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是個聰慧的丫頭,向來恪守本分,從不越距。如此貿然前來,必然有十萬火急的事。蘇木槿一眼便知曉,她是顧慮到一旁的謝珩,故此不曾開口說明來意。
而蘇木槿也知道,青芽此番前來,定是好容易才尋到的機會,萬萬不能耽擱,于是開口道,“殿下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聽聞此言,謝珩又饒有興緻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淺笑,靜候青芽發話。
聽小姐這麼說,青芽這才抛開了先前的顧慮,剛要開口,卻聽聞又有腳步聲匆匆而來。
邢謙從夜幕下疾步而來,神色凝重道,“殿下,出事了。”
蘇木槿心頭一驚,謝珩則二話不說,将鳥籠遞還給了茯苓,邁着大步流星的步子離去了。
趁着謝珩已經遠去,青芽上前一步,走到蘇木槿的身旁,将藏着的東西塞到她手中道,“小姐,這是奴婢偷偷跟着雀歡,在後院的梨樹根頭發現的。”
蘇木槿打開手中帕子,卻是一隻紋着珍奇異獸的小瓷瓶,上頭的字迹也并非是中原字,她端詳了許久,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青芽又道,“小姐,今日奴婢輪值,原本應該在竈房燒水,三小姐卻差遣奴婢去屋外劈柴,讓雀歡替代奴婢的位置。奴婢覺得有些蹊跷,便躲在窗格下偷聽。這小瓷瓶内,裝着的是一種特有的合歡散,藥性極烈。後來三小姐便将此物,投到了酒壺之中。”
“你說什麼?”茯苓聽到也吓了一大跳,心情久久難以平靜,看了看小姐,憂心忡忡道,“方才在桌案上,她那般殷勤,竟是為了打這鬼主意,幸而小姐滴酒未沾。要不然……”
茯苓不敢再細想下去,而蘇木槿先前心裡的疑慮現在也算有了眉目。果真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如此居心叵測,好在自己多留了個心眼。
青芽聽茯苓這麼一說,總算是心頭松了一口氣,又道,“小姐,奴婢得快些回膳房,要是叫人發現,就麻煩了。”
“謝謝你,青芽。”蘇木槿微微颔首,目送她遠去。
她握着手中的小瓷瓶翻來覆去好久,總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茯苓在旁邊,見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忙安撫道,“小姐,好在殿下替您擋了酒,也算是躲過一劫。隻是奴婢不懂,殿下分明事事都想着小姐,可方才那些話,又如此傷人,真叫人摸不着頭腦。”
有了前一世的波折,蘇木槿此時的心境已經平和了不少。無論謝珩說了什麼,她都不會往心裡去,當時惱怒過一陣子便也釋懷了。她淡然一笑道,“他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存心氣我罷了,不必在意。”
言畢,将小瓷瓶又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揣進了衣兜裡。
“小姐,您和殿下都沒有喝這杯酒,那裴世子和……”茯苓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擡頭看着蘇木槿。
她神情并沒有太多的訝異,語氣平淡道,“如若青芽所說為實,那麼這酒,她原是要敬我和裴世子的。可萬萬沒料到,殿下突然會在此時登門……”
“小姐,”茯苓如夢方醒般道了一句,“那酒,三小姐和裴世子都喝了。”
“先将阿寶安放妥當了,我們再去前頭瞧瞧吧。”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蘇木槿也生怕這其中再鬧出什麼幺蛾子,又想起方才邢謙的神情,終歸是有些不放心。
卻說那蘇靈兮喝了那酒以後,想嘔出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想起母親說過的話,到頭來卻坑了自己。而身旁的裴彧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内情,隻是覺得□□焚身,更有蘇靈兮在自己眼前晃動,便覺得身姿曼妙,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她。
蘇靈兮感受到腰間的力量,原本想逃,卻莫名地覺得身子舒坦了不少,便隻好硬着頭皮,叫丫鬟将自己同裴彧一起攙扶進了廂房。
馮姨娘見蘇木槿并不在桌案前,又在看見裴彧的身影,往廂房内去了,以為事成,便刻不容緩,在事先安排下,暗示那名盜賊将蘇呈懷往那廂房中引去。
原本謀劃着這一幕叫蘇呈懷意外撞上,哪想開了門,進了廂房,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女兒,同裴彧在榻上親熱,看那難舍難分模樣,簡直是不堪入目,叫人羞憤欲死。
蘇呈懷見此情形,火冒三丈,也顧不上捉盜賊了,氣得滿面通紅,頭昏腦漲,徑直沖到偏廳,細想了想,将那隻酒壺砸了個粉碎。而這馮姨娘見了眼前這一幕,萬萬不敢相信。她更知道合歡散的厲害,世上并無其他的解藥,也隻好忍住不吭聲,幹脆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而邢謙前來尋謝珩便是為了告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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