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點頭,無論裴素所言是否屬實,但前一世的謝珩在青州中了劇毒,已經不争的事實。殊不知,這背後,又更多的陷阱在等着他。
她心裡由衷感激裴素,想說些道謝的話,可始終說不出口,鼻子發酸,胸口悶的慌。
裴素不知她心中所想,隻是見她眉頭緊鎖,忙道,“你放心,今日之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是趁着送三書的名義,過來同你叙叙舊,不會有人懷疑的。”
這個姑娘向來生性善良,遇事總是替别人着想。可甯王謝瑞是什麼的人,蘇木槿又怎麼會不知道?前一世,裴素與甯王謝瑞成了親,可好景不長,一年過後,謝瑞一紙休書将她逐離出府。這麼多年的愛慕,終究付之東流。
想到前一世的結局,蘇木槿忍不住開口道,“你當真喜歡甯王殿下嗎?你其實不用那麼辛苦的,有時候一個轉身,就足夠了。”
裴素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又怎會不知她話裡的意思。其實早在先前,就有人告訴她,蘇靈兮的事情,是她們一手策劃的,裴素不是不信,畢竟那樣浩浩蕩蕩的流言蜚語,又豈會是空穴來風。隻是她更願意相信,這世上的每個人她們本性不壞,很多時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喜歡,”她回道,思緒漸漸地飄出了窗格,“我自小就喜歡他,我和他雖有婚約在身,很多時候,卻總覺得離他好遠。有時候我在想,倘若他未曾出生在帝王家,隻是一個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郎,那該多好?”
蘇木槿聽着也忍不住跟着落下淚來,隻是她向來不會安慰人,隻是輕輕摟住她,借個懷抱給她靠一靠。
等送走裴素的時候,茯苓恰巧從繡坊回來,蘇木槿忙不叠道,“馬上叫人去晉王府問個話,殿下是否已經去往青州?問清楚一些,要快。”
茯苓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何如此急切,忙領命下去了。而蘇木槿也趕忙提筆在宣紙上,潇灑地落下幾筆,倘若殿下已經離開長安城,怕文隻能快馬加鞭才能趕上來。
裴素的話讓她惶恐,哪怕真的是個圈套,她也認了。
茯苓很快從晉王府回來了,氣喘籲籲道,“小姐,晉王殿下才出發不久,若是快馬應該能趕上。”
蘇木槿匆匆擱下筆,将原先已經落筆的紙張通通送到了火爐之中,一面又去衣櫃之中尋了便裝出來,迅速換上道,“來不及了,我須得親自跑一趟!爹爹和哥哥回府了嗎?”
“不曾,”茯苓見她換上了玄色便裝,也跟着着急起來問道,“小姐這是要去哪兒?不如由奴婢替您去吧……”
“你會騎馬?”她說着,一邊往院落裡走去。
茯苓一臉茫然,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
“去後院把哥哥的棗紅馬牽過來!”她步伐急促,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嬌弱,神情堅毅。
“啊!”茯苓哪裡見過小姐這般模樣,風風火火的,哪裡還有名門閨秀的影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蘇木槿說着直奔後院。
她記得小時候跟着父兄在軍營中生活過一段日子,也學過騎馬,不過後來回了長安以後,也快忘得一幹二淨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馬鞍,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身下的青石闆路卻變得白花花的,很是晃眼。隻是由不得自己害怕,須得在趕在謝珩離開長安城之前見上他一面。她一咬牙,沿着出城的道理,策馬而去。
等茯苓趕到府門外的時候,隻能遠遠地看見一個背影,唯恐小姐出事,她忙轉身去尋蘇元青。
馬蹄翻飛,揚起一路飛塵,蘇木槿在神色匆匆的行人之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棗紅馬越走越遠,眼看馬上就要就出城門了,她忙勒住缰繩,四處查看下。遠處有個不大不小的旅店,又賺錢來往商賈的茶酒錢,若是想要出城,必經此地。
蘇木槿下了馬,尋思着問問的店小二,興許能找到謝珩的蹤迹。剛走近旅店的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形,正端坐在桌案上,她喜出望外,才走了一步,卻見謝珩的對面,還坐了一人,正是甯王謝瑞。
受此驚吓,她連連退後幾步,牽了馬往旅店的馬廄裡去了,隻當是個過路人。
蘇木槿身影從門前輕輕掠過的刹那間,謝珩也正好無意間望向門外,初時他隻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又和謝瑞攀談了許久,可細想了想,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尋了借口起身離開。
彼時,她牽着馬匹慢悠悠往馬廄裡走去,等系好繩子,又喂它吃了一些上好的馬草,可心裡的焦慮卻沒有半分緩解,可眼下也隻能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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