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青有些尴尬,笑容僵硬,“說……完了。”
她點點頭,頗為滿意,飛身上馬,蘇元青忙拉住缰繩,觍着臉,好聲好氣道,“好妹妹,哥哥知道錯了,往後不提就是了。”
蘇木槿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一時氣話也是有的,還未到不能退讓的地步。
蘇元青牽着馬在前頭走着路,她坐在馬背上,想起今日裴素又是送三書又同自己說了那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偏偏爹爹和哥哥都不在府上,像是有意避開似的。她忍不住道,“哥哥可曾回過府?”
“不曾。”蘇元青小歎一口氣。
“我今早出門的時候,特意跟同茯苓叮囑過,若府裡有什麼急事,需得立刻來張大人的府上尋我,”他搖搖頭,繼續說道,“果不其然,她跑來跟我說,你牽了我的馬,匆匆出門去了。這不,我還以為你和他私奔了呢,所以也來不及回府,就趕過來了。”
“……”
若不是在馬上,她非要狠狠地教訓一番不可。三句不離謝珩,也真是服氣了。
蘇元青見她一臉氣呼呼的模樣,忙道,“這世上最好的妹妹,我自己都來不及寵,哪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哥哥,相府的嫡小姐來找過我。”
“我知道,她今日來,是代替裴相國送三書的吧。”提及此事,蘇元青也是一臉的無奈。
婚姻大事,如此草率,未免也太過荒唐些,原以為相國夫人定然不同意,哪想偏偏就叫她們說成了,心裡難免郁悶,幸而妹妹早已将這段感情放下,否則他真要提刀去見裴彧了。
蘇木槿想了想問道,“那哥哥可知曉,我又是為何急匆匆地跑來見殿下?”
“大概是想……”蘇元青前半句話剛說出口,一見妹妹怒目而視,慌忙又咽了下去道,“不知道,你且說來聽聽。”
“裴素告訴我,甯王要趁着此次青州之行,除掉晉王。”她道,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聽聞此言,蘇元青不禁臉色大變,緊張不已,“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
“哥哥因為先前發生的這許多事,對裴彧早已恨之入骨。那他姐姐說的話,哥哥會信嗎?”她問,心裡莫名地裴素感到惋惜,好好的一個姑娘,偏偏命運不公,深陷泥潭。
蘇元青不得不沉默了,良久,才苦笑道,“我不否認她的确是個品行極好的姑娘,可要我信她,做不到。”
知道哥哥對其成見太深,也無法相勸,蘇木槿也沒有勉強。隻是想起蘇靈兮的這門親事,以及先前不了了之的合歡散一事,總覺得冥冥之中有很大的牽連。
她忍不住問道,“哥哥。你知道馮姨娘的家裡都還有什麼人?”
蘇元青并未細想,隻是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我一見她們就頭疼,真不懂爹爹是怎麼想的!雖說這馮映蘭是有點姿色,可已經上了年紀,垂垂老矣。”
“她能籠絡爹爹的寵愛,經久不衰,必有過人之處。”
聽她這麼一說,蘇元青倒想起多年前的事來道,“印象中娘親頭一回領她進府的時候,聽她們談起過,若我沒記錯,她的祖父應該是梁國人,後來因為戰亂饑荒,一路北上才到了衛國。母親見她可憐,便給了她一筆銀兩,讓她長安落了腳,隻是當時年幼,記不太清楚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小聲感慨了一句。
可蘇元青依舊沒有察覺出她話裡的異樣,隻以為是随意提起,說了幾句也就罷了。
回了府,換下衣衫,蘇木槿便覺得四肢酸痛無力,方才策馬時太過于激烈了些,并未察覺,偏偏一歇下來,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精力。
一頭紮在軟榻之上,昏昏沉沉睡去,恍惚間聽見茯苓在自己耳旁說了些什麼,卻因太累,有些聽不清楚。
舒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宮裡的劉公公來了,說是皇太後下了懿旨,邀您去慈甯宮一同用膳呢……”
便是再疲倦,聽到皇太後這三個字,她不得不清醒起來,揉了揉眼,一臉疑惑道,“皇太後?”
茯苓連連點頭,以示千真萬确。
上一回的賞花宴,算是有驚無險,蘇木槿回憶起來,仍舊心有餘悸。隻是當時皇太後顧慮着謝珩在場,并未百般刁難。而今日謝珩前腳剛走,皇太後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宣她進宮,看樣子,怕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躲避也不是個辦法,該如何讓皇太後放下對自己的成見,至關重要,一來是為了不再讓謝珩左右為難,二來也正好借此機會,同皇太後表明自己的心意,好讓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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