通通轉嫁到了邢謙的身上,氣勢逼人。
“殿下,末将以為此事您還是不要提及了,黑與白并非末将一人可以言清,況且王妃也親眼目睹,末将解釋,無外乎欲蓋彌彰,恐會适得其反。”邢謙就像一個過來人那般,有條不紊地叙述着這一切。
“你!”謝珩心中升起異樣的欽佩,點點頭,擡腳就要往門上踹去。
卻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茯苓靈巧地拉着邢謙退避到一旁,屏氣凝神,靜靜等候。
“槿兒,方才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一進屋,謝珩的雙手僵持在半空中,看着她紅彤彤的眼角,卻不敢抱上去。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心中有氣,更沒有擡眼,隻是呆呆地平視前方,怅然若失。
“槿兒,為夫不過與她說了幾句話……”他道,笑得有些幹澀。
眼前人并沒有回答,胸口劇烈地起伏,眼裡充滿了委屈和一絲淺薄恨意。
“是!”他不得不繼續承認道,“為夫是讓她在府住下,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曾有恩于為夫,為夫又怎麼不念及舊情将她拒之于門外,”他不情不願說道,“更何況這是母妃的意思,多少也得做做樣子,不然又少不了唠叨……”
“是!她的父親是有恩于殿下,所以殿下礙于情面,無法推脫。依我看,不如殿下将她收入房中,也好每日相伴,報答恩情,若覺得委屈,便将我休了,将這王妃的位置讓給她,又有何不可?”她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自己渾身在發抖,她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害怕,有人會出現在謝珩的生命裡,把他給強行奪走。
“槿兒?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地說這些話做什麼?”謝珩聽後亦心痛萬分,“為夫答應過你,這輩子隻娶你一人,絕不食言。”
“殿下這話何意?倒像是我把刀架在了您脖子上,此番誓言并非您心甘情願,倒底是我太貪心了些,早該明白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她的話語十份沉重,砸在謝珩的心坎上,令人喘不過氣來。
“槿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夫解釋你也不聽,你究竟要怎麼樣?”他努力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動的火苗。
“我不想怎樣,我說了你走,你聽不懂嗎?!”她轉過頭來,眼裡血絲密布。
謝珩一時呆愣住,立在原地并沒有回應。
突然間,她伸手将身旁花幾上的一隻小瓷瓶狠狠摔落在地,随即而來是更為憤怒的話語,“你走!”
茯苓見此情形,實在看不下去了,跑上前,将小姐護在身後,戰戰兢兢說道,“殿下,不如您先……”
“槿兒,為夫從未做過半分對不住你的事,方才不過是與她攀談了幾句,便叫你如此憎惡,”謝珩眼底滿是失落,聲音如同鴉羽一般,随風飄蕩,頗為無助,“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為夫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一來成全了母妃,二來也成全了你!為夫現在就去她房中!”
最後一句說出口的時候,謝珩也立馬反悔了,但一時間也拉不下顔面,甩袖朝外頭走去。
看着他冷酷無情的背影,她往前疾走幾步,“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你知不知道,我一見了你,我就……”
惡心。
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便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從喉嚨裡蔓延了開來,變成一陣劇烈的幹嘔。
“為夫真的就叫你這般惡心嗎?”他被她的聲音徹底地驚訝到了,呆愣了一會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沒事吧?”茯苓忙扶着她坐下,又倒了杯清水遞給了她,輕輕撫了撫後背,替她順了順氣說道,“小姐,您這會子怕是真的誤會殿下了!”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待嘴裡的酸澀通通消散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為何隻想撒氣,心裡不想,可偏偏又控制不住!”
“小姐,我知道了,您是不是吃醋了啊?”茯苓神秘兮兮地露出一個笑容。
“我哪裡有那樣的福分去吃她的醋?”她心中餘怒未消,但已經緩和了許多,“你這麼一說,倒提醒我了,我突然想吃酸的,酸梅酸杏酸果脯都是可以的……”
“好,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準備,小姐可千萬别生氣了。”茯苓聽她這麼說,總算是松了口氣,又叮囑了一句,出門去了。
一出門便瞧見不遠處默默守着的謝珩,為了避免尴尬,隻能佯裝視而不見,加快了步伐往膳房去了,卻在拐角處與邢謙裝了個滿懷。
“這會子,你不在房中照看娘娘,跑出來做甚,再有要緊的事,支使她人去便是了,你眼下離不得半步,萬一……”邢謙雖然有些啰嗦,但話語裡滿是擔憂和關切,“娘娘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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