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茯苓心滿意足地應了聲,會心一笑,起步去整理屋子。
她看着字條上的字迹,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忙起身,将作日謝珩給自己的藥方,從箱櫃中翻了出來,仔細地比對着。原以為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迹,可是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卻依舊瞧不出什麼端倪。
偏偏蘇元青從外頭悄聲進來的時候,她絲毫未察覺,隻是專心緻志地琢磨着藥方上的字迹。
待蘇元青伸出兩指,在桌案上輕扣了扣,“看什麼呢,這麼起勁?”
她被這聲音吓了一大跳,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迅速将藥方藏到身後,神情語氣極不自然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蘇元青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她的身後邊,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去,“給我。”
“什、什麼啊?”她言辭閃躲,刻意回避,又引開了話,“對了,哥哥昨晚你去晉王府送傷藥的時候,殿下可曾說了什麼?”
見妹妹這麼問,他神情微微一怔,不由地想起昨夜之事。都已經邁出了府門,才走了幾步,可思來想去,總這樣做實在太過殷勤了,估摸着又能叫謝珩得瑟上好一陣子。
再細想想,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同外男私相授受,成和體統?再說賜婚一事,還沒有半點眉目,真要疼惜也不急于一時,故此總覺得不妥,索性折返了回來。可萬萬沒想到妹妹會突然問起此事,心裡毫無準備,有些慌了神。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道,“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呃……感激不盡,對,殿下很感激你。”
“……”
看着哥哥支支吾吾的樣子,蘇木槿秀眉微蹙忍不住又追問道,“那殿下當真是受了傷?傷在哪邊?”
“呃,”蘇元青想了想,有些尴尬地笑笑,胡亂敷衍道,“傷在手腕,你不用擔心,他一個男人,這點小傷就跟蚊子咬似的,”
此話一出,蘇木槿便知曉哥哥說了慌,懊惱的同時,也有些後悔,還不如自個兒送去。天曉得,這時常吵架的二人,不知什麼時候又鬧了脾氣,不相往來的。
蘇元青見妹妹闆着臉看着自己,也有些無地自容,趁她毫無防備,一溜煙将藏在身後的藥方,奪了過來,站起身飛速地閱覽起來。
“哥哥,你快還給我!”她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也跟着站起身來,試圖将藥方奪回來。
可無奈自己比哥哥矮了整整一大截,又是踮起了腳尖,舉起了手,哪裡還夠得到,隻能眼巴巴地幹着急。
片刻以後,蘇元青有些生氣地垂下了手,滿眼心疼道,“妹妹,你怎麼生病了也不告訴我?”
“啊?”她驚訝之餘,慌忙将藥方收了回來,遮遮掩掩道,“這又不是什麼大的喜事,何必人人都知道?”
她虛驚一場,原來哥哥竟把此藥方誤認為是所自己服用的,便順着他的話,輕描淡寫地回道。
一旁的茯苓見此情形,也趕忙上前相幫道,“大公子,原是因為先前小姐淋了雨,寒氣入侵,緻使身子有些虛弱,又聽聞長安城中有位名醫,于是便去把了脈,好在并無大礙。”
因為有了茯苓的這一番話,蘇元青更加沒有半分懷疑,隻是微微颔首,繼而道,“今早的時候,聽爹爹提起,再過幾日,皇太後要在禦花園設宴賞海棠,禮部已經差人送來了帖子。”
太後愛花,百花之中又唯獨偏愛海棠,故此說是海棠花宴也不為過。屆時長安城内名門貴女,世家子弟個個都打扮地出挑精細,一同赴宴,好不熱鬧。期間更有王公大臣,和一些尚未嫁娶的皇子皇孫,誰人不曉,皇太後設宴的目的,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嫁娶婚配也。
蘇木槿依稀記得,前世的那場海棠花宴,謝珩邀她一起進宮同皇太後請安。她卻以身體抱恙婉拒了,最後謝珩形單影隻地赴了會,而這一次,她又會錯了謝珩的意。
原本謝珩隻想在自己的皇祖母面前言明,夫妻和睦,相敬如賓,讓她老人家放寬心。可她卻以為謝珩想借用這次機會同裴彧耀武耀威,殺殺他的銳氣。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恨透了謝珩,哪裡會乖乖地順從他演出這一場戲。
看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悶悶不樂,以為她是擔心在賞花宴上碰到裴彧,連忙安撫道,“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是皇家設宴,他們不會如此肆無忌憚,況且......”
說出此處,蘇元青不由地想起,先前酒宴上的那場鬧劇,這可是在鎮北侯府,自己的眼皮底下,叫人震驚不已。
他原本不想提及此事,可心中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見妹妹一直不答話,唯恐她心有餘悸,氣得他舉起手來,朝桌子上狠狠地掄了一拳,義憤填膺道,“妹妹,雖說這賤蹄子已經自食其果,可此事也萬萬不能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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