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讓旁邊的馮姨娘突然間變得有些慌亂起來,忙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小聲勸解道,“靈兮,話不能亂說,可是要掉腦袋的。”
她不說,蘇木槿倒想不起來前一世的場景,謝珩好端端地去了青州,回來以後身中劇毒,萬劫不複。早該想想,這裡頭興許會有什麼線索。
聽聞此言,一旁的蘇靈兮同馮姨娘面面相觑,看那神情簡直是要急紅了眼,隻有豔羨的份。
張公公說着将一隻錦盒送到了蘇木槿的手裡,笑眯眯道,“娘娘說,要二小姐親自過目。”
“茯苓,先前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她很是清楚,相國夫人是什麼人?雖裴彧是個纨绔子弟,可能夠入她法眼的又豈是宵小之輩,品行樣貌缺一不可。蘇靈兮這樣的也就糊弄糊弄裴彧,哪裡敵得過相國夫人的慧眼?如今這麼一座大山都被她娘倆給啃了下來,若說其中沒有半點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是異乎尋常呢!
盡管先前已經得知娘親生前久服的是最平常的益氣補虛藥,可當日芸姑姑那樣的神情,她怎能忘?
雖然謝珩已經幫她查出了真相,可一碼歸一碼,他那樣的通透的人,又極其了解她性子,倘若真相太過于駭人,那麼自然她得無從得知。到底還是要自己暗地裡偷偷查探,方能知曉實情。
經她這麼一問,茯苓如夢初醒般道,“小姐不說奴婢倒忘了,您才去宮裡的第二日,夜半三更的時候,三小姐突然就哭鬧了起來,又摔又砸的,動靜很大,不過那晚侯爺和大公子并不在府上,後來說是馮姨娘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這才停歇下來。”
“可知曉,因何而起?”
這一樁樁的鬧劇接踵而至,讓馮姨娘一如反常,對自己女兒連二連三地下狠手,想來背後早已是自顧不暇,否則依她沉穩的性子,怎麼可能自亂陣腳。
茯苓有些失落,搖了搖頭道,“不知,可是看三小姐的樣子,似乎并不樂意嫁到相國府去,甚至還有些害怕。”
“害怕?”蘇木槿心中起疑。從前處心積慮,眼巴巴盼着有一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如今美夢成真,她卻退縮了,真叫人匪夷所思。
“嗯,是,”茯苓緊接着道,“自芸姑姑突然不告而别之後,派去的人說并未在長安城中尋到她的蹤迹,還有這幾日,馮姨娘總會偷偷溜出府門,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密謀着什麼。”
她點點頭,雙眸冰冷如刀,“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還能橫行到什麼時候!叫人盯緊點,倘若馮姨娘再出府門,立刻來報!”
“是,”茯苓連忙答應的同時又有些猶豫,急切道,“小姐,依奴婢看來,還是把這件事告訴大公子吧,馮姨娘不是個省油燈,萬一被她發現小姐您暗中查探,後果将不堪設想,隻怕會對小姐不利。”
“怕什麼!”她道,骨子裡一擁而上的恨意,連她自己也覺得害怕。事到如今,她還能害怕嗎?若不是爹爹視若無睹,一味地縱容,這對母子能進得了候府,作威作福,猖狂到如今嗎?
公道是晚了些,可始終會來。
“上回合歡散的事,證據确鑿,所指何人,明眼人都知道,可爹爹卻裝傻充愣,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我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在這裡候府内,我能信誰?誰又能幫我?我一人之力,無非就是螳臂擋車,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在沒有找到能扳倒她的證據之前,絕不能告訴哥哥,不能讓他再為此事憂心了。爹爹既然覺得情面比娘親的性命還要重要,那麼這件事就由我去做,我定要還娘親一個公道。”
芸姑姑的内疚自責的神情曆曆在目,她怎麼能忘?說那藥隻是平常的滋補藥,誰能信?現如今細想起來,謝珩之所以搶先一步,敢在自己的前頭見到了褚良之,想必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但唯恐有人對她不利,故此才會有如此舉動。
如此苦心,她卻現在才知曉,難免自責和内疚,可到底是自己的家事,又怎能把他牽扯進這趟渾水之中?如此一來,怎能叫她心安。
“越快越好……”她自言自語,眼裡滿是期盼。前一世的虧欠,點滴不曾償還,卻總是一再拖累于他,簡直就是心如刀割。
“是,奴婢知道了,小姐也千萬要小心啊!”茯苓見她這般執拗,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在心底默默為她祈福。
蘇靈兮待嫁前夕,府内一直不得安份,蘇呈懷忙于軍中大小事務,時常不回府邸。而蘇元青一開始看着她鬧騰的模樣,隻想上去好好修理她一番,可好幾次都被妹妹攔了下來,說什麼不可意氣用事?蘇元青一氣之下也離了府,不到夜半不回來,倒也樂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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